李存勖当即修书刘仁恭联合举事!刘仁恭收到来信后,手里拿着两封信愁眉不展,老头叹气道:“这下可好,参与举事也不是,不参与也不是!”您可能会问哪来的两封信,李存勖不是只写了一封信的吗?您有所不知,就在李存勖的信到来之前,朱温给刘仁恭的信已经先到一步,朱温信里的内容大概意思是说,李存勖一黄口小儿胆敢独自就占领河东一镇,岂不知这天下还有刘兄与本王乎?本王愿与刘兄一起起兵共同讨伐之,而后,平分天下!这下刘仁恭慌了神,本来这老刘就只想老婆孩子热炕头的,不想掺和这些事,当初联合李存勖的父亲李克用也只是因为朱温要打他。现在这老李头病死了,他们的联盟本就该结束了,老了,他不想再打仗了。正在这老刘哀声叹气的时候,他儿子刘守光说道:“父亲,好糊涂啊!这是好事,就让他两家打去,我们正可以坐山观虎斗!坐收渔人之利!不管那边打赢,必定元气大伤,我们再待机而动,天下唾手可得矣!”“那该如何办呀?”刘仁恭听后稍微轻松了一些。“父亲,两边咱们都不必得罪,修书给两家,都说我们愿意出兵举事!修书朱温就说梁王海量不计前嫌,我等必定出兵响应!修书李存勖那小子就说,你父亲与我情同手足,今世侄举义兵,叔父定当力挺!”听完,这老刘笑道:“吾儿真是知吾心意!就交由你去办吧!哈哈哈!”然后,又溜达到后宫去了。望着刘仁恭走远的背影,刘守光忿忿骂道:“老东西!还不肯传位给我!你等着瞧!”这刘守光真的很狡猾,在正式修书给朱温,李存勖后,他又私自写密信给朱温说:“只要梁王肯助其夺位,他日后必定效忠梁王!”
李存勖收到回信后,高兴的对郭崇韬道:“二弟,咱们的计策起作用了!”郭崇韬看了信后愁眉不展:“晋王,似乎这刘仁恭并没有说何时举事,整封书信只字未提!看来我们的估计是对的,他在观望,坐收渔人之利!这老狐狸肯定也写了同样措辞的信给朱温!晋王,我们得在讨伐朱温的战场上取得实质性的胜利,才可以转危为安!要不然,只要我军一旦失利,刘仁恭必定站在朱温一边!”李存勖听后:“贤弟,你说得对!看来我们只有孤注一掷了!”“誓死追随晋王!大哥放心!我等弟兄甘为大哥血洒疆场!”一直站在一旁的李嗣源单膝跪下,双手抱拳激动道。“哈哈哈!三弟,刚才一言不发,现在发话了,好兄弟!大哥不会让你们去死!我们要一起匡扶大唐!恢复大唐往日的荣光!”李存勖扶起李嗣源,拍拍他的肩膀道。
公元908年,李存勖正式起兵讨伐朱温。李存勖率军十万与梁军十二万在潞州形成对峙。战局陷入僵持阶段。李存勖在中军大帐召开紧急军事会议讨论下一步该怎么办?众将议论纷纷,李嗣源道:“大哥!小弟愿亲领骑兵3000趁大雾引诱潞州梁军出战!佯装败退,大哥在潞州城外西北平原设伏将其一举歼灭!如果此计可成!潞州到手矣!”郭崇韬低头不语,李存勖道:“三弟,潞州守将王景仁,历来多疑,恐此计难以实施!”李嗣源从位子上一跃而起:“大哥!小弟愿立军令状!如不成功,提头来见!”郭崇韬连忙起身阻止道:“三弟,军中无戏言!潞州此役,关系到我军以后的生死存亡!不可胡闹!”李存勖也起身劝道:“三弟!不可胡闹!”李嗣源一听更急了:“大哥!二哥!莫非信不过小弟!我意已决!”李存勖,郭崇韬相互望了一眼,李存勖道:“三弟!果真执意要领军出战?”李嗣源重重点点头道:“大哥!小弟愿立军令状!”“好吧!三弟军令状就不必了!”李存勖笑着说道。“大哥!莫非还是信不过我?军中无戏言,小弟愿立军令状!”李嗣源激动地回答道。李嗣源说完也不管李存勖,郭崇韬,顾自拿了根令箭转身对着众人道:“我李嗣源今立军令状,亲领骑兵3000诱使潞州王景仁率军出战,在潞州西北平原会合晋王大军将其围歼之,如不成功愿领死罪!”众将见此情形立刻响应道:“吾等愿随李将军前去迎战!”李存勖看到眼前这情形高兴道:“好!三弟,大哥等你的好消息!此战若成功!我为你庆功!”郭崇韬接着说道:“三弟,小心应对切记不要恋战!”说罢,李嗣源领命告辞众人下去准备,众将也各自领命下去准备暂且不表。单说李存勖担心的问郭崇韬道:“二弟,你看三弟此战能成功吗?”郭崇韬摇摇头:“大哥,不好说啊,战事陷入胶着状态,如果我们不能争取主动有效改变时下的战场形式,恐怕以后会对我军不利!也只好让三弟去试试看了!”李存勖听后沉思了一会:“不行!我们不能跟朱温赌!我们输不起!朱温输了这场仗,他还可以退守中原洛阳一带,而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如果这场战事我们输了,就会被赶到黄河里去喂鱼的,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听到这里郭崇韬无奈地低下了头,然后,抬起头对李存勖说道:“大哥!小弟愿为大哥战死沙场!毫无怨言!”李存勖转身端起桌上的两只酒樽,一只给自己,一只递给郭崇韬,高兴地笑了起来:“二弟!有你跟嗣源辅佐,今生能跟你们成为兄弟,我死而无憾!来!我们兄弟一起过关斩将,醉卧沙场!哈哈哈!”“痛快!哈哈哈!”郭崇韬也笑道,两人端起酒樽一饮而尽。
次日清晨,李嗣源亲自带领3000骑兵对潞州城北城发起进攻,潞州城守将王景仁是个老头,他在城头见到李嗣源只带了3000兵马,一时间立功受奖的心思占了上峰,王景仁准备亲自披挂上阵,众将忙劝道:“王老将军!恐有诈,只宜坚守,不宜出战!梁王有命不许我们轻易出战!”众将苦劝不止,王景仁不削地答道:“城下小儿欺我无人!我定要取其首级!献与梁王!”此时,城下李嗣源见城上没有动静,就派人到城下叫骂,觉得不过瘾自己也亲自上阵叫骂:“王景仁!你个老乌龟!小爷在城下等你都不耐烦了!你都不敢应战干脆回家当****吧!哈哈哈!”王景仁听了,这下刺激可大了:“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说完亲自带领10000步兵出城迎战。李嗣源见到城门吊桥缓缓放下,知道自己的计策成功了一半,高兴地在阵前拨马来回飞奔:“众将听令!今日必是一番苦战!我不会放弃大家!我会跟大家一起共同进退!今日就是我们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我们一起战死沙场!报效国家!”这时,王景仁的10000步兵已经出了北城门列好阵形,王景仁轻蔑地望着眼前这个少年将军,只见李嗣源头戴麒麟冠,身着红色锦袍,身披麒麟甲,手里持一对紫金锤,好不威风!李嗣源手点王景仁道:“你是何人?报上名来,小将不杀无名之徒!”“哈哈哈!哪家的娃娃,毛都没长齐!何来此狂言!”王景仁捋了捋胡须道。李嗣源一听就火了:“老贼!看锤!着!”王景仁微微一笑,提刀从容应对,两人很快就战在了一起,一时不分胜负。战到三百回合,王景仁有点力不从心,李嗣源也感到眼前这位老将武艺也不差,一时间要想取胜并非易事!李嗣源有点着急,他猛然想起郭崇韬叫他不要恋战,实现此次战略目的才是重点。想到这里李嗣源故意露了个破绽败给老将王景仁,李嗣源调转马头拨马便走,王景仁一时杀得兴起,看到李嗣源露了败势,哪里肯就此放过,拨马便追,李嗣源边打边撤,快到潞州城西平原时,大雾弥漫,王景仁见此情景放慢了追击的脚步,他有些疑惑,于是停了下来观望。李嗣源一看急了,都快进包围圈了,这老家伙竟然停下不走了。李嗣源见王景仁不往前走,回马又杀了回来,王景仁似乎是看破了李嗣源的意图,也不再战,拨马便往回走,这时,只听得一声炮响,一彪人马拦住了王景仁的去路,王景仁大惊:“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