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漆黑!”云天感慨,周围伸手不见五指。原以为自己已经昏厥,此处虽目不能视,但感觉是如此轻晰,每一步伐伴随着无比怪异的践踏声,丝丝可数。清晰真切的踩踏感,这几步走来,两壁还被双手触摸着。没错,这里是真实之地,虽然不清楚到底发生什么。
“报……报主人,那……那小鬼掉……掉到……”那追赶云天的武者通信联络陈军,本可以在触到云天的那一瞬间紧紧抓住的,却当踏入某一境地时,他望而却步,冒着被严刑的后果,生生止步。
报告说到这里,武者忽然顿住声音,不知是惧怕陈军,还是其它什么!
“说!你这混蛋,干嘛吞吞吐吐的?!”通讯那边传来暴喝声,声音百转,转瞬变成怪异起来,像在玩味,又像在极力忍着怒气,“你该不会说,那小子会强大到从你手中溜走的地步吧?”
“不,不……是……”那武者暗捏一把汗,知道事情已经不妙,但又不敢直说,拖得一刻是一刻。
因为,人的怒气会随时间慢慢消磨,但也可能随时间愈增!
武者的侥幸心思被没被得到护佑,从通讯器里更加震耳的怒喝声,“你真他母亲的混蛋,到底是还是不是?!”
显然,陈军已经完全失去耐心,这关乎到他的身家性命,下半辈子是否能安然度过的问题!
这牧奴场从始至终,就一个主人,陈军!而所谓的武者、管理者,只是从奴隶中挑选出来,从某种意义上说已经是平民身份,但这自由只是相对的,他们还是陈军的奴!下人!
但自由方面远非奴隶可比,牧奴场场主一般都会一种抹去奴印的奇术,一旦从奴隶中提拔起来,就会抹去奴印成为民的存在,很大限度地恢复自由身。
想起有可能重新过上那可怕奴隶的生活,那武者浑身上下几个哆嗦,单撇开奴隶毫无人权惨活不说,光是被他残害过的奴隶就不少,要是重新成为奴隶的话……
想都不用想,一定会生不能、死不得,惨不忍睹!
武者更怕此时惹怒陈军,“主……主人,那小鬼掉……掉到鬼……鬼煞之地去……去了……”
“什……什么,你再说一遍,我好像没听清……”从通讯器里能明显感到陈军颤抖的声音,那是一种恶劣情绪达到不可理喻地步的扭曲声音!
在这一边的武者不敢再多一句言语,通讯那边却传来,“你……你还真是他妈的混账东西!废物!蠢蛋!老子要是真有什么差错,第一个拿你开刀!你……你等着!我这就过去收拾你这混蛋!……”
这些骂人粗语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长达几百上千的话语,竟不用换气就生生一口气说完!到了最后,眼睛直勾勾看着云天掉下之地的武者,不知那边的主人是噎气昏厥了,还是骂无可骂,就这样挂断了联系。
……
云天有些害怕,但更感到好奇,不久前受到那般大的打击,让他觉得生命根本就是不值一提,什么时候死掉都不所谓。但关键,要在活着的时候尽情尽兴,死得不后悔就行!
真的好漆黑!云天不止一次这样感慨,继续摸索着向前。
人类对未知的事物都心存恐惧,但云天不会,试问一个连生命有无都已经无所谓、彻底心死的人,会感到恐惧么?答案是否定的,不会!
周围没有活气灵气,有的只是死气!
但云天并没因此而感到任何的不适,继续向前,只是这土下似洞似府的地方,竟没听到一丝水珠滴落之音,更不觉两壁有甚么水气,端得让人奇怪。
“好久……好久……好久没人来这里了……”云天走得老长一段路程,突然听到一声悠扬的古怪声音,但不乏激动之情。
“不……应该说好久好久没人能活着来到这里了……呃——哈哈哈哈……”笑声极是奸诈诡异,但云天知道,对方肯定是太过激动了。
“你是什么人?”云天出奇冷静地问,好像在表达,要吓我没门,要我命倒是有一条!
“你……你竟然是……啊哈……”那声音忽顿,像在思索什么,久久来了句‘嗯…嗯…’声,“先自我介绍一下,小鬼好好听着,我叫‘夜’!”
震撼力,除了哥哥云衡有如此强的震憾力外,云天此生还没见到过其它人有,但眼前竟有这样的一个存在,云天心里莫名地激动起来,这激动连他自己也没发觉。
“就让我赋予一丁点的小小能力吧。”这是一个嘶哑古老的声音,又似那三天喉中未进一滴水的人说的话,但给云天的震憾力不少。因为接下来,云天突然发现自己在如此漆黑的地方,竟能一眼望穿,如处明亮之地,周围环境历历在目。
土石形成的洞壁,地上凹凹坑坑的面貌,无不在目。
虽然让云天有些吃惊,但这似乎远远无法满足他的***,惊喜转瞬冷漠下来,看着前方一个大大的黑池,“你到底是什么人?”
那池更诡异,声音便是从那发出的,纵然能将周围环境清晰在目,但无法看清黑池里的任何事物,甚至不能确定那池是不是由水形成的。这情形诡异到,让云天直觉自己的目光只能停留在那池面,再不能透视其中分毫,哪怕那似水的黑液表面再下一点点。这感觉又像是,自己的视线被什么给挡住了!
对方并没回答云天,说出一句极具震憾力的话,“我能弥补你失去天婴的缺陷。”
他说得很平静,但在云天耳里,那是惊雷从旁过,厉声震耳聋。鼓貘破无所谓,封闭的心却似炸裂了一般。
这太震憾了!
特别是对一个完全没有希望成为强者、连几个普通武者都打不过的人来说,是多么得多么多么震憾啊!!
云天内心被仅仅一句平静的话炸破了锅,翻江倒海的声势在他眼里忽如涟漪那般低调。他现在十八层地狱狱底翻腾,又在无上天堂祸乱,他忽然变成一个不断引起天地间极端风云的存在。天不能煞,地不能灭,这些无尽且极端的想法与感受,仅仅是一句不太起眼的语言引起的。
“你怎么知道我天婴的存在?又怎么知道我的天婴被……”云天忽然不敢相信起来,他忽然生出了一个他无法承认却万分期待的想法,“难道你……”
“不错,我能完全躲过你哥哥的冥识,让他发现不了我的存在。”那声音像是猜透了云天心中的想法,满怀自信地说,尽管声音还是那样古老沙哑难听。
这意味着什么,这不意味这黑池里的人物,实力完全超过云衡吗?这难道不意味着他所言非虚?这又难道不意味着云天的希望从此孕生吗?
这不是骗人的,因为死魂灵传承的关系,因为云衡是千年难遇的举世天才,只有实力远远超过云衡的人物,才能不被他发现。
如果黑池之人所言非虚的话,那么……
云天心如脱兔,似乎随时都有破体而出的可能。世界仿佛从此置于绝世残酷的冰河时代,到处冰原翻腾破碎,到处海体怒啸,又突然到处火原,山体崩裂啸火,焚尽一切让人肉跳的疯狂……
看得到的,绝不会是平静之地。天欲裂,地欲逝,云天激动得热汗直流。他首先想到的不是其中的利弊,而是看到强大的他!
理智么?这一刻直接崩溃,全然没考虑对方是否在利用他,在用谎设计他,抑或是将云天彻底纳为己有,只为成就这黑池神秘人的傀儡?
这么云天没心思去想,失去理智的他也不可能想到,他眼里只看到一个情景,心底只冒出一个想法,脱口而出。
云天感觉自己口有些干,生生咽了下唾沫,说。
“我……我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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