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其他俩人见司空零都同意让她去了,西流和东凰对视一眼,也松了口。
但是前提是,要寸步不离的跟着司空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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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阴府不归任何一个国家管,它矗立在四季海正中间的一个海岛上。
从冬阴国到四季海并不远,只是四季海是玄阴世界最大的海,要到海的正中间要花些日子。
四人先回了一趟冬阴国,众人看到几十年没露过面的西流,心里是抵触的,但是看到南音和司空零跟他在一起,便没有说什么。
西流先是让人帮忙造船,结果没有一个人听。
最后还是南音去说的,并且把西流离开国家去天阴府的事情告诉了大家,为的就是不让大家在误会他。
“我们要去天阴府拿时光画卷,成功的话,以后大家不用穿厚靴也能出门了,更不用在担惊受怕了。此次的路程有些远,还请大家能够帮忙造艘船。”客栈大堂里,南音看着众人一字一句的说道。
“让我们一个人面对这些事情那么多年,从未露过面,这次为什么会突然想要去天阴府找宝物救我们?”有人不解。
毕竟西流在天山待了那么多年,期间从没有管过他们的死活,这怎么突然间就想到要救他们了?
“呼……对于你说的问题,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但是我想说的是,成功大家都会得救。若是失败,你们的鬼王必死无疑。想必大家也听说过天阴府吧?其危险程度我想大家都应该知道。这次的路程我们都是冒着生命危险去的,还请你们也相信鬼王一次!”这群人从毒虫一事便能看出来他们是明事理的人,她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们应该可以帮他们造船了吧?
“南音姑娘,你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我们也没有不帮的道理。只是,我们都没有造过船,你叫我们如何去造?”他们平时也不下海,根本就用不上船这种东西。
“你们放心好了,我们会和你们一起造的,详情的情况,先弄到木材再说。”见他们答应,南音松了一口气。
只要答应了,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
……
接下来这半个月,冬阴国的这个小城镇都在忙碌中度过。
也不知是不是老天眷顾,这半个月没有下过一场雪,这也为他们省了不少事!
……
这一天,阳光明媚。
南音他们出航的日子!
这是一艘不大不小,却足够结实的船,花了他们半个月,终于制造成了。
客栈里的厨师帮他们做了不少食物放进船里,让他们在路上吃。
众人帮着他们把船推进四季海里,然后挥手告别。
南音还以为从冬阴国入四季海会是在奈卿住的那片地方,毕竟她就是从那里徒步走到的冬阴国。
结果最后来到的竟是一个不知道名字的海滩,跟奈卿她住的那里离了好远。心里不免有点失望,还打算去看看奈卿他们呢!
这也不得不让她感叹,四季海真的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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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我们马上就要到天阴府了。”南音双手扶在船的围栏上,一双杏眸望着前方,满满的都是期待。
“还早呢,从这里到天阴府起码要一个月。”不知何时,西流已经来到了她的身边,学着她的样子,与她并肩而站。
“一个月?”南音吃惊的挑眉,这也太远了吧?
“不仅是这样,越到中心地带,这片海越危险。”西流目视前方,与南音不同的是,他的眸子里满满的都是担忧。
“……”南音沉默。
看来这次是真的很危险了,怪不得之前她怎么说他们都不让她去,即使同意她去了,也要让他紧紧的跟着司空零。
难道说司空零很强大,可以保护她?
可是看他之前那蠢蠢的样子,她有点担心。
甲板上陷入了沉默。
一望无际的大海上,偶尔几只海鸥飞过,响起那扑腾翅膀的声音。
……
船舱里,也是一种诡异的气氛。
“零,你为什么要同意音儿来这里?”明明之前他比谁都要反对,最后最先松口的人却是他?
司空零正帮南音热着午饭,并没有回答东凰的问题。
更何况,来都来了,还有让她自己回去的道理?
“你真的要用这种状态一直跟音儿相处下去?”见他没理她,东凰又垂下头,轻轻的问道。
明明这样的他很聪明,可是跟音儿在一起时,还会时不时的装傻给音儿看,他一直这么演不累吗?
“你为什么每次都要来管我的事?”司空零回过头,斜睨着她,目光冷得令她心底泛起一丝凉意。
不管每次发生什么事情,只要是他的事,她都会来插一脚。
他现在的的状态很好。他说过,只要音儿在他身边,他不会滥杀无辜,她到底还在担心什么?
“零,九十九年前若不是我,你早就死了!你现在说这种话,难道就不怕伤我的心吗?”闻言,东凰突然有些激动的喊道,一瞬间眼里蓄满了泪水。
明明她做的一切都是在帮他,为什么到他眼里就变成了多管闲事?
“哦?你确定当年死的人会是我?”司空零冷笑,看着东凰的眼神多了一丝讽意。
当年的事情,若没有她,他也可以活下去!
“司空零!原来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一个女人!既然如此,那我以后再也不会管你了!”东凰伤心欲绝的丢下这句话,便跑出了船舱。
管他化成嗜血的魔鬼也好,还是什么,她以后都不会在管了!
“但愿如此!”
……
听到声音,甲板上的西流和南音对视一眼,都回过身向船舱里望去,刚好看到从里面哭着跑出来的东凰。
“……三姐?你怎么了?”南音赶紧跑到她身边,担忧的问道。
刚才还好好的,这一会儿是怎么了?
见到是南音,东凰想也没想的甩开她的手,对她吼道:“你走开啊!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她明明努力了几十年,到现在竟然连她一根头发都比不上!这几十年来,她到底为得是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