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豆,你见过大哥吗?”南音拉了拉头上羊毛做的帽子,挡住自己的耳朵。
飞起来的风有些大,司空零怕她受不了,于是便放慢了速度。
“我们五个小时候住一起,当然见过。”
俩人在空中聊起了天。
“那你觉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啊?”南音问。
她觉得西流既无情无义又重情重义。
无情无义在,自己的子民因为雪女的诅咒,死伤那么多,他都不回来看一眼。
重情重义在,雪女死了那么久,他竟可以在天山上守她那么多年。
“怎么说呢?我觉得大哥特别懦弱。”对于西流,司空零心里有些不屑。
不敢面对自己的感情,若当年他敢站出来违抗天神的话,那他此时跟雪女俩人应该是,过着幸福的日子,而且还儿孙满堂。
“……你……土豆,我怎么感觉这些天你变得怪怪的?”憋了那么久,南音还是问出了口。
是她的错觉吗?还是他真的变了?
按照他以前的性格,他不是应该拍马屁吗?
“那音儿喜欢怪怪的我吗?”司空零低头看着她那被风吹得通红的小脸,有些期待的问道。
若是喜欢,那他以后真的不用再找东凰了!
“我觉得还好啊!没有以前那么笨了,也有了自己的逻辑思维。但是……你现在老是有事瞒着我!不像以前那样什么事情都告诉我了。”这一点她一点都不喜欢,虽然她也有些秘密瞒着他。
“我哪有瞒着你什么事啊?”司空零疑惑,他怎么不记得自己有事没告诉她啊?
“那你告诉我天阴府是怎么回事啊!”南音仰头瞪着他。
那天九尾狐一说到天阴府,他整个人都变了。回到客栈之后对此也闭口不提,每次她把话题移到天阴府上,他也总是能岔过这个话题。
“……”司空零薄唇轻抿,怎么又提到天阴府了?
“你说……呼……呼……土……土豆……”南音刚想逼问他,不知怎么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胸口也闷闷的,感觉喘不上来气。
“音儿怎么了?”司空零低头望着她那越见苍白的脸,紧张的问道。
上一秒还好好的,下一秒就难受得不行了?
“是不是……是不是快到山顶了?我……我喘不过来气了……”南音难受的大口喘着气,双手死死的抱住他的脖子。
这山太高了,起了高原反应吧?
听到她这么说,司空零才松了一口气,原来只是喘不过来气而已,吓死他了。
抱着她的一只手慢慢的抚向她的后背,从手心里注入一丝内力进她的体内。
“感觉好点了吗?”司空零低声问道。
有了他的内力,南音这才感觉好了一些,轻轻的点点头,把头靠在他的胸口,不想说话。
看得出来,她还是有些难受。
“音儿,试着用自己的内力护住心脉,这样会好受一些。”司空零停在半山腰,把她轻轻放在雪地上,想让她好受一些在上去。
听了他的话,南音在雪地上盘膝而坐,试着调整一下自己的内力,然后慢慢的用内力护住心脉……
大约过了一分钟的时间,南音这才吐了一口浊气,脸色也红润起来:“呼……我好多了。”
“没事就好。”司空零一直在她身边看着她,见她脸色没之前那么苍白,心里那块石头这才落地。
“我们上去吧,三姐该等急了。”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雪,然后走过去抱住司空零的脖子。
司空零点点头,因为怕她冷,所以特地放慢速度,这会儿她又喘不过来气,调息了一下,确实浪费不少时间。
用内力护住心脉后,接下来这些这段路程她确实没有之前那么难受了。
虽然还是有些呼吸困难,但也不至于喘不上来气。
……
片刻后,司空零终于带着她到达了山顶,东凰等了半天,见俩人现在才上来,并没有说什么。
南音从司空零身上下来,打量了一下这个山顶,雪白一片,唯一特别的就是前面不远处有个类似于小山丘一样的地方。
“你们没上来之前我去打探了一下情况,那个小山丘是个山洞,大哥应该就在里面。”东凰指着那个山丘说道。
南音先看了一眼司空零,然后点点头:“那我们过去吧。”
“嗯。”
————
三人来到山丘前,那是一个小型的洞口,洞口里是往下的一段阶梯,洞口前,一朵雪莲开得正艳……
由于洞口有些小,一次只能进一人。东凰在前,南音在中间,司空零在最后,三人就这么进入了山洞。
随着阶梯越来越往下,气温也开始越来越冷,每走一段时间墙上也会有一颗夜明珠照亮。
之前南音用内力护住了心脉的原因,这次的降温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越往下面,阶梯越宽,最后三人并肩走都没问题。
又走了大概一分钟的时间,山洞里豁然开朗。
只见十几根冰柱支撑着整个山洞,墙面,地面都是由冰做成的。冰柱上墙面上几百颗夜明珠,照亮整个山洞。由于夜明珠的关系,不管是墙、地、还是冰柱都像钻石一般闪闪发光。
“好漂亮啊!”南音由衷的赞叹道。
“那边有道门,我们过去看看吧?”一下来,东凰便看到了在角落里的一扇门。
南音朝她的视线望去,果然看到一扇冰门紧紧的关闭着。
“好。”点点头,拉起旁边司空零的手,跟着东凰走了过去。
……
走过去后,东凰先是试探性的敲了敲门:“大哥在吗?我是东凰,带着音儿和零一起过来看你了。”
“……”
回答她的只有一片寂静。
和南音对视一眼,俩人很有默契的伸手朝冰门推去……
吱——
令人惊讶的是,这门竟一推就开了?
门后面,和外面是一样的格局,唯一多的便是一口竖立着的冰棺,远处望去,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冰棺里站着一个满头银发的女人。
而冰棺前坐着一个人,准确来说是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