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何用?”冰冷的语气带着一丝狂妄和不屑。
此时的司空零和南音在一起时的司空零简直判若两人。
旁边还活着的侍卫吞了吞口水,不自觉的退后两步,生怕下一个就是自己。
司空零甩了甩手上的肉泥,转头看向另一个侍卫:“看到音儿回来了吗?”
那侍卫连忙点头:“看……看到了……”
“那她人在哪?”闻言,司空零的目光这才缓和了一些,原来她已经回来了。
侍卫指了指他身后,小心翼翼道:“在……在……在祠堂……”只有祠堂里的那个人能让他变回原来的样子了。
对了,刚才祠堂他没有去找!
音儿原来在哪儿!
司空零笑了笑,转身朝着祠堂跑去。
……
说是祠堂,不过是一间常年废弃的房间,里面放着一座天神的雕像而已。
司空零推门而入,房间正中央矗立这一尊威严的石像。石像下面,一个一身白衣,眉间一点朱砂,二十岁出头的漂亮女人正坐在那里打坐。
“你又杀生了?”司空零刚进去,那女人连眼睛都没睁开,便皱着眉头问道。
司空零无视她,面无表情的走进祠堂,开始到处寻找起了南音。
“呼……每年的中秋节一过,你总会变得如此暴躁。”那女人轻轻叹了一口气,睁开眼睛,缓缓的从坐垫上站了起来。
“音儿在哪?”找了一圈,司空零并没有看到南音的影子,不得已,只好询问那女人。
“音儿?她回来了?”听到这个名字,那女人的柳叶眉皱了皱,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司空零冷笑一声:“是啊,东凰三姐,音儿回来了,你也该回到你的春阴国了!”
他语气里带着浓浓的不屑与嘲讽。
东凰一怔,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一瞬即逝。
片刻后,才开口道:“零,过来,你忘记了音儿不喜欢这样的你!”东凰对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司空零一愣,想到昨天晚上他这样,南音已经被他气走了,顿时有些不甘心。
不过也只好听她的话走过去。
“净化我的血性之前,我最后在告诉你一遍,你该回你的春阴国了!”想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司空零不得不提醒道。
已经在他这里赖了几十年了,现在南音回来了,他可没工夫再陪她了!
东凰心头一紧,眼神闪烁了一下,没有理他。快速伸出右手,成爪状,朝他的头顶抓去。
大约一分钟之后,东凰额头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冷汗,只见一股黑气从司空零的头顶冒出,钻进了东凰的手心里。紧接着,司空零便晕了过去。
东凰快速抱住快倒地的他,轻轻叹了一口气:“零,别怪我,只有这样我才能在你身边多待几天。”
东凰扶着他坐到了坐垫上,然后从袖子里拿出一张手帕,轻轻的帮他擦拭着脸上和手上的血迹。
擦干净之后,把帕子放回袖子里,伸手点了点他的太阳穴,司空零这才转醒。
…………
睁开眼睛,迷茫的看着面前的东凰,不解道:“三姐,我怎么会在这里?”
很显然,他已经忘记之前发生的事情,又恢复到了那个单纯傻傻的模样!
东凰温柔的笑了笑:“你忘了今天是中秋节的第三天吗?”
“哦。”司空零点了点头,每年中秋节第三天他就会在这里,这已经是常事了,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只不过想到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他还是有些难过:“三姐,音儿回来了。但是昨天晚上被我气走了。”
“她回来是什么时候的事?”之前已经听司空零说过一次了,所以这次她并不是太吃惊。
司空零眨了眨眼睛,老实的说:“我娶亲那天!不是你说的,叫我每年中秋节的时候娶一个新娘?结果那天他们把她带回来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我娶的是音儿!也就是说,我跟音儿成亲了呢!”说道最后,他竟然傻乎乎的笑了起来,就像是捡到了宝一样。
东凰心里一疼,垂下了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司空零丝毫没有发现她的异常,自顾自的继续说道:“三姐,你帮我找找音儿好不好?音儿回来了,你们四兄妹又可以聚在一起了,想必你也很开心吧?但是因为中秋节那天我没有吸血,结果昨天晚上我的病突然发作了,把音儿咬了。她现在生我的气,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我好想她啊!”不过是一晚上没见,他已经想她想得发疯了!
“零!别说了!”东凰突然出声制止住了喋喋不休的他。
他每说一句话,她的心就跟着疼一下。他的眼里心里自始至终都只有南音一个人,即使她陪伴在他身边几十年,他也不曾多看她一眼。
现在南音回来了,她彻底没希望了吗?
“三姐你怎么了?”司空零见她有些苍白的脸色,还以为她不舒服,连忙问了一句。
东凰艰难的扯唇勾起一抹笑容,摇了摇头:“我没事。”
“哦。”单纯的司空零还真信了,站起身看了她一眼继续道:“既然这样,那我先走了,我要去找音儿了,三姐要是有空记得也帮我找找。”说完,转身离开了祠堂。
东凰咬了咬唇想说些什么,最终叹了一口气,把想说的话全部都咽回了肚子里。
……
出了祠堂,司空零又把整个夏阴宫翻了一遍,最终还是没有找到南音。想了想,便打算去昨天那个城镇看看。
走到夏阴宫门口时,看到躺在地上头和身子分家的其中一个侍卫,气恼的问道:“这是怎么了?”
另一个侍卫见他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样子,顿时松了一口气:“回王的话,他贪玩,一不小心摔死了。”
侍卫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可是在司空零面前,他又怎敢说实话?
“还真是个蠢货!快点把尸体收拾掉,一会儿音儿回来了吓到她可就不好了。”司空零简单的向他交代了一下,便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