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服,佩服。”阳仔发自内心的几句话,他已经是彻底的服了。
周希汉没有收兵的打算,他准备收复这地头蛇,让他死心塌地的为凌云服务,所以,他把他的杀手锏撒出去了。
“黄总,我哪位朋友经常谈论起你们祖爷爷黄飞鸿大侠呢?他对黄飞鸿自是佩服不已,对他的武功、人品,还有他的跌打损伤的药方,都是很敬佩的。他说,只是有一样未免美中不足,你知道是什么吗?”周希汉问。
“李总,是什么呢?”阳仔说话的声音都低了八度。
“恰恰是你们黄家视为至宝的那副伤药。”
“是吗?他有何指教?”阳仔心里不以为然,但还是有的一问。
“你们这副伤药啊,多了一味车前子,少了一味草乌。要是去多加少,这药就十分的完美了。黄总要是信得过,不妨试一试。”
阳仔一听,大为吃惊,一是,他们怎么知道这方子呢?那可是黄家的不传秘方啊;二是,在历来的前辈中,也有人对此质疑过,只是没敢更改祖传的秘方而已,据说,那位前辈试着用他修正的方子,效果奇佳。今天,突然外人说来,不由得让他大为吃惊,震惊不已。
原本,今天黄秘书长约他们出来吃饭,只是听说一个高干子弟想在刹那发展,他们心里不是很舒服,心想,今后又多了一个人在此处和他们一起争吃的,今天第一次见面,那必得让他知道刹那这地方并不是他想象中那么简单,下马威是必须的,今后在生意场上使使绊马索也是必须的,他们仨已经商量好了,今天怎么给他来个下马威,可是,还没轮到自己说话,对方连珠炮也似的,让他们晕头转向,越到后来越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黄平阳几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李总,按理说这话我不该问,但我黄家跌打损伤药和强生健体的健肾宝,都是不传的秘方,不知你那位朋友怎么知道我们这药成分的?”
周希汉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说:“黄总,别说你黄家这两件视为至宝的药方,就是再机密的事情,我们要知道还不容易?要不要我把你们的两个不传秘方每味药一一给你说出来?哈哈,我不是说了吗,有人已经申请专利做酒了,我所知道的,人家这药方就是你黄家的药方。当然,人家怕你们找麻烦,方子上修改了一下,并且呢,刚好是你们黄家秘方的缺陷被人家弥补了。本来我还要挑出你这服药的不足之处,但没有必要了,人家已经捷足先登了。”
黄平阳大吃一惊,脑子里嗡嗡作响,心想,刚才被眼前之人连摔两跤倒也罢了,不就是技不如人打不过人家吗?可是,现在可就不同了,人家把我黄家的都捏在手了,对黄家的秘密知道得一清二楚,那我黄平阳不成了黄家的败家子吗?
想到这里,他几乎要崩溃了。
阿炳和阿龙早看出了阳仔的窘样,知道他今天被打击得够呛,只怕是从今以后难得再翻身,至少心理上再也不可能像往日一样盛气凌人,目空一切了。他们的心理也是复杂的,现在,刹那吧,他们三人算得上呼风唤雨的人,只要他们三人齐心一致,还没有什么办不成的事。当然,他们在大多数的时候,并不能一致,只是这黄平阳横凶霸道,对他畏惧几分,所以,没有上演三国演义了。平日里,黄平阳处于强势地位,今天,有个更强势的人让他沮丧,倒也是一件值得很高心的事。
他们俩正想继续看热闹之时,没想到这位李希话锋一转,说:“其实啊,黄总根本不需要让老祖宗的光环变为自己的紧箍咒,你想啊,黄飞鸿当年在刹那,乃至整个岭南,那是大大有名的。但是,黄总难道就只想在刹那,在瑶蓝出出名而已?为什么就不能在全国有名呢?不能成为跨国公司的老总呢?”
周希汉顿了顿,继续说:“人呢,背着祖辈的枷锁生活很累,你看我,就不想搞行政,独自逃到瑶蓝,就要凭自己的能力闯出一些名堂来。不瞒你门说,我这次已经找到几家投资人了,准备在深圳建个电子制造企业。不过,我这人贪得无厌,喜欢一句话,要做就做最好,所以,我这公司在珠江三角洲设立总部,接着就往长三角发展,然后在上华北,环渤海那是我在国内最后一个发展基地。这样,沿着龙朔国的海岸线,华北、华东、华南,我坐着豪华游轮一年上下几个几转,一年的光阴也就打发掉了。要是兴致不减呢,太平洋东岸、太西洋东西岸、印度洋,都可以设立一些分公司,那是,带着老婆情人转他世界一圈,还没出自己的家门,到处都是自己的,那多惬意啊。你们说是不是啊?”
这一番话要是说早了呢,人家早就笑掉大牙了,但现在这么一说,他们至少信了七八分,虽说不可能达到他说的那程度,转世界一圈,还没出自己家门,但他们至少相信他会朝这个方向发展,也会有所成就的。
所以,现在该轮到别人来巴结他了。
他们开始巴结周希汉,这媚态比官场上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们只没有说什么“收留小弟”之类的话了,其他肉麻的话真的让周希汉起了不少的鸡皮疙瘩,幸亏他历练了近半年,否则,早就会痒死他了。
黄秘书长这时也不得不开腔说话了,招商引资也是政绩之一,何不让他在刹那投资呢?虽然深圳有深圳的优势,但我刹那也可以提供更优惠的条件啊,并且,他还不是一般的商人,而是太子党级别,这人情可是一举两得的事。
想到这,黄秘书长有了新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