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姜老大大摆筵席,名义上是感谢周希汉救他三姨太一命,实则是告诉他的众兄弟,今后,周希汉就是他姜老大的亲爹了。
周希汉看着狐疑不已的曹坤,嘿嘿地笑着。这“嘿嘿”声直让这曹坤心惊肉跳。
姜老大看在眼里,想了想,说:“二弟,你给周爷陪个不是吧。”
曹坤对姜老大是唯命是从的人,听老大这么说,原因也不问了,说:“周爷,那天我曹坤瞎了眼,对不住您周爷,请您原谅。”
“嘿嘿。”周希汉没说什么,只是“嘿嘿”地笑着,这一丝冷笑,让在座的人无不毛骨悚然起来。
姜老大的徒子徒孙们,今天本就有些莫名其妙。由姜老大这样恭敬请的人,不是大有来头,那除非是姜老大自己发神经。
本来,大家都知道,周希汉是来单挑姜老大的,大家原来想,今后世界上又要多一个残疾人了,可是,半天下来,不但没有看到周希汉有一丝一毫的损伤,而且还成了姜老大的“亲爹亲爷”,这一景象简直不可思议。
当然,走得最近的几个人估计与这笛声有关。但是,周希汉进去不久,突然那诡异的笛声在远处传来,接着,姜老大所在的房间也传来了琴声,这笛声与这琴声,一唱一和,似起诉,似相见恨晚,又似久别重逢。
过去,姜老大的人对笛声很过敏,那几次鬼魅般的事件,使得姜老大的人有种无形中的压力与恐惧,今天,这笛声又出现。难道,这周希汉就是这笛声的代理人?
这种可能性是有的,并且还很大。
因此,周希汉的这一丝冷笑,让在座的人感到了一阵阵寒意,似乎,他们看到了脑门上插着竹笛的老三。
姜老大说:“看来,周爷还没原谅我二弟那天的错。来,二弟,我告诉你怎么得到周爷的原谅吧。”
“请大哥教导。”狐疑不定的曹坤赶紧说。
曹坤说完,赶紧伸过头去聆听。
突然,“拍拍,拍拍。”几声清脆的耳光声。
姜老大说:“本来,你的猪脚应该给周爷带回去,可是,想让你今后还得供周爷驱使,没脚,走不得路,所以,留着你的臭脚还有用。这几下,是帮周爷找回点面子的,记着了,今后,周爷就是我姜老大的亲爷,谁敢对周爷有半点不尊,立即乱棍打出我姜老大的团队。”
乱棍打出姜老大的团队,是他们最严厉的惩罚,对他们帮派的人来说,无异于判了死刑,或者比死刑更残酷的惩罚。
今天,姜老大连续做出几起使人无法理解的动作,在座的人不敢问,但都明白了一件事:眼前这位周爷,是他们每个人的老祖宗。
可大家疑惑的是,理由呢?不过,有个好处,姜老大的人不太追究这理由,他们最大的“法”,就是老大的话。老大说一,就绝对不是二,其他的答案想都不必想,老大的话就是最终的结论。
“周爷,那人民医院的邵副院长很差劲,按理呀,我们给你出一出气就好。”这会说话的是姜老大的七弟,叫七爷的。
“对对,那家伙很差劲。那天他对周爷够狠的,我看啊,我们应该削掉他一只手,省得他乱指乱挥。”那是姜老大的亲随,那天就是他领人送三姨太去看病的。
“周爷,看您的意思,我们是不是把邵副院长给做了?断腿,断手,或者扁他一顿,您一句话。”曹坤说话了。
周希汉一听,那可不行,自己报复医院领导,那事也太大了。但他又不想太过软蛋,想了想,说:“嘿嘿,邵副院长吗?不劳各位的大架了,我想,这辈子呀,没几个敌人,没几个对手,会很没意思的。猫捉老鼠,我觉得就是这捉的味儿,所以,你们别动他,让我今后慢慢地收拾他。”
“好!”众人喝彩。
现在,周希汉说什么都是“好”,即使他现在放个屁,那也是喷香的。刚才,姜老大说了,周希汉是他的亲爹亲爷,所以,周希汉就是他们的老祖宗。所以,现在的中心就是周希汉,恭维、阿谀、奉承都是围绕着他。
周希汉不喝酒,所以,这顿饭吃得轻简。大家等着后面的节目。
后面的节目是什么呢?就是到周希汉等同学垂涎已久的“青春年华KTV”玩一回。一听这名字,周希汉心里怦怦直跳,因为,他的脑子里立刻想象出一大群穿得裸露的娇娃,等在那里让他精挑细选。
他懵懵懂懂第一次去了那“KTV”K了一顿。
可是,第一次去这种场合的周希汉,懵懵懂懂去,懵懵懂懂回。
周希汉甜蜜地回忆着昨晚的甜蜜,他乐滋滋地回想昨晚的每一个细节。
他记得,一个高挑的女孩做他的爱人,那身段和水蛇一样,那胸脯,比文倩的还要大、还要软,他摸的时候可不止一秒钟,而是十分钟,二十分钟到底多久自己也记不清了,反正,那女孩让他摸,带他摸,她的手更不老实,专找周希汉仓惶的地方摸。
这一晚,周希汉觉得新鲜,觉得惶恐。当然,很多人怂恿他更大胆一些,不过,周希汉后来很佩服自己,他守住了“最后一道防线”,他终究没有被姜老大的徒子徒孙和那个娇滴滴的女孩拖下水。
那女孩很想周希汉下水的,她的整个身子都准备给周希汉开放,但是,周希汉守住了这道防线。不过,他想,假如是文倩,他就不会守这防线了,他会主动投降,他会开门迎敌。现在,他在脑子里,把昨晚那个高挑的女孩想象成文倩了。
女人的爱抚,姜老大徒子徒孙的阿谀迎奉,这是让周希汉享受了一番做上等人的滋味。可是,一想到自己实习都被开除了,心里又不免有些惆怅,特别是要离开文倩这妞,心里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