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山洞洞口,被一层奇异的深灰色物质封锁。
宇文乾坤手中掐诀,一道火球嗖地一声刺穿滚滚魔气,朝着那封印轰去。
轰地一声,火流四窜,人头大的火球狠狠撞在封印之上,那封印竟然动都不动一下。
“滚开,让我来!”
见得宇文乾坤攻击低弱,王雨冷哼了一声,大步一跨就来到宇文乾坤前方,颇为冷傲地挥动手中乌青宝剑,朝着封印斩去。
铛!
一阵金铁交鸣的声音传来,封印依旧纹丝不动。
王雨呆愣了片刻,竟然连她都无法斩破封印?
下一刻,她鼓动全身一半法力,轰然间,三道比之前粗大数倍的剑气朝着封印斩去,轰地一声,封印震动了一下,但依旧没有被破开。
“完了。”
江尤鸣见状,脸色一白,三人中若论修为他最高,但是若论攻击力,绝对是王雨第一,王雨都破不开封印,可想而知,这封印他们绝对打不开。
“快看地上!”
忽然,宇文乾坤注意到,地面之上,那山魈黑色的妖血流出之后并非胡乱流动,而是渐渐在地面上勾勒出某种图案。
“这是一种阵法,我们中计了!”
江尤鸣被宇文乾坤提醒,看了一眼,立即醒悟过来。
山魈都被杀了,地上的阵法显然不是山魈在操控,而是另有其人,这是一个计谋!
“能不能毁掉它?”
眼见地上的阵法图案就要勾勒成型,宇文乾坤开口问道。
江尤鸣在三人中年纪最小,但显然见识最广,他摇了摇头,道:“恐怕不能。”
一旁的王雨根本不信,连续施展剑法朝着地面刺去,果然流动在地上的妖血根本不受阻止,很快,一个邪恶的图案被勾勒出来。
旋即,整个山洞开始震动起来,那妖血勾勒出的纹路之中,一股股恐怖的血腥戾气从翻滚出来,很快山洞变成了猩红色。
轰地一声,地面塌陷,三人一起摔了下去。
下落了上千米,三人才结结实实摔倒在实地上,索性是最后关头,江尤鸣用腾云术托住了三人,否则就是这样一摔,他们这样的修仙者也要被摔死!
无数的土石从上方跟随三人一起衰落,持续了大约小半炷香,淅淅梭梭的声音才停止了下来。
这是一处庞大的地下大厅,大厅里的空气全都是猩红的,确切地说,这不是正常的空气,而是血气!
三人摔下来的地方在大厅边缘,而在大厅中央,一具具的野兽尸体堆积在那里,每一具尸体里都流出大量的鲜血。
鲜血浸出一个庞大但很浅的血池,但血池里,上百个人头以奇异的方式布置着,恐怖的是,这些人头脸上表情狰狞,一个个赤牙咧嘴,竟然全都是活的。
活着的人头!
“啊!”
一向胆子很大的王雨看到这一幕都被吓破了胆,啊地尖叫一声,脸色煞白。
一旁的江尤鸣和宇文乾坤也差不多,说白了,三人在修真界都还是菜鸟,打打普通的妖兽,做做简单的任务行,但是面对这样的场面立即就慌了神。
宇文乾坤年纪稍微大点,又经历过很多,很快就冷静下来,目光看到血池边,一个干瘦的身影坐在那里,两只眼睛是绿色,皮肤干瘪,整个人如同风干的尸体,散发着恶臭的气味。
那人小老头的模样,戏谑地看着他们三人。
宇文乾坤拉了拉江尤鸣和王雨的衣袖,示意他们往前看,这时候两人才反应过来,齐齐往前看去。
“邪道中人!”
江尤鸣面色一变。
“桀桀。”
那小老头桀桀怪笑道:“不枉我撒费苦心,用了这么久,总算有三只鱼儿上钩。”
“你想干什么?”
王雨脸色煞白地问道,她能感觉到对方的修为比他们高得多,到底是一个小女孩,面对危险,脸上也再没有了之前的高傲。
“干什么你们看不出来吗?”
小老头邪笑,指了指那血池,“这血池中,我炼了一点东西,但是还缺少三具修真者的灵魂喂养,它的灵性才会提升起来。”
“天砀村的村民原来都是你杀的?”
宇文乾坤闻言,眼中闪着愤怒之色问道。
“不错,哈哈。”
小老头哈哈大笑地承认。
宇文乾坤眼中杀意陡然攀升起来,妖魔杀人已经够可恨了,修仙者堕入邪道为了一己之欲杀人更可恨。
“不管你是谁?这里是齐云门的地盘,我们全是齐云门的弟子,如果你敢动我们的话,齐云门不会放过你的,你把我们放出去,这件事我们就当没发生过,也不会把你的存在告诉宗门。”
这时候,江尤鸣开口道。
这是权宜之计,不过那小老头显然不会上当。
“我杀了你们就远走高飞,齐云门能奈我何?”
小老头哈哈大笑,伸手一指,喝道:“杀了他们!”
唰!
一道阴影从得小老头身后扑了出来,直接朝着三人扑来。
那阴影豁然是一只庞大得多的山魈,两只眼睛就有拳头大小,整个身躯一丈高!
这山魈至少有三百年道行,修仙者实力斐然,但要对付这样一只山魈,至少也需要御气期四层的剑修才有可能做到!
“怎么办?”
眼见山魈冲来,王雨脸上浮现出强烈的恐惧,哆哆嗦嗦说道。
“还能怎么办?拼了!”
江尤鸣到底心性比王雨强大,厉声说道。
眨眼间,那庞大的山魈便是冲了过来。
江尤鸣飞快掐诀,一个水盆大的火球正要成型,一旁,另一个稍小的火球已经是扑了出来,原来宇文乾坤早就做好了拼命的准备。
轰!
宇文乾坤的火球砸在大山魈身上,只是让其后退了半步,身上出现一小团焦黑,除此之外毫发无伤!
“好可怕的防御力!”
江尤鸣感到一丝绝望,咬牙控制火球朝着山魈扑去,同时喊道:“王雨,靠你了!我和宇文兄拖住它,你想办法斩它要害!”
“哦……哦……”
王雨表面应道,但脸色苍白,显然已经吓得连死战的决心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