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夏被国师看得心里慌慌的,抖抖索索地问:“虞先生……难不成我有病?”
说话间,那名隽雅男子执起和夏的另一只手飞快地把了脉后道:“这位姑娘,你不必担忧。大病没有,不过就是水土不服导致脉象不稳罢了。”
“哦。”和夏放下心来,“你是?”和夏对于长相俊美的男子一向没有抵抗能力。
“在下便是醉仙居的老板。姓风,名满。”
丰满?
和夏抬眼从下到上瞅了瞅他,不丰满啊!
风满用不诊脉的左手掩口咳了两声:“风声的风。”
国师的眼神像凌厉的刀子,落在风满搭在和夏手腕上的手。风满经营酒楼多年,早已熟知不同的人不同的心思,但还是不怕死地拉着和夏的手举起,毫不避讳地问:“阁下是因为在下拉了这位姑娘的手而生气吗?”
“嘶——”满座均噤声。
楚恒:这个小子居然敢跟国师没大没小的!太过分了!
顾眉:此人必定是个滑头。
阿错:难得出来一个人敢和老妖怪叫板了。
和夏感受到了国师与风满之间淡淡的火药味,尴尬地想要收回手,却被那两人禁锢得抽不回来。她瞅瞅国师,再望望素味平生的风满,哀怨地嘟囔了一句:“手疼。”
只一声,风满便君子一般松了手。回望国师,他只是微微卸了手劲,但仍牢牢抓着和夏的手腕,声音中听不出喜怒:“疼吗?一会儿给你揉揉。”
众人晕倒。
和夏咬着牙齿瞪着看不清表情的国师,您还能再无耻一点吗?
由于和夏咬破了舌头,所以之后的一个时辰内,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别人大快朵颐,自己却只能干坐着与国师“同病相怜”。
“啊……饱了。”楚清长呼一声,倒靠在椅背上,摸着圆滚滚的肚皮一脸满足。
顾眉见大家都吃完了,放下碗筷道:“那么我们今晚先找个客栈住下,明天一大早就继续赶路吧。”
没有意外,顾大富豪再次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广陵郡内最顶级的客栈。
众人安顿好之后,和夏躺在客房的床上,眼珠子滴溜滴溜转,半晌后终于下定决心,蹑手蹑脚推开房门溜了出去。
还好阿错今天被楚清拉着说个没完,睡得死死的。
和夏摸着下巴“嘿嘿”奸笑了两声,她在想,某只馋猫今晚应该还会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到厨房偷腥的吧?她铁了心,今晚必须瞄到国师的长相!
长年累月戴着面具,夏天那么热,还不得捂出痱子?幸亏现在还是春天。声音那么好听,手那么漂亮,想必样貌一定是拔尖的吧。不过已经活了几百年了,不知会不会……
和夏心中一直萦绕着一个近乎荒诞的想法,今天晚上必须得给自己一个说法不可!
和夏提起脚跟,轻手轻脚地下了楼梯。夜已经深了,偌大的一间客栈的大堂内不见一个人影,显得格外空荡静寂。和夏轻微的脚步声回荡在大堂内。
“嚓嚓嚓……”
不对!和夏陡然停住脚步,诡异的是,脚步声依旧没停。
“嚓嚓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