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皇满眼佩服地凑过来:“国师,您老原来早就知晓一切了。”
国师亲昵地摸了摸和夏的头,和夏想躲,国师微微一用力,和夏就只好乖乖不动了。他丝毫不避讳外人:“本座的朋友怎么会是贼呢?”
楚皇窘迫,指着敞开的木盒道:“那么这七色宝珠……”
国师放下手,然后手凌空一勾,楚皇手中的木盒瞬间飞入国师手中。他凝视着里面黯淡无光的七颗珠子,尔后盖上盖子。
“既然东西最终是在和夏身上发现的,那么本座也不能偏袒……陛下,你确定要本座在这冷风口里站着?”
楚皇恍然大悟,连忙将国师请进长信宫。
沉重的宫门关上了,长信宫里只有国师、和夏、楚皇。
阿错忿忿不平地抱着盘郢抱怨:“这个国师凭什么不让我跟着少主?”
楚清连忙捂住她的嘴让她噤声:“阿错,可不能在背地里说国师的坏话!否则会天打雷劈的。”
阿错嗤笑:“哼,那么让雷劈了……”
“轰隆——”一道闪电划破了漆黑的天幕,将阿错最后一个“我”字硬生生阻挡在了喉咙里。
阿错眨了眨眼睛,不会这么准吧?
楚清笑着拍拍她的肩膀,小心点吧。
景后等人眼睛死死地盯着紧闭的宫门,好像里面流出来的气息都将会是什么了不得的资料隐秘。
“什么?”长信宫大殿,和夏捂着嘴巴不敢置信,“让我全世界去找七道流光?开什么玩笑!”
国师嘴角露出捉摸不透的笑意:“和夏,祸可是你自己闯的,责任当然你担着。七色宝珠对于大楚可是命脉,含糊不得。”
“可不是我偷的呀!是有人扔到我手上的!”和夏挣扎道。
“和夏,听话。”国师的眼眸注视着她。和夏恍了神,记忆中,有人曾用同样的口吻说过同样的话——
“夏夏,听话。”
和夏长呼一口气:“可是我要到哪里去找虚无缥缈的流光呢?”
国师将红色小木盒递给她:“拿着它,遇到流光后它们自会重回七色宝珠里。”
和夏嘟着嘴结果木盒,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是不是只要她一日找不回流光,她就永远担着这个沉重的担子?万一她穷极一生都无法找全七道流光呢?
哎呀呀,太可怕了!和夏只觉得手中的木盒烫手得很,可甩也甩不掉。
她挤出一丝笑容,黏到国师身边,拉着他的袖子苦哈哈地套近乎,期盼地眨巴眨巴眼睛道:“国师,能不能告诉我大概的方位……不然我要去哪里找呢?”
国师低头看着她,露出一抹和煦的笑容,低沉浑厚地开口:“本座不知道。”
“啊?”和夏的手无力地垂下去,小声嘟囔道“亏你还是国师呢。”
国师再次笑了一下,靠近和夏的耳畔低低地呢喃:“本座说过了,本座是人,不是神。”
复而,国师直起身子,皎如玉树,长身而立。
“和夏,这个光荣而神圣的任务就交托给你了。”
和夏哀怨地捂头,我能拒绝这个光荣而神圣的任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