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当年应该就是知道夏夏是天枢的宿主,才会在明知道她是妖星的情况下,决定留下她,并且命当时年仅十岁的他将夏夏带回瀛洲之上的司幽台,在师父仙逝之前不得回大楚。
正和宫。
景后傲然地看着跪在面前的楚弼:“怎么样,考虑清楚了吗?如今你的心上人还有你的妹妹的性命可都掌握在本宫手里。”
楚弼咬牙:“皇上是不是也……”现在的京都连天色也是灰蒙蒙的。除了哀嚎声一片的医馆,其余所有地方都是寂静地叫人心惊胆战。大楚,恐怕要变天了!
“如今您大权在握,我一个区区无权无势的信国公,对于您而言,还有什么用处?”
景后扬起一抹微笑,得意洋洋:“你说的对极了!细说起来,你真是一无是处!连皇上都是看在你妹妹的面子上才容忍你至今呢!不过,你好开宴请客,结交了一大帮宗室的纨绔子弟。本宫需要你帮我牵线搭桥,说服那些宗室,拥护本宫为帝!”
“什么!”楚弼瞪大了眼睛。他没听错吧?这个女人竟然是想自己当皇帝!太荒谬了!他还以为她只是想拥立自己的大哥做皇帝。
“怎么,不可以吗?”景后的音调微微上扬,嘴角的笑意消失不见。
“……可以,可以。你说什么都可以。”楚弼艰难地咽了口口水,暗中说服自己接受这个前所未有的现实。事到如今,保命要紧。
景后扬了扬手,让他退下了。
指腹轻柔小心地拍着眼角,景后嫌弃失望地摇头。她以前以为楚弼只是隐藏的深,顾眉和楚清会是他的弱点。没想到,高估他了!早知如此,之前就不必大费周章了。
浮玄塔内,顾柳在和夏絮絮叨叨的控诉风满的时候,意外得知她以前中过血虫。
“或许,用姑娘的血可以将她们体内的血虫引出来!”
说干就干。和夏忍着疼,允许顾柳割开自己的手腕上的一处静脉。因为不忍心看着血液“汩汩”地从自己的身体里流出来,和夏偏过头紧紧闭上了眼睛。
“好了!”顾柳替她上完药、包扎完伤口后就小心翼翼地捧着那碗来之不易的鲜血走进东一专门为他准备的药房钻研了。
“嘶——还挺疼的。”和夏龇牙咧嘴地捂着伤口忍不住叫出声。
无命同情地望着她,递过去一个小瓷瓶:“喏,里面是补血的药丸。一日一次,随餐服用。”
和夏对他笑了笑,伸手接过揣进怀中:“谢了。”
另一厢,阿错踹开大殿的门:“喂,我家少主放血了。”
三重帷帐后,国师蹙眉。什么?他一离开她的身边,她就出事!
“不过你别急,是为了研究怎么解决血虫才放的血。少主是自愿的。”哼,少主自愿,她可不乐意。既然她管不了少主,就让能够治得了少主的人出马吧!
前脚阿错一告完状,后脚国师就亲自端着汤药上门了。
“喝完!”不容拒绝的声音。
“这什么呀?”和夏皱着眉,捏着鼻子把药碗推得远远的。
“四物汤。补血的。”某人一字一顿,毫不含糊。“我救你,不是让你有能力去伤害自己。”
和夏颤颤巍巍地拿出无命送的药丸,小心求饶:“吃这个可不可以?也是补血的!”
“不行!”某人一点商量余地也不留。知道你怕吃汤药才故意为之的。这样,你才会长记性!日后就不会随随便便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