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伯阳掐着脖子咳了好一会儿才扬手道:“住手!”
大刀飞舞的衙役硬生生地把刀停在半空,阿错可不会听袁伯阳的指令。磐郢被她舞得虎虎生威,保管叫京都司这几个衙役死都忘不了剑气临面的感觉。
和夏:“阿错,你也不许在打了!”
阿错这才收剑,脚尖轻轻点地整个人就飞起来最后悄然落于和夏身侧。
袁伯阳拍拍被和夏扯皱的官服,理理凌乱的发髻,紫青着脸转向仰着头的顾眉:“夫人,这两个人真的只是您的朋友吗?今天这件事您打算这么办?”
顾眉拂过一片破碎低垂的软烟罗幕布,咬牙反问:“怎么办?袁大人,你要抓人追凶都可以,但为什么非要在我群芳阁里真刀真枪的就干起架来?”她指着大厅内满地的狼藉气就不打一处来:“这些啊,就这些!你说说看,应该怎么办?”
袁伯阳自知理亏,仍硬着脖子说:“夫人,缉拿凶手可是大事。怎么可以分时间场合呢?再说了,凶手就在您面前。您难道还要维护她不成?”
顾眉恨不得往袁伯阳脸上抡几拳解恨。但顾虑到正事,只能先把群芳阁的惨重损失搁到一边暂且不论。
和夏双手展开拦在阿错前面大声质问道:“袁大人,你凭什么不问缘由就污蔑阿错是凶手?你有任何明确的证据吗?你单单只听了阿错的气话就胡乱安罪名,你算什么好官!明明就是昏官,耳不清眼不明的大昏官!”
正在此时,王一、吕二、张三、李四四人齐齐出来复命。刚才外面的动静他们并非不知,但因了解袁伯阳为人,恐不得令擅自出来会惹得袁伯阳更加生气,甚至将火气撒到他们身上,这才专心审讯群芳阁的女子。再说了,打架什么多无趣,倒不如多看几眼平日里见不着的美人来得实在。
王一是四个人的头头,自然由他将案情陈给袁伯阳:“回禀大人,那些女子并无异样之处。只有一名叫碧舒的女子神情慌张,言语无措。但依小人看凶手并非是她。此女子柔弱纤细,手无缚鸡之力,不可能有力气擒住海婷再将其杀害。”
和夏听了来气:“什么叫看起来柔弱纤细就不可能杀人了?你们就是这么武断断案的吗?哦,我家阿错会功夫,就无赖她杀人了。那个什么碧舒样子柔柔弱弱的就毫无半点嫌疑。切,装柔弱谁不会呀,来,阿错,你也来一个!”和夏后退几步,推了推阿错。
阿错愕然:“装,装柔弱?”
和夏点头:“是呀,装一个给他们瞧瞧。告诉他们凡事不能只看表象,得用脑子,脑子!”和夏乜了一眼袁伯阳,用右手食指点了点脑袋,“记住,得用脑子。”
袁伯阳并非喜欢胡乱断案之人,脑子嘛多少有点,听了和夏的话原本浮躁的心镇定下来,说:“此事确实是本官草率了。但是你们说这位阿错姑娘不是凶手,有什么证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