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间,和夏裹着白纱布的手被国师看见了,她立马缩回手,背到后面。
“伸手。”
和夏乖乖地将没有受伤的那只手递了出去。
“另外一只。”
和夏扭扭捏捏,一直不肯。国师走向她,倾身环住和夏,将她的那只手从背后牵了出来。
国师皱眉:“怎么弄伤的?”在浮玄塔怎么也会让她受伤?
和夏:“就是今天在藏书阁……那个书架年久失修了,有个铁钉冒了出来,我没留意,就,就……”
国师扬声:“东一!”
东一十分有眼力劲,早在国师发现和夏受伤的时候就悄悄出去取了药箱。此刻听到国师的呼唤,立马奔过去献上药箱:“主上——”
国师斜乜了他一眼。东一立马明白,不停点头:“已经修好了修好了,属下保证今后藏书阁任何一个书架都不会再有铁钉冒出来了。”
国师低头细心地把和夏的手浸入温水中,以防纱布黏着血液,弄痛了她。
“还有木刺那些玩意儿。”
“是是是,属下立即命工匠打磨书架,保证书架光滑无比。”
“嗯。”国师满意了,不说话了。
东一站了一会儿,立马发觉自己在这里是多余的,又听到房外阿错的声音渐近,急忙表示他可以再为主上分忧。
国师侧目对东一笑了一下,孺子可教也。
“痛吗?”国师尽量放轻了动作去给和夏上药。
和夏摇头:“不痛。”
“以后一定要注意安全,自己照顾好自己。将来如果没有我在你身边,你可怎么办呢?”
和夏低头注视着国师,眼角眉梢俱是甜蜜幸福:“所以你要一直一直陪在我身边呀!”
“吃饭?”
“要陪!”
“睡觉?”
“你在隔壁,算是陪了。”
“更衣?”
“……”我从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坏?
和夏羞赧地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过了一会儿,偷偷掀开一条缝,赫然发现国师正含笑地望着她,急忙反手去捂他的眼睛。
国师没有反抗,只是轻飘飘地说了句:“你捂住了我的眼睛,我可怎么给你上药?”
和夏悻悻地放下手,咬着嘴唇,拿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瞪着他:“你怎么这么坏?”
国师勾嘴唇:“我还可以再坏一点。”
“……”这家伙,果真是她认识的国师吗?
东一在门外拦住阿错,绞尽脑汁让阿错噤声,还要留下一只耳朵偷偷地听一听主上的墙角。简直就是……焦头烂额。
阿错自知敌不过东一,只好放弃,但她还能在嘴上斗斗他:“笑笑笑,一个大男人,整天笑眯眯的,娘儿们似的。”
东一不为所动:“觉得在下笑得美,你可以直说,不必拐弯抹角地来夸赞我。”
阿错窘迫:“谁,谁要夸赞你了?你的脸皮厚到简直,简直……”阿错拍了拍墙壁,“跟这堵墙有的一拼!哼!”扭头离开。
姻娇正巧与阿错碰上,阿错不给一个好脸色,怒气冲冲地擦身而过。
“东一大人,这是怎么了?”姻娇有些不明所以。
东一笑若春风:“女孩子嘛,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的,不必放在心上。”
“……”这话说的,姻娇不知该如何接了。“对了,国师在吗?”
东一简洁明了:“在,但是现在不方便。”
姻娇聪慧,点头转身离开。
走远了,才发现她面容有些狰狞,而一双素手早已被自己掐得紫红了。
和夏,你怎么可以?!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