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渊只顾着留心韩梨梨,到了楚清跟前才看到她。
“郡主?”景渊不知她所为何事。
楚清欲开口,又看了看脸上泪痕犹在的韩梨梨,犹豫了下:“那个,韩小姐……你节哀顺变。”
景渊递给韩梨梨一方手帕。韩梨梨拭去眼角的泪水,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多谢郡主关怀。景渊,想必郡主与你有话要说,我先进去了。”
景渊担忧地看着她:“我先送你回房吧。”
韩梨梨极为懂事,摇了摇头回绝了:“我没事,你不必担心我。让我一个人静静地待一会儿吧。你放心,我答应过我爹,不会寻短见的。”
景渊这才放手。
等韩梨梨进去以后,楚清这才拉了景渊到隐蔽处。
“郡主……”
“嘘——我就问你一件事,你务必老实回答。”
“好。郡主请说。”
楚清扯着景渊的袖子,低头左看看,右瞅瞅,确保周围没有人偷听之后才开口:“无命呢?他不是应该住在你家吗?”
景渊依照承诺,非常老实地回答:“没有啊!我是邀请他来小住,但无奈他执意不肯。”
“那他现在住哪儿?”楚清焦急万分。这个无命,先前还跟她保证不会突然消失的。哼,这才几天的功夫,人就不见了!
“应该在兴隆客栈……”景渊最后一个“吧”还没有说出口,楚清如一阵风般“呼”地一下不见了。
景渊忽的笑了笑,无奈摇头:“这个你追我赶的戏码不知要演到什么时候。”
正和宫。
“哗啦——”花瓶落地,飞溅起无数细小的碎片。
“混账!”景后尖利无比的声音贯彻这座正和宫。她气得浑身发抖,端丽的容颜此刻扭曲地可怕。
“娘娘……”就连景后最信赖的碧香也是惴惴不安地伺候在一侧,不敢过分靠近。
信国公太放肆了。竟然当场回绝娘娘的示好。
景后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狼心狗肺的东西!本宫之前帮了他多少次,居然敢如此对待本宫!”
碧香不忍心地相劝:“娘娘,息怒。”
景后一把甩开她的手,自己扶着膝盖站了起来:“好,真是好样的!以为有永庆郡主,本宫就动不了他了吗?哼,本宫手里还有一副好牌呢!楚弼,你给本宫等着!”
大殿一片狼藉,一位宫女慌慌张张地跑进来禀报:“娘娘,皇上来了!”
还没等景后反应过来,楚皇就一脚踹倒报信的宫女:“混帐东西,这正和宫有何见不得人的事情?皇后难道还敢瞒着朕吗?”
景后微微一颤,匆忙上前相迎,主子奴才跪了一地。
“参见皇上。”
楚皇眼神充满不屑地瞟了一眼跪在地上,看不清神情的景后,冷哼一声,抬脚从她身边走过,坐在上位,威严地扫视众人:“除了皇后,其余人都退下!”
“是。”
楚皇看了一眼碎了一地的青花瓷瓶,锐利有神:“何事惹得皇后生这么大的气?”
因为楚皇没有让景后起身,所以景后只能卑微地跪在他的脚边。她心里早涌上无尽的怒意与不甘。
“也没什么大事,只不过因为早秋天气闷热,臣妾体热烦躁罢了。”
楚皇意味深长地叹了一声:“体热烦躁?想必是皇后处理后宫之事心烦意乱了吧。”突然拔高了声音,“所以就敢砸了朕赏赐的东西吗?”
气势汹汹,掷地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