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局上每个人都很尽兴,除了和夏跟楚清。
席间,和夏偷偷向阿错要酒喝,没想到这回阿错居然向着国师了。
“少主,他说得对,你还小,不能喝。别忘了台主从前也不许你沾酒的。”
和夏指着阿错喝了一半的酒杯:“那你为什么能喝?”
阿错低头看了看杯中的酒,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饮而尽,慢慢抬头对着和夏将杯口倒扣,笑道:“我喝的是酒吗?来来来,这位姐姐,再给我倒一杯‘白水’。”
和夏咬牙。
叶彬举杯对顾眉致歉:“昨日冤枉了顾阁主,还望您不要介怀。”
顾眉同样对他举杯笑道:“哪里哪里,都怪韩系名声太臭,让叶少爷误会了。”
叶彬放下空酒杯,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顾阁主久居京都,恐怕不清楚韩系此人。十几年前不过是庐江区区一个知县,后来攀上了京都权贵,一跃成为了一州知府。平日里尽打压我们这些商人,逼迫我们上缴银钱以供他享乐巴结。”
顾眉凝眸:“略有所闻。不瞒你说,我们起初也是替一户人家打抱不平才接触到他的。因为与我们同行的一人与韩系认识,所以我们才暂住韩府。”
叶彬眉间松动:“听黎叔说顾阁主好打不平、不吐不茹,只遗憾不能早点与您相识。在下有一事不知该说还是不该说……”
顾眉爽快挥手:“既然叶少爷信任我们,那我们自当为你守口如瓶。叶少爷但说无妨。”
叶彬回头:“黎叔。”久等在侧的黎叔递上一本册子,然后垂首退到原地。
“想必各位听说过私盐吧。”
一言既出,满座皆寂。
景渊率先开口:“自然听说过!私盐害人不浅,我游历江湖多年,听到过许多百姓因为私盐而受到侵害。现在各地都在贩卖私盐,只无奈抓不到真正的幕后黑手!”
叶彬表情凝重:“有如此能力的人必定是权贵中的权贵,从上头到末端,盘根错节,数不清楚。韩系便是一根链子的末端人物。”
和夏小声问国师:“这种事情浮玄塔不管吗?”
国师好整以暇地轻扣指尖:“你见过哪家寺院是出面管理俗事的?”
和夏作恍然大悟样:“原来你是和尚。”
国师淡然的表情破裂,低声与和夏辩解:“本座只是打个比方罢了!浮玄塔只需替大楚守护好国祚,其他的一律不管。”
楚清大喝一声:“欺人太甚!非得好好查办这个韩系不可!”顾眉阻拦不及,楚清已经脱口而出。
“叶少爷,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帮庐江百姓铲除一害的!不瞒你说,我哥哥就是专门下来暗中调查私盐一事的……官员!”
楚清的话振奋了叶彬,他把册子郑重地递给楚清:“太好了,请姑娘把这本册子转交给令兄。这里面清清楚楚地记载了经过韩系的手的私盐案。对了,里面还涉及到扬州盐道署长官钱恪!”
韩府大门外的一驾马车上。
“阿——阿嚏!”
一个仆从搀扶着一个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大人,没事吧?”
钱恪揉揉鼻子:“没事,赶快去通报,让韩系赶紧来见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