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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存执念,为人徒。

林辰醒来便是迟暮之时,火烧云将天空染得彤红,一些飞禽归巢,农家炊烟升起。

一眨眼几天过去了,在这几天的日子里,林政还是那个样子,一蹶不振。吴赖依旧是缠着幺妹。幺妹也有过几次来看林辰,可都被他拒之门外,他现在确实没脸见她。起码在他还没脱离废物这个称呼之前。

晚饭过后,林辰独自一人来到后山的山坡上,躺着一块小斜坡之上,双手倒放在后脑勺,面朝幽暗的星空,星辰在月光的衍射下显得分外的明亮。

“何为善,何又为恶?”林辰嘴里喃喃自语。这几天他都在思索着这几个问题。

“骂人打人是恶,尊重人礼敬人是善;贪财妄取是恶,廉洁自守是善。那这些所谓的善恶又是谁来定夺的?”林辰对着星空眨了眨眼,道。

“为何打人骂人便是恶?敬任礼便是善呢?所谓善恶不过是我们从以往的规则中寻来的依据,为何那些规矩就可以简单的区分善恶呢?”

“何有为地,何为天,何为道法,何为自然?”林辰的脑子一片混乱,这几天背这些问题折磨的寝食难安,魂不守舍。左手死劲的挠了挠鬓角。

……。

古玉洞天境内。茅草屋内跳出一直白色狸猫状的妖兽,水灵灵的大眼睛煞是可爱,只见它落地后,便幻化成一名女子,女子身形娇小,一身白色纱裙缠身,妖娆的身段让人垂涎,最让人动心的是她那充满灵气的眼睛蕴涵着摄人心魄的妩媚。

“不知道他是否能找到答案。”女子把玩着青丝,精致的脸庞呆滞的望着这混沌的天空,她希望有一天能看见蔚蓝的天空,沁人心脾的微风拂过脸颊,感受这里充满生机的喜悦。

……。。

林家一处院内,幺妹一个人在屋内呆坐着。

“咚咚,咚咚。”幺妹丝毫没有开门的意思,因为她根本就没有听到此刻有人在敲门。

“吱~”只见房门被被推开,一名年迈的老者推门而入,岁月的沧桑尽数印刻在脸上,身为辟脉十层的他,便是这青云镇林家的管家,早年跟着林辰他爷爷一起打拼的人,一脸祥和的面容,给人一种十分亲切的感觉。

“幺妹,怎么?发生什么事了吗?”他这个爷爷这几天一直观察着她,发觉幺妹和平时不一样。时常呆座在闺房之内,一坐便是一天,有时展现出来的笑容也是十分的生硬。让人一眼就可以看出她这是装出来的。老幺都看在眼里,他十分疼爱这个孙女,万事都是依着她,从不忍打骂于她。她心里肯定有心事,所以,老幺就找时间,过来问问。

“啊?爷爷,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没…。没事。”语气开始慌乱,眼神闪躲着老幺的目光。

幺妹从小就不是那种喜欢撒慌的,及时撒谎也是很容易被察觉出来。因为每次撒谎的时候,她的心跳便会加快,语气就会开始慌乱,目光总会向四处乱窜,不予对方直视。

“哎。”一声叹息,坐在床头不语,他明白自己孙女的那点心思,估计又是因为林辰少爷吧,从小她就喜欢黏糊着他。虽然少爷他是无修为之辈,并且为人处世较为懦弱。但是,从小他心眼就不坏,而且也愿意跟幺妹一起玩,从不会因为嫌弃其是仆人身份。

……。

夜色正浓,星辰安静的挂于长空,虫鸣打破了这份宁静。

“人分善恶,骂人打人者,有理便是善,无理为恶。但情理中,相互争斗者,都为恶。”林辰嚼了嚼草根。又继续道。

“从古至今,所谓善,都是伪君子,众人所恶为恶,众人所爱为善,善极必恶。”

“或许,没有所谓善恶,只凭心道,由自己的执念决定,善恶只在一念之间,翻手为善,覆手为恶。全凭心道。”

不远处的草丛抖动了一下,一会儿便出来一个黑色人影,由于夜色的覆盖,完全无法看清其人模样,但是从黑影的轮廓可以看出,身形姣好,似中年女子。

“咳咳,在这想什么呢。”一名双鬓挂耳,发髻上盘,一位约莫三十多岁的女子缓缓走来,在林辰背后轻咳一声。

“母亲?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林辰抬头,便是一张慈容的脸庞,正是自己的母亲萧颜。

萧颜左手摸了摸林辰的头,微笑着道。

“凭感觉,古语云,母子连心嘛。”

林辰只是惊讶了会,便又重新躺在地上,望向星空。

“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问题?”慢声细语道。萧颜每次对待林辰都是很温柔,可以说是一种宠爱。她觉得她亏欠了林辰,不能赋予他修炼的体质。可这些,怎能怪萧颜呢?或许这就是每个母亲的想法。所以母爱大于任何一种爱。

“恩,母亲,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萧颜拍了拍地上的尘土,坐在了林辰的旁边。

“什么是善,什么又是恶?”

萧颜有些停顿,因为她不知道林辰今日为何会问这种问题,但是依旧答道。

“随心者为善,仵心者为恶。”

林辰身形有些晃动,或许是激动。果然,母亲说的和自己想的一样,与心道有关。

“何为天?”

“执念为天。”

“何又为地,何为道法自然?”

“脚踏实地为地,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便是道法自然。”

林辰不解,眼睛盯着母亲的脸。

“简单来说,世间的善恶,都以心来定,所谓天地道法,只是一种执念,存执念,行于心道内,便是自然。”

……。

“心存执念吗?我的执念又是什么?”此刻林辰已经躺在床上喃喃自语。

脑海里此刻却涌现出一些画面,使他五指紧握成拳。林政修为跌落受尽嘲讽,自己在书院遭受的欺凌,幺妹跟着吴赖离去的背影。五指深深的陷进肉里。

“所有善恶都是浮影,都是一念之间。若心存执念,便是天地,执念行天地,便是道法自然!”林辰呐喊着,将所有的怨气都化为声音,呼喊出去。

“果然没有看错,你没让我失望。”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旋转,林辰昏倒在床沿。

睁开眼时,已身在古玉洞天之内。

“我想你应该知道答案了吧,其实那些问题本来就没有答案,都是世俗的规则,一切的一切都是遵循心道,执念便是道法,便是自然。”声音在屋内传出。林辰旋即单膝跪地,双手抱拳一礼。

“一阴一阳,天地之间,有男有女,有善有恶,有上有下,有白有黑,有枯有荣,生生死死……构成了万物的阴阳面。阴和阳既是对立的统一体,又有相对平衡稳定的关系。阴与阳必须相互协调,相互制约。有阴就有阳,有阳必有阴,这也是大自然中最基本的法则。因为有了阴阳,事物才有一定的规律。阴极生阳,阳极生阴,否极泰来,物极必反;月有圆缺,日有升落;流水不腐,户枢不蠹;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纵观一切自然规律,可称是道运化的结果。但是,都是为心道。”

“你这个徒弟我收下了。”声音在此响起此,林辰心中狂喜。但是,依旧不敢起身,谁晓得,屋内金丹老怪的脾气是怎样的,万一他不高兴有反悔了怎么办。

虽然此刻他不能动,但是心中在呐喊着。

“定要改命逆天,存执念,我的执念便是变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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