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钰看着眼前的男子,忽然唤住,“别走。”
隋卿回头,一脸不解的看着肆钰,“你还有什么事吗?”
肆钰低头,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事,只是单纯的不想让这个男子走罢了。
“你救了我,我总该谢谢你的。”肆钰犹豫半晌,终于开口道。
“那我可以向你打听一个人吗?”隋卿回头,或者同样在这岐山之中,这个女子认识那巫族族长也说不一定呢。
肆钰急忙点点头,“你问。”
“你认识巫族族长肆钰吗?”隋卿缓缓开口。
肆钰莞尔一笑,“你找我什么事?”
直到来到了洛阳,肆钰才真真切切的清楚,原来自己真的不在岐山了。
看着那洛阳的中心,是一座虹形大桥和桥头大街的街面。粗粗一看,人头攒动,杂乱无章;细细一瞧,这些人是不同行业的人,从事着各种活动。大桥西侧有一些摊贩和许多游客。货摊上摆有刀、剪、杂货。有卖茶水的,有看相算命的。许多游客凭着桥侧的栏杆,或指指点点,或在观看河中往来的船只。大桥中间的人行道上,是一条熙熙攘攘的人流;有坐轿的,有骑马的,有挑担的,有赶毛驴运货的,有推独轮车的……
街道两边是茶楼,酒馆,当铺,作坊。街道两旁的空地上还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商贩。街道向东西两边延伸,一直延伸到城外较宁静的郊区,可是街上还是行人不断:有挑担赶路的,有驾牛车送货的,有赶着毛驴拉货车的,有驻足观赏汴河景色的。以高大的城楼为中心,两边的屋宇鳞次栉比,有茶坊、酒肆、脚店、肉铺、庙宇、公廨等等。
街道两旁店肆林立,薄暮的夕阳余晖淡淡地普洒在红砖绿瓦或者那眼色鲜艳的楼阁飞檐之上,给眼前这一片繁盛的洛阳城晚景增添了几分朦胧和诗意。
“哇塞,原来这里这么美。”肆钰开心的看着四周的一切,眼中是满满的笑意。
一旁的隋卿莞尔一笑,可是仔细看去方知,那笑容根本就没有达到眼底。
“走吧,我带你入宫。”隋卿拉过肆钰的手,在肆钰耳边轻声道。
肆钰瞬间感觉电流流过全身,只是呆愣的点点头,“好,我随你去。”
皇宫
高不胜寒的宫殿,正中长长的玉阶,上合星数,共计九十九阶,由于地形的关系,这道玉阶虽然够宽,却极为陡峭,最下面刚好从道道虹光中延伸向上,直通殿门。
大殿由一百六十根楠木作为主体而构成,金黄色的琉璃瓦铺顶,两侧高耸盘龙金桂树,雕镂细腻的汉白玉栏杆台基,更说不尽那雕梁画栋,只见一层层秦砖汉瓦,紫柱金梁,都极尽奢华之能事。
在这危崖的绝险之处,盘岩重叠,层层宫阙都嵌进绝壁之中,逐渐升高,凭虚凌烟之中,有一种欲附不附之险,肆钰看得目眩心骇,沿山凹的石板“栈道”登上玉阶,放眼一望,但见得金顶上耸岩含阁,悬崖古道处飞瀑垂帘,深潭周遭古木怪藤,四下里虹光异彩浮动。
遥听鸟鸣幽谷,一派与世隔绝的脱俗景象,“真是一处仙境呀。”肆钰情不自禁的赞叹道,这里和她的族人居住的那里比起来,虽然所处环境差不多,但是建筑和装饰她的族人可是远远比不上。
隋卿莞尔,“你喜欢就好。”
“啊,妖怪!”话音未落,肆钰耳边响起一身极大的嗓音。
肆钰回头一看,眼前一个疯癫的男子睁大着眼眸看着她,口中还喃喃道:“妖怪,妖怪。”
隋卿回头看了一眼肆钰的反应,此时肆钰的眼中,满满都是震惊。哼~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隋卿冷笑一声,吩咐身边的宫人,“带大皇子下去沐浴更衣。”
肆钰嘴角抽搐,“那是你大哥?”
“对。”隋卿目不转睛的看着肆钰,希望能从肆钰的神情中看出些什么,可是让他失望了,肆钰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片刻之后,隋宇洗漱完毕被宫人带上来。
肆钰看着眼前的人。一身袍服雪白,一尘不染。连日光都不好意思留下斑驳的树影。他的头发墨黑,衬托出他发髻下珍珠白色脖颈的诗意光泽。他的背脊挺直,好像在这白杨树一样挺秀的身材中,蕴含着巨大坚韧的力量。
因为从来没有见过比他更加优雅入画的男子。一种光亮至美的气息从他的面庞感染到了肆钰。他没有笑,但他的清澈的眼睛却在忠诚的微笑着。
他的皮肤像昆仑山里洁白的雪莲花,他的眸子是天山之巅神圣的池水。
“哇塞,真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呀。”肆钰看着再次出现的隋宇,不由得大呼道。
隋卿震惊的看着肆钰,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才好,心中猜测道:肆钰究竟是装的呢,还是真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