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隋卿捏着宝剑缓缓的朝着那山洞内部走去,可是却只听见那水珠从头顶滴滴答答滴下来的模样。
“奇怪,我刚才明明听见这后面有响动呀!”隋卿喃喃自语道。
“三哥,三哥!”正想着,忽然听见门外隋仕大呼小叫的声音,隋卿生怕惊扰了冰棺之中的那女子,急急忙忙的朝着洞外走去。
看着洞外那翩翩公子,不知何处,清风吹过,额前柔顺的发丝飘起,在空中划出优雅的弧线。黑色的发映着漆黑的眼眸,仿若晶莹的黑曜石,清澈而含着一种水水的温柔。精致的五官,白皙的肤质如同千年的古玉,无瑕,苍白,微微透明,而又有一种冰冰凉的触感。唇边总是带着一抹弧度,美丽妖冶中有一种深深的宠溺。所到之处,都萦绕着一缕清新的薄荷气息,令人就此沉沦。
“这里又没有小姑娘,别拿出你那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隋卿望着隋仕那副模样,不由得摇摇头。
“嘿嘿!”隋仕跑上去拉住隋卿的手,“三哥你别生气嘛,父皇有事让我找你。”
“什么事?”隋卿诧异道。
隋仕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你赶紧回宫看看吧。”
“走,我们赶快回去吧。”隋卿一愣,拉着隋仕朝着皇宫急忙奔去!
待隋卿和隋仕走后,那山洞之中缓缓走出一男子,一袭粉色缎衫,眉目如画,唇色如樱,肤色如雪,精致的五官,额前几缕紫色的长发随风逸动,淡紫色的眼眸里藏着清冽和魅惑,眼角轻佻,仿若花色,稍不注意,就能勾人魂魄,美到极致。
望着两人远走的身影,那张雌雄莫辨的俊美容颜,美得令人迷醉!
狭长的凤眼带着东方特有的高贵与典雅,却又因眼角微微的挑起,妖娆媚惑。紫眸带着奇异的诱惑,深沉若幽渊,敛尽星辰浩瀚,流离间隐现丝丝妖艳的诡异的紫绀与瑰丽的血赤。眨眼间,闪烁着妩媚危险的流光,宛若天成的妖娆与残酷,潋滟魅惑。
“算我欠你一次,日后我定会还你。”说完睁眼之间便不见了踪影,随之不见的,还有那山洞之中一同消失的一个女子。
兰州,南北群山环抱,东西黄河穿城而过。
五月的天,阴雨绵绵。烟雨蒙蒙中,山与天那浑然天成,浑然一体,山中有天,天下有山,分不开天和山的感觉。风的安抚把山衬的动了起来,意云动似山动,但给人的视觉只是山在漫步。一个字:美!
但是,五月绝对不会只是这般平凡,而且五月似乎也不甘如此平凡,它正在不停的发出一个一个的信号,急切地向忽视它的人们表明自己的存在。
最起码在祁山脚下,五月的气息,肆钰早已强烈感受到。
五月初,正是一年水稻播种时,田埂上,不时有着走过的人;水田里,妇女们正赶着时间插着秧苗,播种着一年的希望,大好河山,一派繁忙景象。
可以说,五月的确是不平凡的,不平凡与它是忙碌的,不平凡与它是希望的果实,也是希望的源头。
“族长,您这是要去哪里呀?”侍女看着要下山的肆钰,一袭蓝色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淡蓝色的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正所谓是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一根镂空金簪,缀着点点紫玉,流苏洒在青丝上。
“我,我出去走走。”肆钰停下脚步,“我都困在这三年了,想下去走走,这也不为过吧。”
侍女摇摇头,“九曦长老只是出去一下,很快便会回来的。”
“那,那你知道九曦出去是去做什么吗?”肆钰趁机打探道。
“不知,只说要给族长姑姑您一个惊喜。”侍女莞尔道:“姑姑你就再等等吧。”
“怎么,想我了。”一冷清的声音从空中响起。
“九曦!”肆钰惊喜的望着半空中出现的人儿,“你去哪里了,我好想你呀,下次去能不能带我一起呀。”
慕九曦莞尔一笑,“不能。”
“哎哟,我都在这祁山之上呆了三年了,自从三年之前我从昏迷之中醒来,你就哪也不许我去了。就连吃饭睡觉你都看着我,我都快审美疲劳了。”肆钰撅着嘴道。
“那我带你去审审别人。”慕九曦莞尔一笑,手指一伸,指着不远处的一间房。
“别人?”肆钰跟在九曦的脚步之后,“这祁山之巅,还有谁是我没有审过的呀?”
在山脚时,看见山顶在云里雾里,似乎显得很神秘,有点似神仙之境,而我们正是由于好奇之心,想要探究山顶的美好,努力登上顶端,将遇见之物揽于怀中,然而不同的时节却给予人不同的感觉,登上顶峰,体会那可望而不可即的韵味。
然而在祁山之巅的肆钰却不那么觉得,“到底是什么神秘人物呀,弄得这么神秘兮兮的?”
慕九曦莞尔,伸手缓缓推开那房门,“一看你便知了。”
肆钰跟着九曦的脚步缓缓走入房间之内,看着那纱幔低垂,营造出朦朦胧胧的气氛,四周石壁全用锦缎遮住,就连室顶也用绣花毛毡隔起,既温暖又温馨。陈设之物也都是少女闺房所用,极尽奢华,精雕细琢的镶玉牙床,锦被绣衾,帘钩上还挂着小小的香囊,散着淡淡的幽香。
“祁山什么时候有这么一间屋子,我怎么不知道?”肆钰莞尔道。
“这是?”肆钰望着那床上的人,一身白色的拖地长裙,宽大的衣摆上绣着粉色的花纹,臂上挽迤着丈许来长的烟罗紫轻绡。芊芊细腰,用一条紫色镶着翡翠织锦腰带系上。乌黑的秀发用一条淡紫色的丝带系起,几丝秀发淘气的垂落双肩,将弹指可破的肌肤衬得更加湛白。脸上未施粉黛,却清新动人。
“这是谁,我怎么从未见过?”肆钰望着那床上的女子,只觉得异常眼熟,可是一时之间,却又记不起来,这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