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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爷爷去世

天宁市一中是一所省重点高中,教学实力十分雄厚。只要你能考上一中,将来考大学就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当然了,前提是你必须学习,要是你天天不学习,要想考上大学,这是不可能的。

天宁市一中学高三一班的同学们正在为即将到来的2000年7月高考努力的奋战着。

国内的教育是应试教育,高中生主要是靠题海战术来提高自己的成绩,只有你多做些题,在考试时你才可以有那么一种条件反射,才可以快速的做好自己所能做的题。

而此时,正是一个月月考的时候,班级里只有数学老师王芳给同学发了一套模拟题,这个时候的考试并不像以前的考试一样同学之间都有着一定的间隔,而是象上课的时候一样的做法,都这个时候了,同学们之间都是靠自己在做题,并不会采取那种自欺欺人的作弊的方法。所以考试时并没有向高考那样,而且这也是他们高考前的最后一次考试了。

用王老师的话说:你们从小到现在经历了这么多考试,还怕什么高考,用平常心态去考试就行了,高考不过就是一种有那么一点点特别的考试罢了。

王老师的目光在一个个同学身上扫过,考看着每个同学都是那么的认真的做题,王老师的心很是欣慰。

最后王老师的目光转向班里坐在后门的一位男生身上,他是王老师的最为满意的学生。此时的他正认真的做着试题,一道题接着一道题的写,中间几乎没有停顿,可见他的基础还是不错的。

这时班主任张老师急匆匆的走进教室来到柳絮跟前轻声对柳絮说道:

“柳絮,你先我出来一下。”

“什么事?张老师”柳絮跟着老师走到教室外面问道:

“你们村长打电话给我说,你爷爷突然生病住院了,要你赶紧回去,在你们镇卫生院。”张老师担心的说:

听到这话柳絮的心咯噔的跳了一下,赶紧答道“那,张老师我就赶紧回去了。”

“行了,你赶紧回去吧,有什么事一定要记得给我打电话,知道么?”张老师看着柳絮急急跑去地身影喊道。

这时,校园内的下课的铃声已经响起,到了该叫卷的时间,三一班班长唐芸迅速将试卷交给王老师后快步走出教室,此时那个身影已经看不见了。

“老师,柳絮他怎么了,怎么走的匆匆忙忙?”唐芸望张老师好奇地问道:

“柳絮他爷爷生病了,要他赶紧回去,唐芸,不是做老师的我说你,老师知道你们两个关系很好,但是你不要因为此影响学习呀,眼下你们最重要的任务是好好学习,考上理想的大学。知道么?”

“知道了,老师,这话我都听了不知道有多少遍了。那,老师你忙吧,我回教室了。”唐芸脸色微红,满脸心事地走进教室。

张老师看着唐芸挂满了心事了脸心道:看来这件事得给唐芸的妈妈说一下,要让她妈妈好好和她聊聊。

唐芸的妈妈也是这所学校的老师,是高三三班的班主任,并且担负着班里的语文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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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絮将自行车骑的飞快,恨不得自己长上翅膀,恨不得自己会瞬移,之后这样才可以快速见到自己的爷爷。

柳絮从小由他爷爷带大,爷俩相依为命,这几年爷爷的年龄大了需要人照顾。柳絮从在考上高中的时候就不想去上学,但是爷爷不肯。柳絮只好每个周末都骑车回家,即使上了高三也是这样,回去和爷爷说说话,做些家务,他们的几亩田包给村里的人家种了。

柳絮前两天刚从家里回到学校,谁知道自己刚离开家爷爷就生病住院了,要知道他走的时候爷爷还好好的。

河口镇卫生院,一个不大的乡下医院,只能看些常规病和象切个阑尾这样的小手术,医疗水平远远不能和市里的人民医院相比。这就是城乡之间的差别所在。

医院的急诊室门口有十来个人在焦急的等待着,其中五十多岁的村支书柳镇河眉头紧紧的皱着,脚下不停地在门口不停的走来走去。

“大爷(就是大伯的意思),你不要再这走来走去的,你先坐下来,柳爷年纪大了,身体生病爷是很正常的事。大爷,你给小絮打电话了吧?”这个很壮的青年拽着柳支书的胳膊说道。

“来医院之前就打过电话了。你柳爷恐怕这回难挺过去了,他平时身体很好的,怎么就突然就生病了,而且这次看来还是很严重。哎,小絮以后就剩他一人可怎么办呀?”柳支书伤心的说道。

这时,一名医生从急诊室里面走了出来。

柳大爷,赶紧走到医生跟前问道:“大夫,病人的情况怎么样?”

“走,到办公室说。”

“病人的情况很不好呀,人老了,身体的器官已经看是衰竭了,这次恐怕是不行了,你们家人也赶紧准备后事吧。”医生刚走进办公室就紧紧的说道。

“大夫,怎么会这样呢,老人家平时身体很好的,怎么说不行就不行了?”柳大爷说道。

“这个和平时没有什么关系,老人家岁数大了,这人的身体就好比一台机器,到了一定的程度,就会出现一系列的问题,这位老人就是这么个情况。”医生对柳大爷答道。

“知道了,大夫,那麻烦你了,老人的亲人还没有来,他就那么一个孙子,一定得让他见见孙子,不能让老人带着遗憾走。”柳大爷对医生说道。

“放心吧,大爷,只要他这位孙子距离这不是很远,就应该没有问题。”

“不是很远的,他孙子,在市一中上学。”柳大爷对医生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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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口镇到天宁是也就三十公里,平时柳絮骑自行车也就两小时多那么一点。而今天,他担心将他养大的爷爷,他车骑的飞快紧紧一个个小时多点就到镇里了。

镇上的人要比刚才在路上的人要多,他的速度慢了下来。

几分钟后,他就到了镇医院,刚进镇医院的院子,就看见柳大爷从医生的办公室里面出来。

看见了刘大爷后,柳絮赶紧叫道:“大爷,大爷,我爷爷这么样了,情况严重吗,我星期天下午回学校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呢,这么就生病了?”

看着急急喘气的柳絮柳大爷答道:“小絮呀,医生说你爷爷的情况很不好,所以说你要有心里准备。”

“怎么会这样呢。爷爷的身体一向是很好的,大爷你也知道的。”

“小絮,你爷爷的年龄大了,这次突发脑溢血,并且身体还有着其他病因。”柳大爷两眼浸满了泪花对柳絮回答道。

柳絮听到这话什么也没有说,慢慢走近了爷爷的病房,看着爷爷静静的躺在病床上。于是向柳大爷问道:

“大爷,医生说我爷爷什么时候能醒没有?”

看着柳絮这个样子,柳大爷心里很是难过,于是对柳絮说:

“小絮,不要着急,医生说你爷爷一会就会醒来,小絮,你先在这陪着你爷爷,我去让你几个叔叔先回家。”

“恩,大爷,你去吧,我就不去了,替我对他们说声对不起,太让叔叔们操心了。”

柳大爷刚刚走出爷爷的病房,柳絮在也控制不住自己了,趴在爷爷的病床上低低的抽泣起来。

柳大爷他们在病房外,听着柳絮的哭声,他们的眼泪也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国庆,你们几个先回家吧,看样子,你们的大爷是快不行了,小柳絮家就他自己,你们赶紧回去准备准备,你们在家让我爹给你们安排安排,国庆,这边如果有什么事情我会给家里打电话,让你嫂子通知你。”

国庆他们回家先给柳絮的爷爷准备后事咱且不表。

柳絮坐在病床边低低地抽泣,看着爷爷静静的躺着,柳絮不由的想起他从记事起和爷爷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

柳絮是爷爷从外地在人贩子手里抢过来的,当时也就1岁多点,刚过走路,柳爷爷看着柳絮很是可爱,加上柳爷爷也没有结婚没有小孩,看着柳絮很是喜欢,就带在身边,将柳絮养大。

这事情还是柳絮考上高中之后,柳爷爷给柳絮说的。说过之后柳爷爷问柳絮:因为没有将他交给警察的原因,如果将他交给警察或许早就和他父母团聚了。问他这件事情惯爷爷不惯。

柳絮对听完这话,抱着爷爷就哭起来了,对爷爷说:爷爷,你将我养这么大,我这么会怪爷爷呢,爷爷就是我最亲的人。

柳絮就这么的想着他和爷爷以前的事情,就在这时柳絮的爷爷的手轻轻的动了动。

柳絮看见爷爷的手动之后,赶紧将眼泪用袖子擦了擦。对着爷爷轻轻的叫道:

“爷爷,爷爷······”

柳爷爷慢慢将眼睛睁开,就看见柳絮站在床前叫着他。

“小絮,又哭了”

“爷爷,我没有哭,刚才被沙土迷到眼睛了。”

“小絮,爷爷要不行了,爷爷以后不能陪你了,以后你自己要学会照顾自己。”

“爷爷,不会的,你一定会好的。”

“小絮呀,你是个听话的孩子,爷爷从小将你带大,看着你一步步的成长爷爷行里很是高兴”

“爷爷,我知道的。这些年太辛苦爷爷了。”

“小絮,不过爷爷还是有不少遗憾,那就是没有看上你考上大学,还有就是没有看到你成家,以后爷爷就不在了,将来你结婚了,就将你媳妇带到爷爷墓前让爷爷好好看看。”

“爷爷”

“小絮,以后有机会了找找你的父母,你的父母有可能也是我们省的。以后有什么事多和你村长叔商量商量。”

“爷爷,我听你的。”

这样和小絮说了几句话,老人家累了,一会就睡着了。

只见病床上的老人静静的躺着。

柳絮走到屋外向村长叔问道:

“叔,我爷爷怎么会突然生病了呢?”

“柳子,你爷爷年岁大了,昨天感冒了,本来我想给你打电话让你回来,可事你爷爷不让我给你打电话,说你就要高考了,不能影响你学习。”

村长柳镇河顿了顿又说道:

“柳子,医生说,你爷爷可能要不行了,孩子也你也不要太难过,以后叔这就是你的家。”

说完这村长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叔,你什么都不要说了,我进去好好陪陪爷爷。”

看着柳絮默默的走进病房,村长的心很是难过。他很想找个地方痛哭一场,但是他却不能这样。

最终,在柳絮到医院几个小时后,他的爷爷就永远的走了,就这么安安静静的永远的离开了柳絮。

“小絮,不要难过了,人死不能复生,眼前最重要的事是先把你爷爷的后事办理一下。”村长说道:

“大爷,我知道了。大爷,我不知道丧事怎么办,有什么规矩,这件事就靠你了。”柳絮两眼含着泪花答道。

由于此时将进入七月,天气十分炎热。丧事并没有按以前的规矩办理。只能一切从简来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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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星期后,爷爷的所有后事都已经办理完毕。

在柳絮的家里,村长对柳絮说道:“小絮,如今你爷爷也不在了,而且你马上就要考大学了,有什么困难就跟大爷说说,上大学的学费就要不少,这些不要担心,一切有我呢,而且你爷爷临走的时候还说要你一定上个好大学,我也希望你能成为我们村里的第一个大学生,给村里的娃们带个好头,只有这样咱们村才能脱掉贫穷这个帽子。”

听着大爷的话,柳絮心里很难受。上高中时由于他学习也不错,校长也知道他们家条件不好,在学费上也给予了他很到的减免,加上自己和爷爷有五亩地,虽然收入不多,支撑他上高中是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但是让他上大学那就难了,一年的学费就好几千。

为了自己爷爷的遗愿,自己一定要考上大学,只有这样才可以告慰爷爷的再天之灵。

柳絮,他经过这件事之后,感觉自己长大了,为了爷爷,为了那些在这些年无私帮助自己的村民,自己需要更加的努力,这有这样才可以回报那些无私帮助自己的那些村民。

爷爷丧事结束后两个星期,柳絮回到了学校,此时距离高考只剩下一个星期。

到学校后,班主任刘老师直接找到了他,对他说:

“柳絮你爷爷的是我听说了,你也不要难过,我们每个人一生中有很多的起点和终点,我们不要特别在意这两点,关键是起点到终点这一过程。你爷爷走到了生命的终点,但是要要想想你爷爷这一生中有着很多有意义的事。从这点来说你爷爷这一生已经多少遗憾了。眼下你要作的是调整好心态,做你自己要做的事,勇敢的面对生活,我想这才是你爷爷所希望的。”

“张老师,你放心吧,我没事的。”柳絮对他的班主任说道:

张老师拿出个信封对柳絮说道:“柳絮,给,这个你拿去,虽然5000千块钱不多,但这是老师们的心意。”

“老师,你这是···,这,这个我不能要。”

张老师毕竟是经历过很多事的人,还能不明白他的心思,于是对柳絮说:“这些钱算是老师借你的,行吧,将来你还给学校就行,这样总可以吧,给,拿着。”

张老师将装钱的信封塞到了柳絮的手里。

“老师,你的意思我明白,我会报答咱们学校的。”柳絮眼含泪花的说:

看着柳絮这个样子刘老师说道:“行了,你先回去吧,你爷爷的事情我没有给班里的同学说。”

“知道了,老师,哪,我先回去了”

柳絮回去后开始全力准备高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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