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群逸就对云烟好了起来,即使不爱,也对她很好。就算是她在他耳边乱哄哄的吵闹,他也总是笑嘻嘻的不说话。当然,如今的云烟收敛了许多,起码没有之前那么让人头疼了。而且,丁群逸也觉得除去她刚来的时候,如今的她真是个极可爱的女孩子。丁群逸对她当真是好得很,就像是捧在手心里的珍珠,小心又温柔,丝毫没有之前的冷漠与不耐烦。
对于这种情况,丁老夫人自然是最高兴的,终于可以看到儿子的笑脸了,即使是沧桑违心的,也总比没有强,她总相信,一切的一切都会变回从前的样子的。
可是罗琴,罗琴却是最不甘心的。只是不甘心又能怎么样呢?虽然心里也知道丁群逸大概是从申屠雪的死后才对邹云烟态度大改的,也知道他不过是想赎已之罪,可是心里的落寞与痛苦又怎能因此减轻分毫?不能。
既不能爱,那便只有恨了。恨自己,更恨丁群逸。若说报复,却是什么也做不了,只有不停的跟阿梨厮混。可是阿梨,阿梨刚失了金铃儿,心里的痛苦不亚于她。而且他心中有个结,便是自己不肯与罗琴了断,才直接导致铃儿的死,导致自己襁褓中的女儿失去了母亲。故而也不大愿意跟罗琴亲近了,既不愿意跟罗琴亲近,却又忘不了她,这是否是爱,阿梨自己也弄不明白。只是不舍得离开她,就算是铃儿为了这件事情而死,就算是自己心如刀绞,也丝毫恨不上罗琴一分。他只恨他自己,只觉得所有的错都是自己的。是自己气死了铃儿,可却又不得不这么下去,他觉得,如果连他都离开了罗琴,那么罗琴岂不是更加的孤单?他实在不忍看她独自饮愁的样子啊!到了此刻也不忍。
拒绝了三两次, 在这天,阿梨又见到楚娥来跟他说:“我家小姐想见一见你。”
阿梨装出一副冷漠的样子道:“我最近忙着铃儿的事情,你去回她,就说过些日子……不……就说以后我们都不必再见面了。”
楚娥微微冷笑,丢下了一句话便走了:“我只是传了我家小姐的话,她病了,你去不去那都是你的事情。”
阿梨无比纠结的望着楚娥远去的身影,打定了主意不去,心里却踹踹然的跳个不停。到了夜里,依旧忍不住的去了。那晚玉屋楼很黑,似是未点灯。
阿梨有心退出来,却听到里面微微传来的咳嗽之声。阿梨心里关切,只得走了进去。里面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阿梨在榻上摸了摸,冷冰冰的什么也没有。只得出了门,却听到隔壁房中有动静,心里正疑惑,却走了进去。
谁知刚走进去,便有一个光溜溜的身子倒进了自己的怀里。温香软玉,阿梨便笑道:“怎么跑到这个房间里来了?你不怕冷。”
谁知那人也不说话,便抱着阿梨亲了起来。阿梨一阵失了神,以为是罗琴,便将她抱上了床榻,肆意欢爱起来,到察觉到了不对,忙起身问道:“你不是阿琴,你是谁?”
那人才笑了起来,道:“你连跟谁上了床都不知道?”
是楚娥,阿梨冷冰冰的问道:“怎么是你?阿琴呢?”
楚娥笑道:“阿琴,她今天回娘家去了,我跟她说了我病了,她让我留在府里休养呢!阿梨,我可是真心爱你的,你可以跟她,难道就不可以跟我吗?”
“胡说八道什么?”孙梨转身就想走。
但楚娥却上前拦住了他,恶狠狠的道:“你敢走,我立时大叫一声,咱们两个同归于尽。”
阿梨头疼的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楚娥无比伤心的道:“我想干什么?你到现在都不明白吗?阿梨,我等了你十年,你今天竟问我想干什么?我要你娶我,我要你像对铃儿那样对我。”
阿梨却道:“这不可能,你死了这条心吧!”
楚娥却微微一笑,道:“不要把话说得这么绝,我已经做好了破釜沉舟的打算。你若是不肯,我此刻便大叫一声,你猜外面的人会怎么看这件事?”
阿梨脸色微变,却道:“你不惜用自己名节逼迫我?只是你可别忘了,你是个女人。我若抵死不从,最多是被赶出家去,可你却就此毁了,我劝你还是想清楚的好。”
楚娥不以为然道:“你以为仅只是毁了我吗?你错了,就算是自毁自身,我也要拉上罗琴……我要把你们的丑事公布于众,让她生不如死,难道这个你也不在意吗?”
阿梨愤然的道:“你好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