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大一会儿,丁伯蕴便出手制止了张艳菊的弹唱,皱眉道:“艳菊,你知道这首词的意思吗?”
张艳菊摇头道:“这歌是听人传唱学会的,艳菊不知其意。”
丁伯蕴笑道:“这词意境虽美,但不乏伤感,老爷不喜欢,你不要唱了。”
张艳菊马上道:“老爷既然不喜欢,那艳菊还会别的,这就换了就是。”
丁伯蕴摆了摆手,示意她别唱了。又朝众人摆了摆手,那几个原本伺候的丫头就都走了出去。艳菊不知何意,只是一动不动的望着丁伯蕴。
丁伯蕴却道:“太晚了,我要睡觉了!”
张艳菊忙站了起来,就往外走。丁伯蕴皱眉道:“你干嘛去?”
张艳菊理所当然的道:“老爷既然要休息,艳菊当热不能再打扰了。”
丁伯蕴皱眉道:“错了错了,你是该留下来陪老爷我睡觉的!”
张艳菊立刻惶恐不安,跪下来道:“老爷,艳菊是卖艺不卖身的呀!请恕罪,您的要求艳菊无论如何都是不能答应的呀!如果你要用强,我这就去找二少爷……”
“这是什么情况呀?”丁伯蕴马上拉着从地上站起就欲跑出去的艳菊。那艳菊因为丁伯蕴动手拉她。就立刻吓得大声尖叫起来。丁伯蕴怕她叫的凶引来人,便立刻放开了她,并安慰道:“你不要叫,不要叫,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见艳菊稍微安静了些才道:“你不知自己来这儿是干嘛的吗?你去找二少爷做什么?”
张艳菊惊魂普定,道:“是二少爷说我曲儿唱得好,叫我来伺候老爷夫人听曲儿的。”
丁伯蕴皱眉道:“仅此而已?”
张艳菊肯定的点了点头,道:“少爷还说,如果老爷敢强迫我,就叫我马上去找他。”丁伯蕴烦躁的在屋里走来走去,郁闷的不知如何是好?不是说是那老太婆给自己找的吗?怎么变成儿子给他找的人了?郁闷啊!只是又看了看艳菊,此刻心思一来,倒是无论如何也再不愿意放手了。这到嘴的肥肉不能就这么的让她飞了啊!只是再看张艳菊,她既害怕又羞怯得样子又实在是可怜又可爱。转眼间就在心里打了十万个主意。最后终于落定,暗笑道:“哼,老太婆,算你狠!不过既然我丁伯蕴想要的东西,就一定能到手。也不急于这一时吧!看着这个丫头如此的抗拒害怕,我若是再强行得到她,那还算是个男人吗?也是,想我丁伯蕴纵横情场这么多年,虽年过半百却从未失利过,如今也不怕,我有的是时间,有的是办法叫她心甘情愿的跟了我!”
想到此处便笑道:“原来如此,竟是我弄错了,你回去睡觉吧!”
张艳菊没想到丁伯蕴这么快就放自己走,不确信的问道:“真的吗?老爷肯放我走?”
丁伯蕴温和的笑道:“当然是了,怎么,你不想走?”张艳菊吓了一跳,立马跑了出去。
却说此时灵璧阁琴声悠扬,丁伯蕴正在仔细的练习着琴。玉澈收拾整齐,便走过来对丁群逸道:“你这是干什么?不是说累了吗?怎么还不睡觉。”
丁群逸停下手中的动作道:“我在想艳菊弹奏的曲子,大概不和父亲的心意,我想教她一首新的曲子。”
玉澈忍不住抱怨道:“不是我要说,艳菊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你却将她送给了你的父亲,这也太缺德了吧!”
丁群逸笑道:“放心吧,我父亲虽然荒唐,但不是强盗,他不会去强迫任何一个不愿意的女子的。”
玉澈却又道:“那这么说来,你跟老夫人的一番努力岂不是要白费了吗?”
丁群逸叹气道:“或许会,但或许不会。其实这一开始就是场赌局。我在赌我的父亲一生流连花草,醉卧脂粉,会不会有那么一丝的厌倦。只要他有一丝的厌倦,一个青涩的,涉世未深的女子就足以会使他眼前一亮,甚至心醉神迷。”
玉澈道:“你是说,老爷有可能会非常的喜欢艳菊。”
丁群逸点头道:“不错,想我父亲那样的人,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就越会锲而不舍的追寻,我打赌,他若真心喜欢艳菊,就会有一百种办法得到她。他既不会用强,若艳菊够聪明,那不但可以保重自己的清白,还能把我父亲牢牢的锁在家里。”
玉澈担心的道:“可是如果她不聪明呢?很笨呢?把持不住自己呢?那你的如意算盘不就打空了吗?”
丁群逸眼里略过一丝诡异的微笑,道:“我会帮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