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念对着这个小小柔柔的女人,说了许多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的话。“母后身子一直不好,多半在床上躺着,所以没人陪我玩,我不喜欢皇宫,也不爱说话,也不喜欢父皇。”
“所以在母后死后,我就出宫拜师学习,直到父皇驾崩那天我才回来。父皇对母后有亏欠。所以本来打算将皇位给我,呵呵,他也想把我囚禁在那堵深宫里……”千念说了有史以来最多的话,沛煊就这样一直静静地听着。
“你知道世界上谁不会走路么?”沛煊歪着头问千念,“是球么?”“不是”“……”“哈哈,不知道吧”“恩”“那我告诉你啊,是狐狸哟”“狐狸?”“恩啊。”“……”“狐狸狡猾(脚滑)啊,他脚滑还怎么走路啊,哈哈,笑死我了”千念看着笑的不成样子的沛煊,伸出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困了”说完千念向卧房走去。沛煊拉住千念的手说:“我……我会陪着你,会一直陪着你……我.。。我喜欢你!”
千念没有回头没有说话,只是缓缓的向前走去,只留沛煊一个人在亭子的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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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沛煊再次没皮没脸的跑过来蹭午饭的时候才发现好久不见的栎臣也在,只不过两个人在说些什么,沛煊准备转身回去的时候却听见两人的对话:“那女人多多少少吐出来了一些,严沛煊的确不是宰相的亲生女儿,至于是什么身份就不知道了。”“恩,那那个诺儿呢,找到了没有?”“知道还是这些人抓走的,至于是生是死,在哪儿还在查。这些人明明都是冲着严沛煊来的,可是那箭偏偏就朝你射过来,连你也扯了进去。这是古墨国的事,我们插手……”“……”“千念,这次是这丫头替你挡了,那下次呢?”“所以呢?”“所以……”栎臣所以了半天也没个下文。
在一旁的沛煊倒是听了个明白。自己这是拖累了王爷么?他平静的生活是自己打破了么?我害了诺儿,难道现在还要害着千念么?
沛煊走到自己的卧房里,看着自己将近住了一年的王府,与王爷的点点滴滴一幕幕在沛煊脑袋里放映着。
在床上又翻了一个身的沛煊才意识到:自己失眠了!自己居然失眠了!沛煊干脆坐了起来。自己已经在王府蹭吃蹭喝蹭住了快一年了,连茅房后来都没有好好打扫。可是自己这么没身份的住下去,对王爷也有影响吧。
可是自己不想走,舍不得王爷,舍不得这个暂时温暖的家。就像一个冻坏了的人离不开温暖的被子一样。
看是若是下次那些人再来,中箭的要是千念可怎么办,自己还怎么可以这么心安理得的麻烦他?“所以,我真的这次要离开了么?”安静的环境没人回答沛煊的问题,因为答案已经在她心里,只看她如何抉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