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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王仙芝坐而论道,袁青山一气三清(3)

隋斜谷双眉从稚童手中抽出,飘拂不定,绿衣丫头蹦蹦跳跳,想要抓住那两缕白眉。

王仙芝松开拳头,负手而立,东海复归风平浪静,他接着道:“那江斧丁,若是不死在北凉,也就有了与整个江湖为敌的气概,唯有此,才能有与世为敌的觉悟。到时候的江湖上也许就是他跟南宫仆射两人的江湖了,至多加上一个洪敬岩,三足鼎立。你隋斜谷牵挂于剑,曹长卿牵挂于当年那观棋女子,你们心中都有所执,反而不如那无情无义的江斧丁走得轻松。可你们的所执,恰巧是你们成为顶尖武人的根基所在,更无奈之处在于你们即便可以散去一切,东山再起,但是你们仍然不愿放弃。”

隋斜谷讥讽道:“你以为谁都是你这样一辈子心无挂碍的武痴?高树露也不过是刻意让自己走火入魔,才到了这种传说中的天仙境界。王老怪王老怪,你还真是个怪物,我就纳闷了,怎么没有天仙下来收了你,要不弄几千道天雷劈死你也成啊。”

王仙芝一笑置之。

天仙?法相就算了,寻常陆地神仙都可以斩杀,根本不入他王仙芝的法眼,就算有真身到了人间,一样也得讲究他王仙芝的规矩。

隋斜谷双手指尖抹过眉头,问道:“那你到底是要跟谁打那人间最后一战?”

王仙芝反问道:“你跟谁借的剑?”

隋斜谷怒道:“放你娘的屁!姓徐的小子有多少斤两我会不知道?他能宰了韩生宣,还亏得是我那一手千里御剑。他若是一心一意在江湖上混,未必到不了我的高度,可他得当那北凉王,哪能像你王仙芝这般心无旁骛钻研武学,别说十年,给他一百年,他也没资格做你最后一战的对手!”

王仙芝平静道:“我被他两拳击退一千丈。”

隋斜谷瞪大眼睛。

绿衣女童也瞪大眼睛,一老一小,如出一辙。

王仙芝缓缓说道:“他只要敢跨入陆地神仙境,我就会立即让他死。”

倒马关,今年尤为春寒料峭,虽说未到冻杀年少的夸张地步,但关内附近村子一些孤寡老人,好不容易熬过了寒冬,还是没能扛过这道被老百姓说成是“鬼门关”的倒春寒。只不过这样悄无声息地去世,惊不起什么浪花,反正没死在兵荒马乱中,老死在家中床上,谁乐意搭理?唯有一些退伍老卒,才能由官府出面潦草安置身后事,算是老有所终,比起离阳那边已经算是天大的幸运。

有两骑来到倒马关,出关之前稍作歇息。借着元宵佳节的余韵,关内集市还算热闹,孩子们都在目不转睛盯着老鸦下棋之类的把戏。风尘仆仆的徐凤年嚼着一只大饼,牵马而行,眼尖看到孩子堆里有个眼熟的小胖墩,便走过去拿脚轻轻踹了小胖子的屁股。这孩子正看得起劲,头也不转拍掉踹他屁股蛋的玩意儿,没想到那厮踹上瘾了,被拍掉后又给他踹在屁股上,不依不饶。事不过三,小胖墩怒气冲冲转过头,正要破口大骂,见着了是位牵马佩刀的俊逸公子哥,愣了愣,好不容易认出是当初送了他一只肉包子的侠士,赶忙起身,按照私塾先生教诲的礼仪,生疏作了一揖。徐凤年笑问道:“右松呢,没跟你们一起耍?”

小胖墩环视四周,嘿嘿笑道:“刚才还在呢,松子跟他娘一起来集市上买些边角缎子,这会儿得是被他娘拎着耳朵拽走了。公子,要不我帮你喊一喊松子?”

徐凤年摇头道:“不用了,我得马上出关,你回头见着右松跟他说一声就行。”

然后徐风看见这小胖子咽了咽口水,盯着他手上的大半张肉饼,徐凤年笑道:“不嫌弃被我咬过,就拿去。”

小胖子笑脸腼腆,使劲摇头,眼角余光瞥见了这位公子腰间有两柄长短不一的佩刀,越发眼馋。徐凤年递给这孩子肉饼,后者一边撕咬着肉饼,一边含糊不清道:“公子,听我爹说现在出关很难的,好像是倒马关外的大葫芦口有好多好多的将卒,年关前后这段时日都没几个人入关了。”

徐凤年微笑道:“我跟关门的官老爷们有些关系,所以不怕。”

小胖墩憨憨笑道:“我就说嘛,公子你肯定是大人物!松子在私塾里常说你,别人都不信,就我帮着松子,跟松子一起说是你闯荡江湖的大侠。”

徐凤年揉了揉小胖子的脑袋,转身离去。背后小胖子马上跟身边玩伴吹嘘他跟有马有刀的公子是如何熟悉,先前一同在私塾蒙学的孩子们大多不信他跟赵右松,如今亲眼瞧见了胖子得了半张饼的打赏,这份交情总作不得假,小胖子的“江湖地位”顿时上涨了好几层楼那么高。

北凉边军校武阅兵,将近二十年,始终遵循一年一小校三年一大阅的老规矩,只是去年的大阅无故被拖延到今年,也定在了从没有先例的开春时节。接连坏了两个规矩,加上此次阅兵规模尤为壮大,让许多边关将卒都感受到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小小一座边境关隘倒马关,庙小,菩萨却不少,折冲副尉周显,有勋品垂拱校尉傍身的韩涛,想要从这里顺利出关入关,尤其是货物值钱的话,都需要小心打点这一双死对头。此时倒马关地头蛇周显和韩涛都毕恭毕敬站在墙头,大气都不敢喘息,别说是两条才入流品的地头蛇,就是条龙都得老老实实盘曲趴着,因为他们身边站着两尊真正可以一言定人生死的大菩萨——幽州副将石迁高和幽州别驾李桂翁,都是从三品大员。韩涛和周显这对老冤家此时此刻也没了相互下绊子的心思,只得捏鼻子合作,想着如何把这趟差事给对付过去,他们还没有本钱知晓内幕,只得到消息说是有重要人士从倒马关出关。

折冲副尉的儿子周自如有了边军身份,也得以站在墙头上等候,不过离那两位幽州权臣很远。这位曾经差点让鱼龙帮顷刻覆灭的边关将种,小心翼翼瞥了眼石迁高的鲜亮甲胄,以及李桂翁身上那件绣有孔雀图案的官服补子,眼神敬畏中又夹杂有炽热。石迁高是一名春秋老将,老当益壮,原本这次最有希望顺势递补成为幽州将军,结果被当时仅是果毅都尉的皇甫枰捷足先登,倒马关这边从上到下战战兢兢很大程度是因为这个缘由,生怕被火爆脾气的石迁高当成出气筒。倒是李桂翁一直如传闻中那般对谁都和和气气,登城墙时有意走在石迁高身后,抽空跟周显周自如父子温言寒暄了几句。周自如不知为何,细心察觉到性格迥异的石将军、李别驾竟是都有几分紧张。这次选择葫芦口子上的北凉大阅,北凉都护褚禄山早已置身其中,步军统帅燕文鸾和骑军统帅袁左宗本就早早到达关外,北凉新贵顾大祖,不属边军行列的凉州将军和两位副将,也都在正月初三初四往北疾行,甚至连北凉经略使李功德也不例外,可以说北凉的大人物,几乎全部已经在元宵左右到达葫芦口。周自如猜不出谁能让石李两人如此谨慎对待,根基不牢的幽州将军皇甫枰虽然比他们品秩高出半品,但应该还没有这份威严。

倒马关石迁高和李桂翁自然是在等世子殿下。

徐凤年其实可以更早一些进入倒马关,只是被一名云游道人给拦下,死皮赖脸要给他测字算卦看手相,信誓旦旦算不准非但不要钱,还倒贴银钱。徐凤年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徐偃兵,后者破天荒没有立即给出答案。徐凤年就有些玩味了,能让徐偃兵吃不准深浅,要么这邋遢道人是真的毫无内力,要么就是善于伪装的天象境高人,要不直接就是陆地神仙了。好大的彩头!徐凤年笑着跟那生得贼眉鼠眼的老道人来到路边摊子前坐着,开门见山打趣道:“老真人,就你这副尊容,想要让人信你是得道高人,很难啊。”

老道人唉声叹气道:“跟名字一样,都是爹娘给的,有啥个法子哟。贫道也实在是饥寒交迫,才不得已摆摊做这给人算命的凶险营生。天机不可泄露啊,可不挣钱就得饿死,贫道这可是拿命换命,怎么都是苦命。”

徐凤年正要开口,道人好似洞穿人心,已经感慨道:“天机漏一,方能旋转不息,这个一,在贫道看来就是自身,所以公子哥就别问贫道为何会算命,却算不准自身命数喽。”

徐凤年笑道:“老真人别的不说,察言观色的功夫相当不差啊。”

自号“四方”的老道人瞪眼道:“哪里是察言观色,分明是算准了公子心思。天时地利人和,算天算地算人心,贫道跟那些出身道教祖庭的神仙不一样,不算天地只算人心。”

徐凤年讶异哦了一声,笑眯眯道:“那我可得借机跟老真人好好问道问道。佛不可说,道不可道,那凡夫俗子,如何才能成佛得道?”

老道人跟徐凤年隔着摊子相对而坐,捻须笑道:“贫道不说那虚虚实实云雾缭绕的言语道理,仅说一些自己走过的路悟出的理,如何?这位公子,行小事不拘小节,逢大事更能大气,想来能静下心来听一听贫道讲述。”

徐凤年点头道:“好。”转头对徐偃兵说道:“去买一屉小笼包子。”

老道欣慰地点了点头,也不知是在欣慰那屉能填饱肚子的包子,还是欣慰眼前公子哥终于入瓮。等到徐偃兵默默转身,老道士正了正衣襟,缓缓说道:“修道如登山,行百里者半九十,愈行愈难。那龙虎山一心只想登顶,仿佛每个甲子不出一位飞升真人就丢了祖宗的脸面,这谈不上对错,但武当山便不修这样的道。也不知从何时起,世人修道就只盯着‘长生’二字,这与当官盼望着‘一品’二字有何异?咱们修道如读书,像公子哥看那些才子佳人小说,说到底还不是那相见相识,运气好的相亲相爱,红妆到白,运气不好的相恨相离,再讲得露骨一些,也就是从床下到床上那点破事。若是再往大了说,人这辈子更惨,也无非‘生死’二字,这么想,也忒无趣了。公子以为然?”

徐凤年笑着点头道:“深以为然。”

老道士继续说道:“在贫道看来,这人哪,投胎在世走一遭,精髓就是‘走着’两字,走过山走过水走过江湖走过东西南北,到了什么地方不重要,一路上见到了有趣的人无趣的事,吃苦也好,享福也罢,都是人生百年这一遭而已。遇见了好风景,大可以停下脚步瞧一瞧看一看,有气力了,再走。不愿意挪脚了,那就别动弹了呗,温柔乡英雄冢?嘿,那都是吃不着葡萄的家伙在喊酸呢。要不咋说只羡鸳鸯不羡仙?贫道此生云游四方,已经好些年月,求仙之人艳羡那山中一日世上已千年,贫道却是喜欢在滚滚红尘里脚踏实地走走停停,也不怕哪天就突然死在路上,若是为长生而惧死,如何得真正的长生?贫道这辈子,走进过的道观大大小小,得有六百余座,去寺庙跟和尚们求教佛门义理,也不下三百位。”

见徐凤年默不作声,老道人咳嗽一声,厚着脸皮小声提醒道:“公子这会儿该附和一句,才合情合理。”

徐凤年笑道:“我在忙着算计老真人如今多大的岁数,才能走完那六百道观三百寺庙。”

老道士摇头唏嘘道:“贫道早忘啦,只记得娶了三位女子。”

徐凤年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徐偃兵此时拎回一屉包子,放在摊子上。老道士捡起一只热气腾腾的包子,狠狠吹了几口气,一口囫囵吞下,满脸陶醉,提袖抹了抹嘴角油渍,笑道:“春冻筋骨秋冻肉,便是少年气血旺盛不惧春寒,日子也格外难熬啊。”

徐凤年笑问道:“老真人可算得出我要去见谁?”

老道人正要去抓起第二只肉包子,闻言漫不经心道:“画灰老妪。”

徐偃兵气息一凝。

老道人仍是无动于衷,轻声笑道:“行走江湖,技多不压身,贫道因此什么都略懂一些,知道这事也就是靠着这一大把年纪,算不得什么本事。”

徐凤年平静道:“我知道老真人是谁了。只不过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老真人好像不合规矩啊,怎么,要给你们的北莽女帝报仇,拿我的脑袋去还徐淮南和第五貉的脑袋的债?”

老道人笑道:“你当真知道贫道是谁?”

徐凤年皱眉道:“我确实迷糊了,听说两禅寺李当心在道德宗,已经拽下浮山压死了负剑的麒麟真人。”

老道人哈哈大笑,在自己左肩头轻轻弹指,右首“飘”出一位姿容妩媚的年轻道人,二十七八岁光景,背负一柄长剑,对徐凤年作了一揖。

老道人换手弹指,左边又“飘荡”出另一位年迈道人,仙风道骨,手捧一柄拂尘,捻须微笑。

这位麒麟真人,分明已经被拓跋菩萨过河后杀死于黄河边。

始终坐在凳子上的老真人一拍掌,身前“跑出”一个稚童道士,正是那名出现在北院大王徐淮南身边的孩子。老道人一手拿着包子,一手抚摸小道童的脑袋,“徐凤年,我们已算是第二次见面了。”

这边景象诡谲,街上路人却浑然不觉。

老道人吞下包子,拊掌笑道:“三位北莽国师,分别为李当心、拓跋菩萨和一截柳所斩,只是死而不死,亦是不足为外人道。斩三尸拔九虫,圣人语焉不详,世人云云纷纷,如坠云雾,不知所以然,贫道云游四方,窃以为是前生今世来生的情理欲。这三位道德宗麒麟真人,是我又不是我,我是他们则是确凿无误。他们很忙,贫道很闲,闲到云游北莽离阳三甲子,闲到了亲眼所见三位娶亲女子慢慢从妙龄到老妪,闲到了跟四世吕祖都见过面。”

徐凤年仿佛不知该说什么,只好伸手去拿一只包子“压压惊”,不承想被绕膝嬉耍的稚童国师一掌拍掉,手背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徐凤年愕然,赶忙摆手,示意早已杀气弥漫的徐偃兵仍是不要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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