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新的一天,忱夏不慌不忙地穿衣,洗漱,梳头,然后将1个鸡蛋放进煮蛋器,把面包从吐司机中拿出来,接着及其有情调地在面包上抹上蓝莓酱,一层层抹匀。她及其享受这个难得没有起床气的早晨。
忱夏瞥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钟,7:50,今天起得还挺早,忱夏心中暗暗打算,下午可以拉七哥一起去世纪路旁刚开的书吧坐一下午,林冬安这呆子,忱夏真想在书店邂逅一个对自己明媚的笑露出白牙的陌生人气气他,看他有什么反应,但也只是想想而已。自从和林冬安认识后,忱夏清理了身边乱成一团麻的杂七杂八的人际关系,清除了手机联系人里叫不出名字的号码,让谁误会她不好都可以,唯独不能是林冬安。
晚上不知林冬安有没有空,如果可以的话约他一起吃个饭看场电影应该很棒吧。
马上就要开学了,碌碌无为吃饱了睡睡饱了吃,像读研前的暑假一般快活的时光大概不会再有了。马上自己就要忙着开学,收拾作业,步入学校,搬了宿舍,那时别说林冬安了,恐怕到时自己也是一丝时间都挤不出来。
忱夏和七哥在这个叫做“book-house”的书吧里懒懒散散挥霍了一个下午的美好时光,陪他们一起度过的还有零零落落横七竖八摆在桌上的,杯底还残留浅浅一层西瓜汁的玻璃杯,以及忱夏染湿一张纸巾的泪——被一本励志小说中的主人公所感动的。
七哥原名叫做陆器,成大器的器,很男人的名字。是忱夏从高中玩到接下来读研生活的死党,人如其名,活脱脱的一架女生中的战斗机要开到男生中去。人们已经给这种人区别于男生女生这两正常性别的第三类性别,男人婆。
七哥和忱夏,这两个外表差距甚远的假小子和坏女孩,却莫名的臭味相投,一投就从高中投到现在,说来也是缘分,她和忱夏的大学不是一所,却在同一个城市,研究生又到了一块。
忱夏终于从她手上拿着的书里的情节中回神过来,转转脖子,伸伸懒腰,活动活动隐隐发酸的身体。透过落地玻璃看到一轮夕阳斜挂天边,才发觉已经到了傍晚。
忱夏拿起平放在桌上的手机,忱夏的手机保屏就是简约的时钟窗口小软件,看了看时间已经5:43,忱夏打开拔号盘,按了几个键,然后将手机贴近耳朵。
对面的七哥抬起头来,看着她,问道:“打给谁呢?笑的那么傻。”
趁着电话还没被接通,电话里头动听的音乐还没断,忱夏稍稍把手机拿开了些,对陆器回答道:”别说话,我打给林冬安呢。”
陆器见忱夏只是给林冬安打个电话眉眼里就是满满的笑意,颇恼怒地努努嘴,嫌弃地吐了句“又是他。”但还是听从她,放低了声音。声音不大,就只有坐在她对面的忱夏听见了,忱夏愤愤地对着陆器做了个“怎么着?他是我男神,有意见?”的口型后电话就通了。
hi,男神。这个已经很久都没有出现的昵称,现在说出来仍有像16,7岁怀春少女傻傻做着灰姑娘梦那份激动与窃喜。
林冬安慵懒的声音从电话的那头传来,有些许的沙哑,像是撞击什么的杂音。传入忱夏的耳朵,忱夏感觉自己像是有棉花在耳边,痒痒的。
“晚上有空吗?新上映的《无处可逃》据说挺好看的,一起去看吗?”
电话那头顿了顿,然后带有浓浓抱歉的话通过话筒传出“对不起啊忱夏,晚上我有点事。”
“那你什么时候有空呢?”
“有空我约你。”
忱夏轻“嗯”了一声,挂掉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