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令羽并没有回话,只是眉眼间分明透漏出对令司的鄙视,眼神述说着令司的蠢。
令司见了撇撇嘴,“明明就是你的未婚妻,你竟然不在乎,哼,之前那个敢骗我的女人我送给二哥了。”
令司的二哥,司空令夜,珈蓝国的二皇子,外人皆道此人生性暴躁,以折磨人为乐。
令司看令羽不感兴趣,心不在焉的拿着桌子上的零食往嘴里送,“说起来,我刚刚好像在后院看到她了,啧啧,哭的那叫一个可怜。”司空令羽终于正眼看令司了。
令司见此,调侃起令羽,“人家该不会是不想嫁给你所以才哭的这么肝肠寸断吧,哥你没听到真是可惜了,那哭的叫一个梨花带雨,惹人心疼。”
令羽将目光收回,淡淡地回了句,“她是你嫂嫂。”
虽然还没有成婚,但这事其实已经是板上钉钉的,只有上官玉不懂。
只这一句,令司就住嘴了。
楼下两人都是心不在焉的吃着饭。
片刻,着一身雍容华贵的女子带着一堆人马堵住客栈的门。
“太子哥哥!你为什么躲我!你出来啊!”
来的女子女子眉清目秀,生的一双好眼睛,可眼中的骄纵生生折损了姣好的美貌。
出门在外,即便是皇子也不见得像这个女子一样,依旧着装繁重,也不嫌坠得慌。
身后跟着的侍卫丫鬟腰间挂着的正是大内侍卫的腰牌,这人,还真是受宠呢,上官玉轻嗤,这么嚣张跋扈,想必那位和自己联姻的人,怕不是个纨绔子弟,只会浪迹风云场地。
想着想着顿时心凉,这般,肯定不能低头妥协。
恍惚片刻,拓跋叔砚突然握住上官玉放在桌面上的玉手,上官玉还没来得及欣喜就被拓跋叔砚的话给冷冷地浇醒了,“玉儿,你听到没!太子!太子在这里!瑶儿有救了!我们快去找太子!”
是了,上官玉心中难免泛起苦水,拓跋叔砚啊拓跋叔砚,你的眼中真真只有你爱的女子,自身的安危都不顾了,这太子是你相见就能见的吗?冲撞了皇族那也是份可小可大的罪啊!
不过,上官玉看着拓跋叔砚的激动,终究没有拂了他的意,大不了还有自己呢,“叔砚,别急,太子在没在我们还不知道呢,等看看再说,免得空欢喜一场。”
“你说的有道理,那就等等。”
那女子在客栈门口喊了半天,也没人出声应答。
眼见女子要哭出来,终于二楼有个包厢开了,“韶华啊,你还是御赐的公主,能不能不要像个泼妇一样啊?”
上官玉还没反应过来,拓跋叔砚就已经马上跑到那说话的人面前。
上官玉看着那人的长相才知道他就是那日绑走楚梦瑶的人,不过,他就是太子?自己将要嫁的人?看上去没那么纨绔呢...轻轻松口气,转而僵住,怎么能松口气呢!
想到这里,上官玉连忙甩了甩脑袋,八字还没一撇呢,再说了,只要自己不低头,父亲就没法逼迫自己嫁人。
回过神来,上官玉已经跟着拓跋叔砚来到了二楼的包间门口,上官玉跟着拓跋叔砚站着,尽量低着头,不知道对方认不认的出来自己,总之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一楼的司空韶华看到有包厢的门开了,根本不管令司说的什么,径自往那个包厢去了,却不想有人先行一步堵住了包间的门。
“参见太子殿下!”即使拓跋叔砚很气愤对方绑走了自己心爱的人,可是礼不能废。
身后赶过来的司空韶华看见有人堵着门,顿时就不高兴了,“好狗不挡道!挡着本公主的路了!闪开!”一把推开站在自己前面的上官玉,如果是平时还好,但是现在上官玉在走神,一个不留神就被推到在地,手心蹭的火辣辣的疼。
上官玉求助的看向拓跋叔砚,没想到对方仍旧在和那个男子对视,憋回眼眶中欲坠的眼泪,自己站了起来,根本没心思去计较韶华推自己的举动。
司空韶华见门前还挡着一个男子,脸色瞬间由阴变晴,和颜悦色,“这位公子,可否给本公主让让路?”
拓跋叔砚听到身后有人叫,转过身子后,刚好留出空间,司空韶华微微颔首挤了进去。
拓跋叔砚见对方似乎不想打理自己,而且视线总在自己身后,不免有些生气,“太子可以把下官的未婚妻还给在下吗?”
司空令司很明显不在状态,敷衍地回答了一句,“死了!”
“你说什么!”
上官玉听到这声音就知道拓跋叔砚发火了,抬起头来,果然发现拓跋叔砚揪着司空令司的衣领子。
司空令司也不是吃素的,直接拧开拓跋叔砚的手,一脚踹开对方。
上官玉赶紧上前扶起拓跋叔砚,很是担忧对方伤的怎样,却仍旧是没有开口,拓跋叔砚丝毫没有注意到上官玉的异常,仍旧怒视着司空令司,眼神似乎想要杀了对方。
司空令司轻轻拂了拂衣领子,讽刺的笑道,“知道本王的衣服怎么来的吗?你们曼陀国一年的供奉做出来的!如何?好看吗?”
“你这是暴殄天物!”拓跋叔砚听到对方的话连敬称都省了,上官玉真是恨不得敲晕拓跋叔砚。
司空令司完全不在乎拓跋叔砚的话,看着半搂着拓跋叔砚的上官玉,嘴角带着轻佻的笑,“姑娘觉得我这衣服如何?”
上官玉心里咯噔一下,对方竟然连“本王”的称呼都省了,难不成他知道自己身份了?不管怎样,这件事过后,马上离开这里。在心里过了一圈,嘴上回答却是没停顿,“太子的衣服自是无人能及的。”
“你!”拓跋叔砚恨铁不成钢的望着眼前的女子,觉得自己自己看走了眼,上官玉竟然是为了权势低头的人!
上官玉没有看拓跋叔砚,也没有看司空令司,她不想看到拓跋叔砚眼中对自己的蔑视,因为自己的阿谀奉承;也不想看到司空令司,对方的存在时刻在告诉自己,自己的婚姻不在自己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