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秋林一溜烟,不见了,十分的迅速,仿佛这是个不祥之地,要赶快逃离。
际离瘪了瘪嘴,不屑的“切”了一声,然后自认潇洒的转身进了屋,随上把门给关上了。
其实际离也很是奇怪自己为什么没有晋级,昨天吃下丹药的时候,明明感觉那股元气绝对足够让自己晋级为实丹中期,那可是相当于他两年半修炼所吸收的元气啊,可是就差那么一点点,自己不得不停下了晋级的冲动,把境界给压了回去。
莫不是····际离忽然想起自己运行修炼之法的时候,有一小部分的黑色气体被排除了体外,这黑色气体与那黑心炎所留下的黑气不同。仿佛是丹药中的杂质,虽然为元气,但对修行有害处。
想到此处,际离又疑惑了,不是说药圣炼的药对修行没影响么?怎么会有杂质排出,难道那只是传闻?
际离这样想,但无从求证,只能摇摇头叹息自己的时运不济,居然这么好晋级的机会却没有晋级。
际离却没有想到,别人晋级是因为吸收了那些杂质元气,对以后的修行是有影响的,而他固然没有晋级,但因为身体的缘故把那些杂质气体给排出去了,不用影响以后的修行,而且还吸收了相当于两年修炼所吸收的元气,这是多么幸福的事情,也只有他身在福中不知福。
身在福中不知福的际离一边埋怨,一边又端坐了下来,开始修行,刚才若不是感觉为自己护法一天的张秋林在外面干着急,自己也不会出去的,现在最紧迫的就是时间,自己手上可是拽着一条人命,如果再不加紧修炼,到玉宁死的时候,自己也到不了实丹中期。那时候,对于张秋林的师娘交待是小,自己可能会愧疚死去。
际离运行几遍修炼之法,发现自己怎么也静不下心来,平时只要自己端坐下来,一运行修炼之法,心就可以沉下来的。可是今天怎么也不行,际离有些奇怪,自己都运行修炼之法几遍了,可是心就是静不下来,心不静下来,元气得不到牵引,修炼完全没效果。
际离却是不知道自己一下子吸收了那么多元气,又没晋级成功,都压在了身体里,他一运修行之法,那些元气也跟着动了起来,自然是静不下来,于是有些懊恼的站了起来,打开了门,坐到了台阶上,看起风景来。
远处完全是被云雾环绕着,看不见青山,也没有绿水,更没有伊人,际离有些失望,本以为这云雾峰这么大名气,会有什么特别的景色呢,哪知道除了云就是雾,还真是景如其名,让人看的乏味。
际离百无聊赖的回忆着自己进入这个世界的行程,觉得有些戏剧化,本以为自己最先到达的门派应该是太上派,哪知道居然来了云雾峰,本以为会自己已经够精明了,哪知道别人比自己更精明,让自己吃了瘪,险些丧命。
想到此节,际离真的有些感激张秋林了,虽然那时他想用强逼自己答应,可是不知怎地,尔后的态度完全转变了,莫非是自己在最后时刻爆发出了王霸之气把他给震慑住了?际离如是的猜想着,但又摇了摇头,那个张秋林最起码是元婴后期的修为,自己再怎么爆王霸之气也震慑不到比自己高了五、六个境界的人,而且张秋林修炼之法绝对要比自己高明,自己那个三生决也就是三生派那个小门派的修炼之法,怎么可能跟云雾峰的修炼之法来比。当然际离不是看扁自己的门派,只是一路的见闻让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那个三生派真的是个小门派。
其实不然,以前的小世界里的门派可都是修仙界的泰斗,要不怎么可能有那几座大阵的存在,只是发生了一些事情,让小世界衰弱了,渐渐的在修仙界消声灭迹了,不再具备以往的名气。
此节际离自是不知道,于是就一味的自卑,因此也就一直没有跟张秋林提过自己的门派,张秋林自然是问过,被际离囫囵吞枣的混了过去,见际离不愿意多说,张秋林也不好再问,于是到现在张秋林还不知道际离的出处,又因为际离身体里那股气息,张秋林自以为际离是哪个散仙前辈的弟子,出关游历来了,不敢怠慢。
对于张秋林为什么对自己态度大转变,际离想不通,也没有去问。际离觉得张秋林对自己这么好,肯定是有理由的,既然张秋林不肯说,自己也就懒得理会了,反正不是害自己就行,张秋林自然也不会没事找事的跟际离说是被际离身体里的那股气息给震慑到了,才态度转变的。
于是两人你不告诉我,我不去问你,就那样不了了之了。
······
想了许久,际离还是没想通,于是脑袋里的场景又跳到了自己见到红衣女子那一副画面,想着被自己气得冒烟的绿衣女子,际离就有些好笑,在三生派自己都不怎么说话的,一般都是林胖子代自己说,然后把别人气的冒烟,没想到自己出来后,居然颇有林胖子的风范,难道这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际离有些自嘲的想到,那林胖子到底是朱呢?还是墨呢?
际离心里很快有了答案,绝对是朱,哦,不,绝对是猪·····
笑过之后,际离忽然想起了红衣女子走的时候对自己那怨恨的眼神,难道自己得罪她了?际离想了想,摇了摇,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自己也就乱说了几句话,而且那还是没经过大脑思考的话,只是想说明绿衣女子极听红衣女子的话,怎么可能得罪红衣女子,而且红衣女子绝对是个很有智慧的女人,怎么可能就因为自己的几句话而怨恨自己呢?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际离又摇了摇头,俗话说的好:为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自己得罪了一个女子,而且还是个很聪明的女子,看她那样子在云雾峰肯定是人缘甚广,她随便撒个谎叫个人来把自己收拾了,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自己得罪她那不是找死是什么?际离可不想死。
莫不是?际离忽然记起了自己胡乱说的几句话中的一句“是不是她给你说一定要物色一个确定能治好小师妹的医术十分高超的人,才能让其进入”。这句话表面都是为了玉宁好,可是怎么去确定能治好小师妹的病呢?怎么去确定来人医术十分高超呢?这些都不得而知,这可不是她们两就能确定的,而且看她们两个也是自己主动这样做的,绝不是什么师娘和师傅吩咐的。要知道派出去找医生的人都是他们十分信任的人,如果那些人找来了人绝不会还要来搞个什么确认之类的才让其进入,不然张秋林也不会有那入阵的方法。
那么可以确定的就是她们有其他的心思,一种就是她们中有人对玉宁太关心了,以至于对医生把关十分的紧,一种就是她们其中有人不想玉宁醒来。而那思想简单的绿衣女子绝对不会不想玉宁醒来,那么她就是前者,而那个聪慧的红衣女子对绿衣女子被欺负也只是寥寥几句语言帮衬,可以说是漠视,所以绝对不是前者,那么她就是···
际离想到这里忽然有些后怕,这红衣女子怎么会有这样恶毒的想法,这可是一条人命啊,玉宁再怎么跟她有过节,她也不可能存在这种心思把?
际离有些不敢确定自己的猜想,要是这猜想如果是真的,那么这事情就大发了。
绝对不是这样的,肯定有其他的原因,际离急忙否认了自己,可是这猜想在自己心里生了根,就开始发芽,一直往外冒,际离有些恐慌。
忽然就在这时,一个陌生的身影出现在了际离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