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门外守着,本宫有话对王妃说。”
吴侧妃对着身后的四个婢女命令说。四个婢女依言出去并把门带上。
“贱人果然是贱人,命也贱。”
吴侧妃一脸嘲讽的看着月,上前用手帕将椅子抹干净,嫌弃的把手帕扔地上,然后坐下。
“本宫怎么觉得吴侧妃在说自己呢?”
月将被子揭开,走下床,冷笑道:“一个千人睡万人骑的青楼妓女能高贵到哪去?月像高高在上的女皇,浑身高贵傲然的气质掩不住的外泄,脸上的刀疤丝毫不影响她的气质,反而更增霸气。
“你……你说什么?”
被月的气势吓住的吴侧妃回过神,再被月的话气得跳了起来,“贱人,我撕了你!”
吴侧妃最恨的就是别人说她是妓女,前天那个婢女背着她说她是青楼妓女,就被她打昏扔进了枯井。
“凭你!”
月满脸不屑,看着吴侧妃拿出那把毁了花柔容貌的匕首,眼睛一眯,伸手抓住吴侧妃的手,用力一顿,将吴侧妃摔在地上。月手拍了拍,四股风从窗户逸出,围绕着门外的四个婢女。那是隔离之风,使四个婢女听不见屋内的声音。月伸手掐住吴侧妃的脖子,将她刚才握了匕首的手抬起来,将脸凑近。
“就是这肢爪子毁了花柔的容?哼!毁了,算是为花柔报了仇。”
月的手一紧,面上全是杀气。
“啊……!”吴侧妃痛得大叫,可惜除了月没有人能听到,吴侧妃脸色瞬间惨白,冷汗从额头上流出来。
“真吵!”
月眼睛一眯,掐着吴侧妃的手一紧,吴侧妃便说不出话了,月再一拍手,一股风从手中逸出,围绕着吴侧妃。
“哼!”
月一个冷哼,从后门出去,向枯井的方向跃去,随着风,动作快捷而轻盈。突然一顿,闪身躲进假山后面。
“六弟,关于花丞相贪污受贿的证据你有什么看法?那老贼很是警慎!”
声音低沉有力,一袭白色长袍,由金色绣成的边缘,黑色长发被一条金色的发带束起,却不会使说话的男子显得俗气反而显得雍容华贵。
“我也不清楚,我手头的证据还不足以让他永不翻身。九哥你的人都查不出来,更何况是我!”
说话的人正是当今皇上的六皇子宁王爷,此时面色有些愤怒。
月躲在假山后,风将他们的谈话毫不保留的透露给月,月搜索了一下花柔的记忆,原来这个时空的王爷排序是由他们母妃的大小而排,低头沉思:“花丞相贪污受贿,在古代定将满门抄斩,既然如此……”
月露出诡异的笑容,悄悄向枯井快速乘风飞去,没有再听他们的谈话。来到枯井,月一拍手,一股风直蹿入枯井,一会儿,一个穿着绿衣服,小家碧玉的婢女被风托了起来,月探了探婢女的脉搏。
“好狠的人,活活被摔死!”月眯了眯眼睛,“不杀了你,对不起花柔,更对不起自己。”
月托着婢女向自已的居住处赶去,从窗户进来。看着吴侧妃狼狈的样子,将婢女放在吴侧妃前面。
吴侧妃脸色大变,她看着婢女死不瞑目的睁着眼睛看着她,身体不受控的的颤抖,她想大叫,但发不出声音。
月将婢女的衣服和自己的衣服当着吴侧妃的面快速的对换,吴侧妃再笨也猜到月想干嘛了。
“呵呵!”
淡淡的笑声从月的口中发出来,但对吴侧妃来说就像催魂夺命的地狱使者。
“你……你不是……不是花柔,你……你是谁?王爷不……不会放过你的!”
吴侧妃发不出声音,但月从她口形中读懂了她的意思。但是,月却没有理她,因为月有些累了。
“这身体不行,连瞬移都无法使用,更别说雷素了,都已经用风节省体力,看样子要恢复到从前,只能加紧时间锻炼。”
月在心里估算了一会,待呼吸平稳后再看向吴侧妃。
“你觉得王爷会在这个时候得罪我爹?”淡淡的声音,不是疑问而是反问。
“在这个时候,你死的可能性最大,也算是给她的灵魂一些安慰。”
月坐在椅子上,点了点头,看了看婢女,然后起身,将火熠子拿出来点烧床上的被子,转身点烧婢女的衣服,然后为婢女插上花柔的金钗。待火越来越烈时,拿了一些首饰,从后窗向王府外跃去。在王府外不远处的一棵大树枝上站定,手一拍,一股风直蹿花柔住处,火,越来越不可收拾。
假山处。
“这到不必,花老贼没那么……嗯!”
九皇子轩辕灏突然发出讨论外的声音,引得轩辕醉顺着轩辕灏的目光看去。
“那里好像是花老贼的女儿居住的地方,怎么起火了?”
轩辕醉带着疑问看向轩辕灏。
“这种天气不会自己燃火,像有人放的火。”
低沉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像是在谈论天气一样。
“嗯!”宁王明显赞同轩辕灏的观点。“不好,那女人不会在里面吧!该死!现在那女人可还不能死!”
宁王脸色突然变得铁青,运用轻功快速向着火处赶去。九王爷也跟着宁王赶了过去。
“啊!王妃住处着火了,快救火啊!”
外面的人看见大火,快速的提着水赶过了来。屋里的吴妃突然能动了,她爬起来就向外跑了去。火势已经不容救急了,宁王赶到时,火已经把破旧的房子全部包在了里面。
一场大火,焚烧了一切!
“王爷!”一个将卫将尸体抬了出来,旁边的金钗和身形以及背后未烧毁的衣服还能判断出是宁王妃。
“不,不是真的,这不是王妃,王妃那么善良,王妃不会死的,不会……!”
映红难以接受这个现实,痛苦的抱住“花柔”的尸体哭泣,也有几个婢女偷偷流泪,花柔平时对下人极好,虽然婢女不敢明着帮她,但暗地里也会给花柔送些好点的东西。
“查!”
轩辕醉一个查字,冷酷而冰冷,让听者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回王爷,具属下所知,今天只有吴妃娘娘来过,只要问问吴妃娘娘和几个婢女应该很快就会真相大白。”
“这件事交给你处理,本王不想听到不好的消息。”
轩辕醉满脸冷酷,转身和九王爷出去了。
夜,那么黑那么静。
宁王书房。
“六弟,这会不会是花老贼自己设计的?”
娃娃脸的三皇子轩辕承疑惑的问宁王。
“他还不至于那么愚,花柔死了是一个互损的方式,更何况,具调查显示,花柔的身世还是一个迷?”
低沉而性感的声音响起,不是别人,正是轩辕灏。
“只是可惜了一个美女。”
没有了白天的雍容华贵,只剩下风流邪魅。
“你又不缺女人!”轩辕承不满的低咕。
“什么迷?花柔不是花尘德的女儿?”宁王抓住了轩辕灏的字眼,提出疑问。
“花柔到是他女儿,只是具说她娘是一个上古遗族的王,曾被花尘德所救而为他诞下花柔,花柔一出生便离开了花家,没有人知道她的下落。”
轩辕灏靠在椅子上,双脚交叉,好不邪魅。
“但凡是上古遗族,无论真假都会让人莫名的敬畏。所以,花尘德绝对不会这么做。”
“那么是什么人做的?”
“证据表明是吴妃,吴妃也默认了。”
其实不是吴妃默认,是她发不出声音,头也不能动了,因为月给吴妃的头部下了永久的风之禁固,只要有风,便不能动,手又被月废了,虽然没有伤痕,却动不了。
离开王府的月走向一条小溪,透过水,看见水中的影子,倾国倾城的容貌比原本的她还要美上几分,只是这疤,破坏了整体的美感。
“哎!不知道青霜他们怎么样了,现在一定对着我的尸体大骂。”
月用手摸着脸上的疤不停的摩擦,疤以看的见的速度淡化。
“还有,那个服务生又是谁?为什么她能禁固住我?难道是魅佣兵团的人?可她为什么要禁固我?从她的眼神中看得出她并没有要害我?那么她到底是谁?”
月一边摩擦着疤痕,一边思考着一切疑问。
疤痕越发淡了。
“她使用的不是风之禁固,那是什么?还有她说我该去的地方又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她要叫我水无月?”
月突然站起来,脸上的疤痕消失不见了,剩下一张倾国倾城的脸,月光下,使她看起来那般圣洁。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
“驾,驾,驾……”
远处传来了马蹄声,月快速的闪进树林,站在一棵树枝上,茂密的树叶和她身上的绿衣相融合。
“快!加快速度!就在前面,丞相说了,抓住有赏!”
外表粗犷的男子带着十多个人向前追去。
“丞相?哪个丞相?”
月跟着这几个人向前走去,没走多远突然一顿,再次隐在树叶间。
她看向树的不远处,有个人躺在那里,顺着风,月知道那个人受了重伤。待马蹄声走远了,她才下去,撕掉一块布,将那倾国倾城的容貌隐藏在粗布下,不为隐藏自己的面貌,只为不让别人认出这是宁王府的衣服。然后向那人走去。
“什么人?”声音低沉冷酷。
“好熟悉的声音。”
月手一挥,男子脸上的黑布落下,露出那张绝美而像刀刻般刚硬的脸,这不是九王爷轩辕灏是谁?
随着黑布落下,轩辕灏满脸杀气,使得他像是地狱修罗。
月挑了挑眉,看着面前重伤却还想杀她的轩辕灏,摇头苦笑。
“传闻九王爷轩辕灏风流邪魅,典型的草包一杖,看样子,要不是传言有误就是轩辕灏善于伪装。”
月在心里下了定义后又看向轩辕灏。
“硕王爷好风采啊!”
好风采?狼狈不堪的人有好风采,这明显是在损人。
“女人,好大的胆子!”
轩辕灏青劲暴跳,要不是中了毒,他一定要杀了这女人。
“嗯!我知道我胆大,你不是第一个这样说我的人。”
月淡淡的声音像泉水叮咚般悦耳。但对于轩辕灏来说则是天大的讽刺。
“你……”
轩辕灏快被气晕过去。
月看着面前气得铁青的轩辕灏心情大好。
“火药味真……咦!”
月本打算继续气轩辕灏的,并装模做样的嗅了嗅空气,突然停止了讽刺。
“你中毒了?”
轩辕灏白了她一眼,现在才发现,笨女人。
“真笨!”月大方的丢了两个字给轩辕灏。
“你说什么?女人,你想死吗?”
轩辕灏本来因为中毒憋屈到了极点,还被月讽刺,立刻不爽了起来。
“我死过一次,所以不想死。我劝你最好平静一点,这种毒会因为情绪激动而传播得更快,我吃过这种毒,味道不怎么样,不过,若不先解了毒的话,你就等着暴血管死吧!”
淡淡的声音,像是在说天气般平静。
吃过?味道不怎样?轩辕灏被这几个字雷得是里嫩外焦,她知不知道他现在是多么的痛苦着?
轩辕灏怎么会知道,异阁中的人都吃过很多毒药,泡过各种各样的毒液,为了获得抗体,异阁中除了纳兰水轩外都接受过各种毒物,使得异阁中的人都是百毒不侵的。
月没有理他,转身走进树木,她记得这种毒的解药都必须在晚上才能找得到,恬好现在是晚上。
轩辕灏看着月走进树林,便没在理她,安心的坐下来逼毒,等逼完毒才去收拾那个该死的女人。
夜,寂静。
“快,到处找找,不会走远的。”寻找轩辕灏的人打破了寂静。
“到处看看……”
“该死!”轩辕灏大怒,“噗!”吐了一口血。
“不能死,好不容易找到点证据……噗!”又吐了一口血。
突然有人扶着他,他回头一看。
“是那个女人,她不是走了吗?什么时候来的,我居然不知道。”
眼里闪过一丝杀气,而杀气对月这种顶尖杀手来说是最敏感的。
“收起你的杀气,现在的你动不了我丝毫。”
月将轩辕灏重新安置在之前的位置,把手里的一些发光植物扔给他。冷冷地说:“可敷可吃,你的毒是伤口上的,最好外敷,且不要涂其他的药,伤口自然会好,看你中毒程度,敷两天便会完全好,信不信由你。”
“看你可怜的份上,我就帮你引开那些人。”
月转身乘风而去,留了个背影给轩辕灏。
轩辕灏正看着手中的植物便听见月说他可怜。他可怜?
“该死的女人!”
远处。
“在那里,快追!”
一行人追着月走远了,声音也淡了下去,恢复了夜的宁静。
“她……那个女人……?”真的给他引开了人。第一次轩辕灏震惊了。
手中的植物发出绿色的光,像林间跳动的精灵。
因为是晚上,加上月身上的衣服是死去几日的婢女的,很狼狈,到没有让轩辕灏认出那是宁王府婢女穿的衣服。
月将人引远之后又回到了轩辕灏在的地方,只是人已经不在了。
“就在这儿将就一晚吧!”
月像是对空气说,又像是对自己说。她一跃上了一棵茂密的树,躺下休息。
清晨的阳光透过树叶亲吻着那似草间精灵的女子。
她,醒了!
“吸……呼。”月做了个深呼吸,“古代空气就是好,污染小,轩儿都可以自由走动。”
提到纳兰水轩,月就倍感失落,“不知他们可好?轩儿如果知道姐姐不在了,不知道会怎样,哎!”
月跳下树,向树林外走去。
她走在大街上,清晨的大街还比较冷清,这是在好不过的。
月快速来到当铺,将所有首饰都当了,说是所有不过是两支金钗,一对耳环罢了。当了五百两银子,直接去买了两套女装,换下身上的衣服。
“好美的女人!”
一袭白衣胜雪,黑色的长发被一根白色的发带随意的栓着,风带着黑发和纯白的发带飞舞着。似高山雪莲,高雅纯洁;又似那露水中的百合,淡然娇美;就连店铺老板都看直了眼。其实不是月故意不塑髻,而是她不会,花柔也不会,在组织,月怕头发中藏有细菌对纳兰水轩有伤害,所以月接手异阁便一直是短发。
月没有理会别人,出了门去了客栈。
“服务员,请给我上一素一荤的菜,一碗饭。”依旧是淡淡的声音。
“服务员?”店小二对这词不解,不过,对菜还是了解。“好的,您请稍等。”
“嗯!”
“唉!听说没?宁王王妃被活活的烧死了,具说是宁王侧妃干的。”
“那个侧妃真蠢!”
“听说宁王妃是个大美人。”
七嘴八舌的讨论着。
“原来古代也这么八卦,到是可以成立一个新闻社。”月无奈的摇了摇头。只是没有想到以后真的就成立了一个新闻社。
“大哥,你怎么这么狼狈?”一个一身狼狈,满脸怒气的男人走进来,将刀放在桌子上,“小二,上一斤壶酒!”
“好嘞!”
“怎么了,大哥?”
“******,又是琅山那一群土匪。”
“猎物又被他们抢了?”
问话的男子看是疑问,语气却是肯定。
月听到他们的谈话,眼睛一亮,瞬间沉默,继续吃饭,讨论还在继续,月快速吃完饭。
“结账。”
“好的,一共一两银子。”月给了店小二五两银子,并说:“为我准备些干粮,剩下的是你的。”
“好嘞好嘞!马上为您准备。”
店小二笑得眼睛都没了。泉水般叮咚的声音引起了店里其它人的注意。
“吸……好美的女人!”
店里瞬间安静了下来,怕自己的声音会惊吓着她。
“小姐,您的干粮。”
“对了,你能告诉我琅山怎么走吗?”
“吸……琅山!”
众人再次倒吸一口凉气,“小姐还是不要去那里,那里不安全。”店小二好言相劝。
“无妨,你告诉我就行了。”
月本来就是一个没耐心的人,声音中自然带有不可置疑的气势。无奈,店小二便只好告诉了月去琅山的路。
月心里想的可不是为民除害,而是将二十一世纪的异阁搬到这个时空,让异阁重现。
硕王府。
“九哥,你……你来啦?”
轩辕醉看着出来的轩辕灏急忙问道。
“把秋彦叫来,其他人都出去!”
轩辕灏随意的挥了挥手。
轩辕醉见其他人都出去了,便问:“到底怎么了?你怎么会受伤?”
轩辕灏随意的靠在椅子上,邪魅至极。轩辕醉可急了。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么随意。”
“急什么?”
轩辕灏挑了挑眉:“花尘德那个老匹夫暗中与朝中好几个大臣相勾结,而我得到的证据只有左相一人。”
“老贼野心倒真大,父皇也已经在调查左相了,只是大皇兄还没什么动静,二皇兄还在回京的路上,三皇兄不增乱就行了,七弟、八弟又只是个孩子。”
轩辕醉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最近在做什么?”
轩辕灏换了个话题。
“花柔的事刚处理完,就听影卫说你出事了,还没做什么。”
“对了,你到底怎么出事的?”
“我……”
“王爷!”
秋彦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打断了轩辕灏的说话。
“进来。”
秋彦推门进来,见宁王也在,便下跪行礼道:“属下参见宁王!”
“不必多礼!”
“谢宁……!”
“行了,告诉本王查得怎样?”
轩辕灏特讨厌这些繁文缛节,便打断他们的问候!
“回王爷,昨晚去追杀您的人全是花尘德的人,被您说的女子不知道引到什么地方去了,今天一早花尘德就派出人去找那批人,找回来的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噗……”秋彦忍不住笑出了声。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