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新人居然还敢大言不惭。”郭突脸色一沉,一挥手说道:“尼玛,给脸不要脸。兄弟们,上。”
他身后的几个重犯扭动着各自的手腕,将刘扬围在中间。
猛然间,一个重犯忽然挥拳打向刘扬的后脑勺。刘扬侧头躲过,另一名重犯趁机一脚踢向刘扬的脸面。
刘扬冷笑,双手猛地发力“咔嚓”的一声,手铐断裂。没有手铐的束缚,刘扬身上迸射出冰冷冷的杀机,宛如下山猛虎一般,抬手抓住重犯踢过来的一脚,微微隆起的右手骨棱暴起,猛地发力。
“咔嚓!”
重犯的小腿腿脚在刘扬手中仿佛一块朽木一般,骨头寸寸碎裂开来。
“啊…!”
重犯一声惨绝人寰的惨叫,整个人重心失衡倒在地上,抱着碎了腿骨的脚疼得满地打滚,哀声遍地。
刘扬捏碎一名重犯的腿骨之后,双眼微眯,忽然蹲身,一个扫堂腿扫中身后的那名挥拳的重犯。
挥拳的重犯猝不及防之下,小腿被扫中,顿时感觉仿佛被铁棒巨力捶打了一般瞬间被扫飞了出去,撞在墙壁上,血流了一地,瘫在地上,昏迷了过去。
两秒不到解决了两名重犯,刘扬忽然撇了一眼豹子说道:“你过来。”
豹子一愣,立马就要冲过去和刘扬打一架,可是一想到对方能够迅速挣断手铐,几秒钟就收拾了两名身手不错的重犯时,豹子心中嘀咕了一下,最后还是老老实实的走了过来,说道:“兄弟,我不想招惹你。”
刘扬嘴角划过一抹玩味的笑容:“我看你也不是第一次进看守所了吧?既然来了这里,就应该懂规矩。”
豹子唾了一口口水,骂道:“麻痹的,这里根本就不是什么看守所。哪怕监狱也不会像这里这么黑。一年到头,一点阳光都见不到,非得把人憋疯不可。”
“少跟小爷废话那么多。”刘扬冷冷的打断了豹子的抱怨,指着郭突说道:“把这两小子给小爷绑起来。”
豹子一头的雾水,可是看到刘扬泛着冷光的眼睛,心中一凛。想了想,豹子觉得无论如何自己都不是对方的对手后,立马狞笑着走向郭突。他早就看郭突这几个变态不顺眼了。
郭突有些惊慌的说道:“豹子,你******想窝里反吗?”
“老子跟你们是两路人,少他娘的扯上老子。”豹子骂了一声,伸手朝着郭突抓去。区区一个郭突,他还真没放在眼里。
另一名重犯一看,事情不对劲,立马就想要冲过来和豹子干架,刚准备迈开步子,立马就被刘扬一脚踢飞。
一脚就把至少重达两百二十斤的大汉直接踹飞了,这德需要多大的腿劲啊?豹子心中嘀咕道:“我的乖乖,这他娘哪里来的猛人。”
豹子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一根绳子,绑粽子一样,迅速将郭突绑起来。
刘扬扭动了一下手腕,说道:“敢对小爷不敬。忘了告诉你,别说区区一个看守所,哪怕长株市几个监狱小爷都是常客。”
“当然,小爷也顺手学了几手监狱里常用的手艺。”
郭突心中一突,脸色顿时垮了下来。他很清楚所谓的手艺就是监狱里对新的犯人常用的死刑,也叫做开胃菜。当然,对付老犯人也有相应的死刑,名叫主菜。
刘扬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说道:“找个地方,先给这家伙挂一晚上腊肉。”
豹子也是看守所和监狱的常客,自然明白挂腊肉是什么意思。
郭突一听,险些昏了过去,连忙扯着嗓子喊道:“豹子,你他娘的要是敢给老子挂腊肉,老子饶不了你。”
豹子本就是一个脾气非常火爆的主儿,当下骂咧咧的一脚踩在郭突的脸庞,微微用力,郭突的脸庞立马被踩踏的变形:“麻痹的,郭突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们几个是长株市市公安局养的几条狗。来一个新人,你们就要好好的收拾收拾一番。而作为汇报,看守所的警察每天给你们大鱼大肉,天儿冷了还弄几床厚实的被子,日子过的倒是有滋有润。”
“老子现在不趁着大好的机会收拾收拾你们这帮王八蛋,迟早有一天会被你们收拾。”
豹子虽然凶神恶煞,可并不代表他神经大条。被市公安局抓进来的那些硬骨头一般都会被送往这里待上几天,一个星期什么的。只有落在了郭突他们几个手里,哪怕你是一根硬骨头,他们也有法子把你整治的跟下了锅的软面条一样,软绵绵的没有半点骨头。
地上那些绳子,蜡烛,木钉,老虎钳,夹板之类的特殊玩意儿就是他们的用刑工具。只要外面的警察一声吩咐,郭突他们立马大刑伺候,保管进来这里的硬骨头出去之后竹筒倒豆子似得,有什么说什么,绝对不敢隐瞒半句话。
豹子现在看似平安无事,那是因为外面的警察还没打算审问他。一旦打算审问他,以郭突他们阴冷的性格,绝对会趁着豹子熟睡的时候,狠狠地阴他一把。
郭突他们的确有这个想法,却没想到平时大咧咧的豹子竟然这么细心,把他们的心思猜的八九不离十。
郭突的脸庞被豹子踩踏的嘴角溢出鲜血来,他目露怨毒阴狠之色,想要挣扎,可他越是想要挣扎,豹子踩踏的越狠。
刘扬拍了拍手掌,他没想到这个小小的关押房居然还有这么多弯弯道道。这简直就是市公安局的“私刑”房。而且即便罪犯因为用型过度,出了什么意外,只要没被弄死,他们就有借口和理由推脱责任。
“豹子,把郭突吊起来,我们陪他玩玩。”对于豹子这种粗中有细的性格,刘扬还是比较欣赏的。这种人有头脑而不像街头上的那些莽夫一样,只知道逞一时之勇,凭一腔热血喊打喊杀。
“好咧!”
豹子麻利的将郭突吊在七号关押房的角落里的一根横梁上。
所谓的挂腊肉就是头朝下,脚朝上,这种监狱里面常玩的手法还有一个非常有内涵的名字:倒挂金钩。
千万别小看挂腊肉这种刑罚。
头朝下,脚朝上,挂上一晚上,浑身的鲜血直冲脑门,轻则昏迷过来,重则脑溢血丧命。若是用上与之配套的夹板,每几个小时夹一下手指,让浑浑噩噩即将昏迷过去的受刑者清醒过来哪怕铁打的汉子都经受不住这种玩法。
配上夹板,这种手法又有一个非常有趣的名字:熬鹰。
熬鹰是明朝年间流传至今的常用审讯手段。刘扬以前在猎人雇佣兵组织的时候没少用这种手法对付那些被擒获的敌人。
豹子又把其他三个重犯以同样的手法吊在横梁上,这才拍了拍手,转过头说道:“兄弟,刚才真不好意思,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刘扬摆了摆手,说道:“小事,我知道牢房的规矩。”有哪个看守所和监狱不存在给新人上课,送开胃菜的。
当然,不管是看守所还是监狱都讲究拳头为大,谁更狠,更毒,更猛,谁就能够得到理应该得到的尊重。
豹子咧嘴一笑。
郭突和另外几个重犯被吊起来,一个个骂骂咧咧。过了一会儿,他们就不吭声了。哪怕他们喊破喉咙,外面那些警察也不会多看他们一眼。这是彼此潜移默化形成的默契。而且,外面的那几个警察也绝对想象不到一个青年能够收拾郭突他们几个能打能拼的重犯。
没被熬过鹰是绝对想象不到这种简单的刑罚有多么可怕。没几分钟,郭突他们一个个就感觉头脑发胀,昏沉沉的仿佛吃多了东西,撑的十分不舒服,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刘扬吩咐道:“豹子,每过两个小时就用夹板好好伺候伺候这几个王八蛋。”
豹子咧嘴应了一声:“好的。”这家伙已经打定了主意,找个机会趁机废掉郭突他们四个,以免被这几个王八蛋报复。
刘扬忽然看向角落里的另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问道:“他是谁?”
豹子忽然凑上前,小声地说道:“兄弟,我劝你还是别轻易去招惹他。这家伙是个硬手,不好惹。”
似乎感应到了刘扬的目光,角落里的那个高大魁梧男人忽然站了起来,朝着刘扬走了过来,自嘲道:“在外面,别人都叫我段王爷。”
段王爷?
刘扬抬头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自称段王爷的高大魁梧男人。他的肩膀非常宽阔,微微下沉,步履沉稳,仿佛每一步都走的非常结实。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充满了霸道和自负。
“练家子?”刘扬立马下了定论。
段王爷丝毫不觉得意外,反而赞叹道:“你的身手非常不错。”
刘扬嘴角上扬,忽然伸出右手,笑眯眯地说道:“刘扬。”
“段九名。”段王爷和刘扬握手。
两只大手忽然同时发力。
段九名右手虎口肌肉跳动,反观刘扬却是闲庭散步一般,悠闲自在。
两只大手握住不到十秒钟就同时松开了,段九名的目光忽然微凝,身躯一震。他不经意间看到了刘扬手腕上一把老式猎枪模样的刺青。
竟然是来自那个地方的?
刘扬不经意的甩了甩右手,麻痹的,这个段王爷名不虚传,是个硬手。
段九名心中更是泛起了滔天骇浪。刘扬的右手手掌仿佛精铁浇铸的一般,坚硬无比。一个不经意间的试探,自己居然吃了一个小亏。
段九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道:“兄弟,请坐。”
刘扬毫不客气,大咧咧的坐在了段九名的凳子上。
段九名微笑着说道:“以你的身手,怎么会进入七号关押房呢?”
“你不是一样?”刘扬晒然道:“区区市公安局的看守所岂能关的住你这种级别的高手?”
段九名眼神黯淡,旋即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我来这里有一点私事。”
“你嘞?”
“我一不小心把市委副书记的儿子,王成东给打了,顺带着把那个叫什么张局,张旭的警察给得罪了。所以我被关押在这里了。”
豹子暗暗咂舌。这个青年还真不是一般的惹事精啊,市委副书记的儿子也敢打。至于那个叫张旭的警察,身份显然不低。
段九名闻言眼睛一亮,脱口而出说道:“你和王化有过节?”说完,段九名忽然住口了。
刘扬笑眯眯地说道:“段哥,莫非你也和市委副书记王化有过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