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破茧成蝶
凌尘和这个神秘的魔族中年人是半斤对上了八两,一时间谁也奈何不了谁。双方又斗起了狠劲,都是出的右脚,互相用小腿骨对踢,发出“啪啪啪”的声音,看的旁边的年轻魔族眼睛都有点直了,可能在想为什么这两人都不觉得疼。半响后,双方不约而同的退了一步,对视了一下,立马蹲下揉起了小腿。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追我儿子?”中年魔族先开口了。
“你又是什么人,为什么见面就动手打人?”凌尘斗气似的又问了回去。
“我是圣山守护者莱纳德,你是来抢冥莲果的?”莱纳德说道。
听这个自称圣山守护者的说法,凌尘又想了想青翠老头的话,便说道,“我叫凌尘,是青翠竹林的主人青翠居士让我来这里找冥莲果的。”
“青翠竹林,魂天圣者?”莱纳德似乎在嘀咕着。然后看向凌尘,“你怎么证明?”
在凌尘拿出黄色的小珠子后,莱纳德似乎还在嘀咕着什么,隐隐的听到,“老不死的,这可是最后一个珠子了。”
有了青翠老头的信物,莱纳德和凌尘便没了敌意,正所谓不打不相识,两个人就聊了起来。
当年莱纳德的父亲和青翠居士有些交情,而之前抢凌尘烤肉的魔族则是莱纳德的儿子,原来莱纳德的儿子自幼由于顽皮磕到了脑袋,后来就变成这样。一说到自己的儿子,莱纳德就有掩饰不住的悲伤,凌尘也是连忙安慰着,心里暗自嘀咕,“不知道娜迦族传承能不能帮他儿子恢复智力。”只是一念之间,然而莱纳德似乎不想聊这个话题,凌尘却是没来得及说出来,双方更多的是在聊修行上的事,毕竟两个武者之间最大的默契就在此,就像现在大家关注的都是你买房了没,你大学生了没一样。在莱纳德知道了凌尘经脉尽断的事后,眼中却是透出了极大的惊讶。
莱纳德修行的心法与法诀是魔主亲自传下的,名为霸体心法和霸体诀,听名字就知道,随着心法层次的提高,修行者的身体肯定会有一个突飞猛进的飞跃,然而即使这样,莱纳德还是在对拼的时候略显下风,这如何能不让莱纳德吃惊?
一边聊着,两人走到了接近山顶的一个气势恢宏的宫殿处,莱纳德叫凌尘在门口等着,自己则走了进去。
半个时辰左右,莱纳德拿着一个手掌大小的盒子走了出来。
“这个是千年冥莲果,给。”莱纳德把盒子递给了凌尘。凌尘双手颤抖着结果了盒子,一年多了,为的就是这么一个小东西,凌尘确实很激动,不由自主的就打开了盒子,只见柔软的动物毛发中央包着一颗圆圆的,四周有着一圈倒刺的火红色的果子,果子还时不时的发出仿佛天河一般的,勾魂夺魄的淡淡光芒。
“多谢了,莱纳德。”凌尘朝着莱纳德一抱拳,莱纳德看得出,凌尘是急着服用冥莲果,就把凌尘送到山脚下,和凌尘到了个别,告诫了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就回去了。
拿到冥莲果的凌尘还是略微的有些激动,毕竟就是这个小东西,能让自己的经脉再次完好,能让自己再次修炼心法,自己就不用流落异乡了。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凌尘找到了一个相对安全的山谷,先把一些会对自己造成威胁的魔兽赶出去,然后找了一个山洞,打开盒子,将冥莲果服了下去。
盘膝而坐的凌尘刚服下冥莲果的时候,感觉到一股温和的能量不停的温养着自己全身大大小小的经脉,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股能量却是越动越快,根本不在温养了,而是径直的横冲直闯,在打通断裂的经脉,一阵阵好像要撕裂自己的感觉不断的反应给凌尘的大脑,
凌尘这时才想起宇文千锦的话,怪不得需要尊级高手用劲力温养,MD,这不是要了我的命吗?想了想婉妹哭的梨花带雨的面容,干爹欣慰的眼神,还有独孤化及那蔑视的一撇。。。
“我一定要忍住!我可以的,我可以的!啊~~~!”凌尘就在一波波的撕裂似的疼痛中强自忍耐着。
经脉正常的人吃下冥莲果是很舒服的,但是凌尘却是经脉尽断,而冥莲果的能量是不会管你的经脉的,只是不断的在经脉中穿行,进而达到强化经脉的目的。幸亏凌尘之前误打误撞的修炼了真龙诀,让散布在身体的劲力完美的融入了五脏六腑,这才没有被冥莲果的能量毁掉。
不知道过了多久,凌尘悠悠转醒了过来。看着自己全身似乎都有血迹溢出的迹象,连忙找了个湖跳了进去,清洗了下身体后,又到了山洞中。凌尘运起了真龙心法,随着一丝丝真龙劲缓缓的产生,凌尘的嘴角也微微上扬。而这,标志着当年那个惊才绝艳的凌尘,又回来了。
话说舞儿和凌尘分开后便马不停蹄的赶回了家中,找了一辆马车,带着自己的母亲来到了娜迦族的聚居地,找大祭司帮助母亲接受传承。
舞儿看着大祭司规律的输入着劲力,然后天篁玺便发出了炫目的七色光华射入了母亲的头部,大概三个时辰左右,大祭司擦了一把汗,似乎极疲惫的对舞儿交代道,“你的垵坦达(就是母亲的意思)需要。。。休息,醒来之后就可以康复了。”得到这个结果的舞儿也是异常的兴奋,不断的拉着大祭司道谢,而在舞儿母亲昏迷的几天中,舞儿也是没事就找大祭司聊天。
聊着聊着,舞儿就从大祭司的口中得知,原来凌尘是经脉尽端,也是极需要传承来恢复经脉的。在想到凌尘似乎身体远超常人,舞儿也是玲珑的女孩,立马就明白了事情的真相。想到那个豪迈的男子竟然将这么珍贵的机会让给了自己的母亲,舞儿的心,在那一刻颤抖了。
五天后,舞儿的母亲醒了。听完女儿叙述这几年的经历,母亲也是极为自责,母女抱头痛哭。
“舞儿,你说的这个骗子是谁啊,骗子会放弃自己的经脉把传承的机会让给我?”舞儿母亲以女人特有的敏感以及对女儿的熟悉笑眯眯的问。
“啊?他就是个骗子啊。”舞儿似乎回忆中带点腼腆的回答道。
“是不是也骗走了我女儿的心啊?”舞儿母亲似随意的问。
“嗯,啊?没有没有,我才不会喜欢一个骗子呢。”舞儿看着母亲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面子上挂不住了,不依的撒着娇喊着“娘,讨厌……”随即两母女闹做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