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长庆见到陈越有如此大的力气,脸上顿时露出兴奋的表情,吩咐李怀山将车队上的物品收好了,便在大伙殷切的目光下领着陈越兄弟两个去了陈家。
洪长庆见到陈望山夫妇叙了会家常,便直接挑明来意。
“陈兄,你来咱们靠山村也有五年多了,也知道我们靠山村的难处,客套话我也不会说。这个,”洪长庆顿了一下看了看陈望山的脸色,接着道:“今天见过令郎的本领,我有想让令郎参加半年后靠山村与清平村的少年围猎,求陈兄应允。”
陈望山也在靠山村住了近六年也知道这少年围猎之事。
雁翎山方圆万里,可能供两村打猎的地方也仅仅三个山头而已,再往深处走就会遇到危险,这些年不知有多少优秀的猎人葬身在深山之内。靠山、清平两村各占据一个山头,这是两村生活的基本来源。这第三个山头因为稍微深入一些,山上野兽、药草也比另外两个山头丰富很多。
本来这山头也没有归属两村都可进山狩猎,可两村进山的猎户时常为谁先发现了猎物、珍贵药草大打出手甚至闹出了人命。为解决这个山头的归属,两村经过商议决定以每村出十名十八岁以下猎人以七天为限,谁在山中取得的猎物价值高,这座山头就归哪个村狩猎三年,三年后重新比过再定归属权。
清平村前两次比试都得到了狩猎权生活富裕了起来,但靠山村村民这几年过的就比较艰辛了。所以在得知陈越能吃那么多的情况下,陈越就成了村里的孩子羡慕和嫉恨的对象。
直到洪长庆回村大伙才看到一丝取胜的希望,但洪长庆也知道清平村有一个和他不相上下的头人,而靠山村这几年受生活所困,这届的少年体质大都偏弱,反观清平村却个个人强马壮,但这半年后的比试靠山村实在是输不起了,所以当洪长庆才厚着脸皮来求陈望山。
看着洪长庆凝重的脸,陈望山心中叹了口气。刚到这靠山村时靠山村的村民都不愿帮助他们夫妇,还是洪长庆出面帮了他们一把,帮着买伤药解决住的地方,虽然之后并不时常见面,但陈望山也是知恩图报之人。虽然心中极其不愿两个孩子参与到比拼之中,但还是点了头。
“洪兄,我可以让小越参加这次围猎。只是越儿毕竟年纪还小,也没学过打猎,而且山中野兽凶猛,我担心孩子的安全……”
“哈哈哈”听到陈望山允许陈越参加,洪长庆兴奋的大笑起来大声道:“陈兄放心,还有半年时间,我负责教小越狩猎采药。狩猎期间我会暗中保护小越,绝对不会让小越受到一点伤害。”
“既然洪兄都这样说了,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陈望山将陈越叫到身边道:“小越,从明天开始你就随你洪叔叔学习狩猎和采药吧。”
陈越随口应了,洪长庆开怀大笑,好像已经拿到山头的狩猎权带领村名进山狩猎了。
“陈兄,我让人备了些酒菜,一会让他们送过来,今天咱们不醉不归。”
洪长庆解决了心头大事,顿时恢复了再军中的气势。叫过随行来的一个少年,吩咐他去找李怀山带酒菜过来。
不长时间李怀山和几个猎户就带着些酒菜野味来到陈越家,听洪长庆说陈望山已答应让陈越参加比试,无不兴奋异常。与陈望山对饮到深夜,都大醉而归。这些猎户的热情与豪爽让陈越一家唏嘘不已,看来这围猎一事真是把这些汉子逼得够呛。
洪长庆等人走后,马月婵对陈望山道:“师哥真的放心让越儿参加围猎?不怕越儿出什么事情或惹上麻烦?”
陈望山道:“咱们初到靠山村这洪长庆里里外外帮了不少忙,这件事算是还他的人情吧。再说这山村里还有能让你我解决不了的事情吗?”
马月婵望着师兄自信的神态不禁暗自失神,师兄这种自信的神态已经多久不曾见过。
陈望山见马月婵出神,拉了她一把道:“没事的,放心好了,到时候我暗中跟着小越,保证不让他收到一点伤害。夜深了,我们睡觉吧。”
马月婵脸色微红,低应一声,熄了灯烛……
一夜无语,第二天一早洪长庆就过来把陈越接走了,在猎场一阵操练拳法、弓箭、陷阱,辨识草药。陈越虽是初次学习打猎,可洪长庆他们恨不得他能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在学习,恨不得把一身所学都交给他。
时间匆匆,三个月转眼过去。
陈越已经能在百步之外,一箭命中红心,陷阱也做的有模有样,伪装隐蔽也能和普通猎户一较高下,而村中祖传的百药谱也以熟记在心,辩药、采摘、保存也小有成效,所欠缺的不过是经验而已。
拳法上面洪长庆开始想教陈越蛮牛拳,可陈越以有家传拳法为由还是修炼陈望山教的拳法,看到陈越每日微涨的力气洪长庆也不再坚持,反而是将其在军中学得的战技血战八式传与陈越。
这日早晨陈越早早来到猎场,洪长庆答应带他一起进山打猎。为此陈越兴奋了一晚上,学了这么长时间终于可以进入实战了。虽然平时陈越也在山中打些野兔山鸡,但这次进山据说会猎到老虎、豹子,前世这些只能在动物园里才能看到猛兽,马上要看到活生生的了,又怎能按捺下去。
洪长庆到了猎场之时,见到陈越一个人站在大门附近,无聊的抛着石锁,不时看向大门口。见到洪长庆来了,将石锁随地一扔,飞快跑到他的面前。
“洪叔叔来了,今天怎么这么晚啊,我都来半天了,其他人呢?怎么还不来啊。”
洪长庆看这地上被陈越随意抛着玩的石锁,那可是他专门为陈越制作的三石石锁,三个月前陈越还只能勉强提个百十来此,三个月后竟然都,唉,羡慕妒忌啊。
“晚?你看看现在才什么时候啊”洪长庆没好气道。
陈越摸着头呵呵傻笑两声。
洪长庆扔给陈越一张弓道:“去试试。”
弓一入手,压的手向下微沉,陈越道:“好重的弓。”
洪长庆只是微微一笑。
陈越将弓放平仔细观看:弓身长三尺八寸,弓身以铁杉木为骨,弓臂内侧垫有一层牛角片,弓背贴搏一层兽筋,并漆有一层淡淡的胶散发出点点清香,手握之处包裹着兽皮握起来相当舒服。弓的两端镶嵌着兽角,分为三段,弓弦由最外端扣在最内一段。弓弦为不知名的兽筋,柔韧而不失刚劲。手指轻叩弓弦,发出低沉的嗡声。
陈越兴奋的跑到靶场,从箭筒中抽出一根箭搭到弓上,拉满弓瞄准靶心,松手间嗖的一声,箭已透过靶心飞出百步。
“好弓”陈越赞道。
“哈哈,为了这把弓我可是拿出了一半的家当啊”洪长庆笑道:“这弓弦可调,可有三石、四石、五石之力,越贤侄使用可以说是绝配啊。”
虽然花费一半家当,可洪长庆说的无比轻松,一点也不再意。但陈越却知道要一下拿出这么多的钱对他也是很困难的,心下一片感动。
陈越也不多说什么,却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使靠山村在围猎中取得胜利。
不多时进山的猎户已经到齐,集齐了队伍洪长庆喊了声出发,十几个人说说笑笑的向雁翎山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