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见那三人皆不管用,自己开口:“皇上,菀妃说得没错,臣妾也很是赞同。不过……沅妃、湘嫔、史贵人三位妹妹说的也没错,我等听闻阑贵人的技艺了得,自然很是向往!不过是让阑贵人秀一番技艺,让我等长长见识!却不想,阑贵人这般误会……”
鄞煜见皇后如此,一片诚意,也不好说皇后与他人的不是。有心护舒璮而不得!
“皇上,皇后娘娘怎么说也是正宫之位,这般请求,阑贵人也应应下才是!”
开口的是十王鄞時的王妃,此人是皇后俞韵桐的表妹,早知舒璮给了皇后气受,自是要帮衬着皇后说话。
********是一个大家族,加之太后与皇后是俞家的人,连鄞煜也不得不给三分薄面。
鄞煜不语,有时这帝王做得比寻常百姓还要窝囊,心中甚是不快。而十王妃的做法无疑是加大了鄞煜要铲除俞氏的决心!
舒璮自是看懂了鄞煜的愤怒与无赖,“皇上,皇后娘娘想看嫔妾演绎,嫔妾自是高兴!况这也是嫔妾莫大的荣幸!只是……这误会一说,嫔妾只不过就事论事罢了!”
舒璮见鄞煜感激的望着自己,又开口道:“皇上、皇后娘娘,嫔妾这便去更换衣裙,请稍等片刻!”
舒璮退下后,君蓝凰站起身来,拜道:“皇上,寻常的丝竹管弦之音怕是衬不了阑贵人的舞姿,不如臣妾待劳之!”
“都说七王妃还是公主之时,这琵琶之音与阑贵人的箜篌之音不相上下,有着‘东南璮箜篌,西越凰琵琶’之称,能为阑儿伴奏,自是阑儿的福气!”鄞煜笑着看着君蓝凰,很是高兴君蓝凰能出手解这一二。
“皇上过誉了,臣妾多年为碰琵琶,技艺生疏,望皇上与诸位海涵!”君蓝凰谦虚道。
“弟妹快些请起吧!辰翁,去把乐库坊最好的琵琶取来!”鄞煜吩咐而下。
急管清弄频,一番试音后,君蓝凰顿时爱上了这把琵琶,声如昆山玉碎,空谷幽兰。这厢,舒璮换好衣裳后,也缓缓而至。
素肌不污无邪,柔情焯态,头上金爵钗,腰佩翠琅玕,明珠交玉体,珊瑚间木难,罗衣何飘飘,轻裾随风远,顾盼遗光彩,长啸气若兰。
舒璮与君蓝凰对视一眼,转轴拨弦,琵琶声起,舒璮随着君蓝凰的琵琶声,一管水袖一洒而出。
飞袂拂云雨,翩若兰邵翠,宛如游龙举,越艳罢前溪。慢态不能穷,繁姿曲向终,低回莲破浪,混乱雪萦风,修裾欲溯空,唯愁捉不住,飞去逐惊鸿!
舞姿令人沉醉,一曲《上善若水》让众人心服口服,无理由再驳一二。
曲终舞罢,宁嫔带头拍起了手掌。
“一直都知道舒璮妹妹的箜篌技艺了得,未料想到妹妹的舞姿更是惊为天人了!”
舒璮放下搭在臂上的水袖,谦虚道:“宁嫔姐姐过奖了,嫔妾技艺不精,在诸位面前献丑了!”
皇后与沅妃一流,则一脸的愤恨,连菀妃心里也是说不出的如斯妒忌!
“怎会,阑贵人此番之舞,可称得舞中之王,让精于舞艺的本宫也羞愧无比!此番看了妹妹的舞,本宫往后再不敢于他人提及本宫会舞之事了!”敬嫔仿佛找到了志趣相投的人,很是高兴。
舒璮只是笑笑一拜,并未说话。
鄞煜亲自起身,把舒璮扶来身旁坐下,在舒璮耳边低语:“阑儿,此番舞之,可是把朕的心也给舞走了!”
舒璮听后小脸煞红,低头不语。
“七弟妹也甚为辛苦了,这琵琶就赐予七弟妹吧!”鄞煜笑着抬起头,看着君蓝凰。
“谢皇上赏赐!”君蓝凰谢恩后,不疾不徐地回到自个儿的位置上,十王妃则一脸的恨意。
“既如此,皇后可还要见识些什么?”鄞煜开口,看向皇后。
皇后自知无话可说,低头道:“臣妾得见阑贵人一舞,真真是长了见识,无需再看什么!”
“既然如此,那便认真品戏吧!”
鄞煜平视前方的戏台,话音刚落下,戏子们鱼跃而出。
生辰这日的这场明争算是告一段落,但暗斗却是源源不断的,只要有女人的地方就有勾心斗角,一向如此,何谈六宫这女人窝里。
第二日清晨,舒璮被太后唤去了慈宁宫,说是教导舒璮礼佛清幽之心得,实则之意,你我尽知。
太后用下早膳后,正团坐在炕上闭眼打坐,舒璮坐在一旁的檀木桌椅上,用着小豪抄写着佛经。
“听说皇上为你屡屡破例,昨儿个的宴席吃得可还好?”太后仍旧未动,开口问道。
舒璮自知太后并非单纯地问道自个儿吃食是否习惯,而是……
舒璮立马放下毛笔,跪地而道:“那餐很是奢侈,嫔妾很是不安!”
太后不疾不徐地放下佛珠,“你怎会不安?!区区贵人,竟敢撺掇着皇上为你在宫中大摆宴席,命着众妃嫔与各命妇必需前往文戏轩,这阵仗似比之皇后,更直逼哀家吗?!”
太后越发的疾言厉色,句句都是逼着舒璮以下犯上的罪名。
舒璮听后,立马低头,一脸的惶恐:“太后息怒!嫔妾绝非此意!嫔妾惶恐!!”
“皇上宠你,哀家自是无话可说,可你身为侧室姬妾,公然与皇后叫板让皇后下不了台,是何居心?可曾惶恐?”
舒璮急忙辩解:“那宴席并非全为嫔妾,皇上说皇后娘娘身子骨伤了多年,近日越发孱弱,有意摆这宴席,借嫔妾生辰之意为皇后娘娘冲喜去魔!再则,嫔妾亦非有意与皇后娘娘辩上一二,不过是沅妃姐姐等人误了嫔妾,嫔妾亦深恐皇后娘娘误了嫔妾之意,伤了皇后娘娘待嫔妾的心便不好了!”
太后听闻半信半疑:“当真?”
舒璮应道:“嫔妾之言,绝无假话,若违此话,天诛地灭!”
太后见舒璮发这般毒誓,倒是不信十分,也有七分。
太后慵懒的挥挥手,“起来吧,若是皇上一会儿来看见了,还以为哀家怎么你了!”
舒璮跪麻了腿,没起得来,在梦淂的扶持下缓缓起身。
太后放下团坐着的双腿,“抄录了多少经文?拿与哀家看看!”
舒璮拿起檀木桌上的经文,呈在竹梦跟前,再由竹梦呈与太后。
太后细细翻阅着这些个经文,“字还不错!今日就先到这儿吧,明日再来。”
舒璮蹲下行礼:“喏!嫔妾告退!”
再缓缓起身,退了三步后才转身出了慈宁宫。
(PS:昨儿我们这儿断网了,误了更文文的时间,今儿梨初立马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