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感情问题啊,恭喜啊姬兄,既然是伯父给你介绍的,肯定错不了。你不喜欢,可伯父和伯母喜欢不就行啦。”说道感情问题,韦梦天可真真正正的说不上话,活脱脱一个感情白痴。听韦梦天这么说,姬发又是一阵苦笑,道:“梦天兄可有喜欢的姑娘?”
韦梦天听到“姑娘”二字,第一时间浮现在脑海中的就是蓝璐,于是点了点头,可随后又摇了摇头。
姬发看韦梦天犹豫不决的模样,心中暗笑,道:“看来梦天兄的感情问题要比我复杂,哈哈。”
韦梦天脸一红,干咳两声,转移话题道:“先别动,我给你疗伤。”
姬发点点头,韦梦天手掌此时已经变成白色,这白色并不是纯白,而是米白色,略微带着一丝黄晕,看起来十分圣洁。韦梦天通过精神力控制住掌中的元素,随着手掌轻轻拂过姬发的膝盖,纯净的金元素顺着韦梦天的手掌流进姬发的伤口。五行针的伤口从外表来看,几乎不可见,但就在五行针刺进姬发膝盖的一刹那,元素间发生了反应,顺带着将姬发膝盖骨轰开了一道裂痕,这也就说明了为什么姬发的膝盖疼痛难忍。
金元素的进入,使得姬发的膝盖骨迅速生长,愈合。没一会儿工夫,韦梦天缓缓收回手掌,又拂在了姬发的手腕,将那里的伤也一并治好。
“好了,姬兄,你起身活动一下,看有没有什么异样。”
三阶的金创术对于韦梦天来说,不算什么困难。但因为身体内元素的极度缺乏,再加上又长时间地用了一个三阶金创术,此时的韦梦天已经疲惫不堪,如果不是肉体结实,此时早已经该昏倒了。
姬发站起身,活动了下膝盖,发现和没受伤的时候没有任何区别,再次向韦梦天道谢。韦梦天摆摆手,道:“姬兄,时间也不早了,我们俩也先各自休息吧。”
“对哦,都已经这么晚了。梦天,我得赶快回家了,不然父亲知道我又得挨骂。唉!”
韦梦天看得出来,姬发在家里生活的也是十分憋屈。见姬发转身要走,韦梦天突然想起了什么,“姬兄,留步。”
“怎么了?”
“我回来的消息,先不要告诉伯父。我想找个合适的机会,亲自登门拜见。”韦梦天表情严肃,姬发明白地点头说道:“没问题。你先休息,我明早给你带吃的过来。”
“好。再见。”
“再见。”说完,姬发如一阵风般的离开了将军府。
韦梦天随手施发一个冰针,熄灭了蜡烛。
抹黑回到自己卧室,韦梦天指尖生出一团火苗,凭借不太强的火光看了看自己的卧室。果然如姬发所说,房间内的每一件物品都和十年前一样,连摆放的位置都没变过。更令他感动的是,卧室里和他父母的卧室一样,全部一尘不染。可以看得出,这里确实是经常有人来打扫。
尽管在封神塔生活的时间比在将军府还要长,但将军府始终是韦梦天的家,是和韦仁振和萧落雪一起生活的地方。十年后再次回到这里,韦梦天内心五味杂陈,熟悉的床,熟悉的桌子,熟悉的摆设,甚至连气味都是十年前的。
韦梦天坐在椅子上,发现床脚处还放有一只木制的鸟。那是他三岁的时候,韦仁振带着他外出打猎,在打猎的过程中,天上飞着一只特别可爱的大鸟,三岁的韦梦天还只是咿咿呀呀说话说不利索,坐在韦仁振的马背上,被韦仁振包裹着的韦梦天抬头看天,看着天上的大鸟,然后用小手指着天,冲韦仁振说道:“爹……爹……那个鸟……鸟……想要……要……”
韦仁振何许人也,听自己儿子想要天上的鸟,不由分说,将怀中的韦梦天紧了紧,张弓搭箭,单目圆睁,微瞄一下,手中的箭激射而出,大鸟哀鸣一声,应声而落。
“哈哈哈!”韦仁振狂笑三声,英气勃发。胯下双腿一紧,神驹奔了出去,奔到大鸟落地的位置,韦仁振一拉缰绳,紧接着身子矮了下去,大手一伸,将大鸟拾了起来。
坐在马背上的韦梦天看到大鸟被韦仁振一箭射死,大鸟的瞳孔中流露出死一般的灰色,韦梦天哇哇大哭。
韦仁振以为是韦梦天见到血腥受不了,所以才被吓哭。韦仁振心中还有些不满,冲韦梦天喊道:“作为我韦仁振的儿子,怎么能怕血?!男子汉只有流血,不能怕血!”
韦梦天抽泣地看着韦仁振,点了点头,自己小声嘟囔道:“人家想要活的大鸟拿回家养嘛……”
韦梦天说者无心,但却被耳聪目明的韦仁振听个清楚。知道误会了儿子,韦仁振心中挺不是滋味,可总不能向自己儿子道歉,于是韦仁振打算再猎到一只大鸟。可似乎老天偏偏和他作对,除了他抓到的那一只大鸟,再也没有其它。天空干净的像是被水洗过一般。
韦仁振叹了口气,见天色已黑,只好带着韦梦天回家。
好好的一次打猎,结果却以韦梦天的郁郁寡欢而终。回到家的韦梦天一路小跑的回到自己卧室,连晚饭都没吃。萧落雪见到儿子的异样,向韦仁振询问后才得知事情的始末。随后又把韦仁振埋怨一顿,韦仁振也没好气,冲萧落雪甩甩手去了后院。
当韦梦天睡醒睁开双眼后,就看到现在眼前这只大木鸟静静趴在自己床头。这件事只有韦梦天和韦仁振两个人知道,但两个人却从来都没有提及过这件事。可这只大木鸟却是韦仁振留给韦梦天唯一的玩具,除此之外,韦仁振留给韦梦天更多的都是兵器。
看到大鸟,韦梦天的记忆不由得便被带到了十几年前。走到床前,韦梦天把大木鸟拿到手里,和曾经比起来,现在的大鸟显得小了不少,韦梦天心里清楚,不是鸟长大了,而是自己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