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气正不断从体内被抽出,韦梦天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想要呼喊武吉,但却发现嘴都已经张不开,现在韦梦天唯一剩下的就是精神力,可再强悍的精神力也不能改变他力气消失的现状。
而韦梦天想要呼喊的武吉,也随着沉闷地一声响,从马车上跌落,重重摔在了地上。大量的白沫从嘴角泛出,身体也向许三都一样开始不规则的抽搐。
此时正躲在不远处树梢的老头把一切看在眼里,心中暗喜。“******,还是硬茬子,终于都倒下了!”说完,手提短刀从树上俯冲下去。别看这老头年岁不小,可动作当真轻盈异常,俯冲时有如一只在空中滑翔的猛禽,张开双臂后他的衣服竟然是一双鸟翼,带着他轻轻松松滑翔到韦梦天身旁。
老头用脚踢了踢韦梦天,感觉已经不省人事,又用同样的方法分别踢了武吉和郑大升,发现都中毒已深。老头嘴角露出惨淡,满意地笑了。“饶是你诡计多端,道法高强,不一样还是得折在我轩辕翼手里,哼哼,韦梦天,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话音未落,轩辕翼手中的短刀就冲着韦梦天胸口狠狠刺了下去。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轩辕翼手中短刀仿佛在向下用力的一瞬间在空中凝结住,再也无法向下前进一分一毫。
抓住老头手的不是别人,正是刚刚晕倒在地口吐白沫的武吉。老头这一惊非同小可,“你……你怎么醒过来了?!”老头的声音已经发颤。
“哈哈,不晕倒怎么能把你这条老狐狸引出来?”韦梦天拍拍身上的尘土,缓缓站了起来,哪像是中过毒的样子。
借着郑大升也站了起来,笑道:“不醒过来难道等着你砍下我们的脑袋下酒?”
话说到这儿,老头才意识到自己中了对方下的套了。老头眼珠滴溜溜转,开始谋划逃跑计划。就在这时候,韦梦天说话了,“把你逃跑的心思收回去,我这兄弟,”韦梦天指了指武吉,“是一名修武士,你掂量掂量自己的能耐,看能不能从他手里逃走。”说完,韦梦天还不忘补上一句,“哦,对了,我是修道士。所以你那些毒,伤不了我。”
“那他们怎么也没事……?”
“哈哈,哈哈!”韦梦天纵声长笑,武吉和郑大升也跟着笑了起来,“你真当我这个修武士是白给的,如果让你用这等劣质毒药毒倒,我也就不用在文明大陆立足了。”
老头听完把头一低,认栽了。
韦梦天可并不想就这么了事,虽然他们三个人没事,可许三都却真的中毒了,而且已经危在旦夕。如果不是为了许三都,韦梦天根本就不会演这么一出戏把老头引出来。只见韦梦天面色一正,匕首已经握于掌心,刀尖抵住老头的喉头处,冷声道:“解药在哪?”
“我……我……我没解药啊。我是出来杀人的,杀手从来不带解药。”老头装作惊慌,可那双闪着精光的双眼却透着狡黠,这一切都没逃出韦梦天的双眼。韦梦天不动声色地道:“郑大升,搜他身。”
国王下令,郑大升连犹豫都省了。伸手就把老头那件翼人服扯了下来,在上身下身摸了半天,终于在内衣处找到宝贝,“好家伙,这老头身上的药还真不少!”郑大升把老头的内衣向外一扯,韦梦天看呆了,只见内衣处贴满了各种颜色的药包,只是上面并未标注药名。
郑大升用手中佩刀割下那块衣襟,交到韦梦天手中。韦梦天接过,凑近闻了闻,已经知道了大概。却依然不动声色道:“你不是说杀人从不带解药吗?这些都是什么?”
老头应变能力着实不慢,不假思索地说道:“都是毒药,都是毒药,都是还忍的药!”
“哦?”韦梦天和郑大升相视一笑,郑大升说道:“既然都是毒药,那咱们喂你尝尝,要死一块儿嘛,反正我们车里还有一位兄弟打算找个伴一同上路。”
武吉一听来了精神,一把从韦梦天手里夺过粘着药的布,把上面的药都扯了下来。“来来来,先吃这个。”武吉先揭下一包黑色纸包裹的药,打开就要往老头嘴里倒。
刚刚老头刺向韦梦天那致命的一刀就是被武吉阻止的,对于武吉他还是心存忌惮的。而且武吉拿出来的黑色包裹,确实是剧毒之药,别说都吃下去,哪怕是一指甲盖的药量,也足矣要了人命。
“嘿嘿,尝尝!”武吉满脸的凶神恶煞,不由分说就把黑色纸包拆开,“大升,帮忙把他嘴撬开。”
“好嘞!”直到这时候,老头才真的意识到威胁生命的危险正在向自己逼近,这不是玩笑,对方想要玩真的。被郑大升铁钳似的手掐住两腮,老头根本说不出话,只能拼命摇头抽搐。
武吉像看一场好戏似的大声笑道:“你看,这老头正手舞足蹈的欢迎给他喂药呢!”
“哪那么多废话,赶紧喂!”武吉耍宝,韦梦天则扮演了最高决策者的角色。既然韦梦天发话,武吉也不敢闹了,赶忙把药末一股脑的倒进了老头口中,并给灌了一大口水。
出身羽林府的郑大升对逼供有自己的一套方法,对付老头这样的人对他来说,再简单不过。只见郑大升另一只手掐住老头的喉咙,原本掐住两腮的迅速离开,并一掌打在了老头嘴上,药和水的混合液一点不落,全部灌进了老头的体内。
“大升,干得漂亮!”武吉在一旁夸赞。
韦梦天在一旁也是看的颇为满意。但这一切可苦了老头,郑大升松开老头,这时终于能说话的老头不再理三人,而是用手猛抠自己的嗓子,试图把刚刚喝下去的药全部呕出来。“想活命,告诉我哪一包是我朋友中的毒的解药。”韦梦天的话说的轻轻的,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可韦梦天越是这样,老头就越害怕。忙不迭地摇着头,一边抠着嗓子一边指着那些药包,道:“蓝色……蓝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