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韦梦天对比干的能力也更加认可。在这一天的交谈中,韦梦天经常会询问一些特别细小的事情,没想到比干都能说清楚,这说明一位丞相所做的实事还是很多的。交谈直到深夜才结束,韦梦天亲自将比干送出宫门,目送比干离开后,韦梦天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低声道:“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这一天折腾下来,不死也成残废了。”说着,一路小跑着找到了武吉。
当韦梦天找到武吉的时候,武吉正在缝衣服,韦梦天推门就看到一个巨型大汉手握一枚绣花针正专心缝衣服的景象,不由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武兄,我来了。”
“哎哟,是国王大人啊,快请进快请进。”武吉放下手中针线,忙迎了出来。
韦梦天扑哧一笑,道:“连你也恶心我?”
武吉面色一正,道:“不敢!绝对不敢!现在您是国王了,理应尊敬。”
韦梦天见武吉一脸正经的表情不像是装出来的,眼珠一转,瞬间明白了大概,问道:“是不是姬昌姬伯父跟你说了什么?”
“啊?没有啊!”
武吉的演技连菜鸟级都算不上,韦梦天了然的笑了,心里暗道姬昌想事情想的全面。但韦梦天却真诚地盯着武吉的双眼,道:“武兄,虽然现在我是无梦国的国王,是一国之主,但我不希望我在朋友眼中是高高在上的样子,说实话,我真的不想当这个国王,但我却有不得不当这个国王的理由。相信我,当有一天我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我会把无梦国交给它的人民。”
“哦。”
晕倒。韦梦天一席肺腑之言,到了武吉这里变成了对牛弹琴。韦梦天真不知道是庆幸还是不幸,但看着武吉天真的样子,韦梦天还是补了一句,“武兄,以后我希望你还管我叫梦天或韦兄,我们始终都是并肩作战的好兄弟!”
“好兄弟!”这句武吉听明白了,并且听的十分透彻,见韦梦天说的动情,眼角竟沁出了泪花,武吉不知如何是好,忙道:“梦天你别哭啊,是姬昌让我那么做的,他说你现在是国王了,大家对你都不能像以前那样随意了,那样会有损你的身份和形象。真的不是我故意要那么说的,你得相信我啊!”
韦梦天听完武吉的话,破涕为笑,道:“好了没事了,我知道是姬伯父让你那么做的,但我们兄弟之间,不在乎那些。”
武吉重重地点点头。
韦梦天就是这样,面对什么人就会做什么样的事情。有时候他让人觉得十分可怕,嗜血如命,但在朋友面前,他又是如火般热情,唯恐得之不易的友情遭受到任何侵蚀与破坏。
离开武吉的住处,韦梦天行走在巨大的无梦宫中,心中升起一丝悲凉。偌大的王宫,四处金碧辉煌,极度奢华,但这些却都是为了掩盖冰冷,深处在这样一种环境下,韦梦天感觉不到一丝温度。
父母早逝,如今所有的亲人都已经离自己而去,亲眼目睹了那么多亲人的离开,韦梦天的心早已炼就的如铁一般刚硬。
拖着疲惫的身体,韦梦天不知不觉走到了琉梦殿,殿中的王位看似那么遥不可及,即便已经身居国王,但对于一个不满二十岁的年轻来说,还是有一种时空穿越的感觉。琉梦殿的守卫全部来自韦梦天在宫变时候收编的“造梦兵团”,在韦梦天看来,这些人是自己最大的资本,而南宫适则是给自己创造资本的人。
想到南宫适,韦梦天突然心血来潮,走向守卫的士兵问道,“南宫将军在哪?”
守卫士兵见是国王和自己讲话,忙身形一整,脆声道:“回禀国王,南宫将军此时正在城北校场练兵!”
“好的,谢谢你。”
“不……”守卫士兵“不用谢”三个字还没说完,韦梦天便已经在他眼前凭空消失。驾着土遁,韦梦天在王宫之中行走自如,同时也发现了无梦宫守卫之森严大大超出了他的预期,一路走来,每一个关键位置都有重兵把守,各个城门守卫的士兵要更加密集,同时,琉梦殿,摘星楼,以及韦梦天的临时寝宫都有高手守卫。韦梦天看完后十分满意。
出了城北门,韦梦天一路向北,不一会儿便听到了喊杀声。韦梦天心道,果然在练兵。收起土遁,韦梦天一个闪身进了灌木丛,矮着身子向校场靠近。走的越近,就越能听的真切,只听喊杀声中还夹杂着一个指挥号令的人在怒吼,“你们这群笨蛋!是不是晚饭吃的不够饱?弱的像只小鸡,我看你们就是小鸡,一群任人宰割的小鸡!你们是什么?!”
“我们是小鸡!”只见众士兵扛着直径尺余的木头,浑身泥土,却还洪亮地喊着“我们是小鸡。”韦梦天看了之后既觉得滑稽又被震撼到了。
就在这时,韦梦天灵机一动,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心血来潮,只见韦梦天深吸一口气,把精神力提起,“嗖”地一下像一支离弦之箭飞了出去。光看这身形,谁能想到这竟然是一名修道之人?
韦梦天的目标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委以重任的造梦兵团首领——南宫适。此时的南宫适正在操练士兵,一双铜铃大的眼睛炯炯有神。韦梦天的身形虽然隐蔽,但也没逃过南宫适的双眼,只见他并不慌乱,右手手臂高高举起,粗壮的五根手指如同五根铁柱一般坚硬,突然之间五指收缩握拳,“敌袭!”南宫适向来以大嗓门著称,这雷霆万钧的一嗓子果然非同凡响,校场里的士兵们听到后整齐划一的把手中的木头丢到地上,并整齐划一的从腰间拔出短刀,前前后后只是眨眼的功夫就把韦梦天闪了出来。
原本韦梦天是打算借人群作为掩护,没想到人群居然说散就散,韦梦天能感觉到自己的偷袭突然之间就变成了孤身一人在空旷的校场上冲南宫适急行军,那场面岂止一个尴尬能够形容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