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你说的也太轻松了。组建队伍得有关系,得有钱吧?我啥都没有啊。”韦梦天直指问题的症结,没有这两点,说什么都是妄谈。
李靖却摇摇头,贼笑道:“你不是还有你自己嘛。”
“我去!我一个大练气师有什么用,连武吉我都打不过,难不成你让我去和申公豹对打?”
“刚刚你不是有这个想法嘛?”
“别拿我开玩笑。”韦梦天沉下脸来。
李靖见韦梦天不识趣,也就收了笑脸,正色道:“你是救世主,就得拿出一个救世主的样子出来。想想你父亲,曾经是那么的威风八面,统领千军万马,难道他就真的是无人能敌吗?无论是军事还是政治,首先要靠的是这儿,动粗的那是匹夫。”说着话,李靖指了指自己的头。
靠头脑。韦梦天何尝不知道这一点,只是此时的他心乱如麻,完全没有思绪,更不要说去思考拯救文明大陆这么一件庞大到他都无法掌控的事情了。
轻敲着自己的脑壳,韦梦天小声嘀咕道:“靠头脑,靠头脑……”
李靖见韦梦天陷入了思考之中,也不答话,拉着龙须虎走出洞去玩耍了。
许久之后,韦梦天终于地上重新坐了起来。这一段时间里,他并没有去思考任何事情,而是痛痛快快地修炼了一次,让重获新生后的自己吸收了乱梦峰上纯净的五行元素,并且恢复了精神力。
重新睁开双眼的韦梦天看起来精神了不少,虽然外表看起来有些颓废,但人却完全不同。度厄真人,李靖和龙须虎都站在他面前,见他醒来,李靖首先问道:“梦天,你想好了吗?”
“嗯!申公豹,我要家仇国仇一起向你讨要回来!”韦梦天手臂一挥,霸气自然流露,虽然只有十六岁,但却是有领导者的霸气。李靖暗暗点头,心道,果然没看错人。
韦梦天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还有件事我得麻烦两位前辈。”
“但说无妨,凡是我们能做到的,必定帮你到底!”李靖的话铿锵有力,顺带着把度厄真人也带上了,度厄真人心中没好气。不过韦梦天的目光也随之飘来,是在询问度厄真人的意思,事已如此,度厄真人之后点头应是。
韦梦天笑着点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狮子大开口了。我希望二位前辈能在适当的时候祝我一臂之力,并且,把武吉师兄和龙须虎师兄交给我,和我一同去改变这个世界。”
别看韦梦天话说的好听,实际上是给自己留了很大的余地。什么叫“适当的时候”?没人能确定,其实韦梦天的意思就是说,随时待命,需要的时候能随叫随到,只是换了种好听的说辞罢了。
李靖不满当下的无梦国,一心想要推翻,但他也深知自己不是一个领导者,所以才选择了韦梦天。而度厄真人呢,本就是闲云野鹤,根本就是山隐之人。听了韦梦天的话,李靖满口答应下来,道:“梦天,你放心,情报工作全权由我负责,我能缔造一个幻梦兵团,就能缔造第二个。至于武吉,交给你没问题!”
见李靖答应的痛快,并且还给自己找好了工作,韦梦天十分开心,心中更加踏实了几分,觉得即将要做的事情,也并非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了。至于度厄真人,韦梦天明白他的心态,就像子牙一样,让他出山去辅佐君王,他是万万不会答应的。既然选择了清闲自在的生活,便不愿再卷入纷纷尘世。
见度厄真人正在犹豫,韦梦天先开口了,冲度厄真人道:“真人,我就希望在我即将经历的这段路上,如果有闪失被打死,还希望您能把我救活。您看,行吗?”韦梦天半开玩笑的话一出,在场的人都笑了,度厄真人满意地点点头,道:“你是救世主,福大命大。再有,须虎我就交给你了。”
韦梦天见轻轻松松就得到武吉和龙须虎两员猛将,再加上一个无所不能的李靖做情报,何愁打不过他申公豹。韦梦天现在心中所想的,都是如何与申公豹对阵的事情。他所做的每一件事,也都是再为之后的战争作部署。
见事情已经谈的差不多,该得到的也基本都得到了,韦梦天起身就要告辞。度厄真人也不多挽留,知道现在时间紧迫,多一些时间就多一些胜算。
反倒是龙须虎,十分舍不得度厄真人。度厄真人知道龙须虎命中该有一劫,强行高压政策命令他跟着韦梦天一起走。龙须虎双目含泪的和度厄真人告别,待韦梦天龙须虎和李靖走好,度厄真人方才擦了擦眼角的清泪。
三人一路无话,出了乱梦山,径直向迷城的方向走去。
“梦天,先回我的裁缝铺吧。”李靖说道。
韦梦天一想也好,将军府毕竟目标太大,容易引人注意,而相比较之下,李靖的裁缝铺就要低调得多了。
龙须虎是第一次下山,刚刚还和度厄真人挥泪作别的他,现在却早已把离别的伤感丢到了九霄云外,看着城市中小商贩贩卖的各种琳琅满目的商品,目不暇接。一会儿拿起这个,一会儿拿走那个。韦梦天和李靖都是道士出身,那能跟龙须虎这个武士拼速度。龙须虎前边儿拿东西,韦梦天就跟在后面一份一份的付钱,等走到李靖裁缝铺的时候,韦梦天发现自己乾坤袋里的钱币已经所剩无几了,而“狗熊掰棒子”的龙须虎,拿了新东西,扔掉旧东西,一路走到,边走边玩,随玩随丢,走到裁缝铺的时候手里也没剩下什么。
韦梦天一双狭长的眼睛里透出实质般的精光,冲龙须虎一字一句沉声说道:“如果你胆敢再不听指挥,我会把你送回经风洞。”
“别别,我……”
“我说到做到。对于龙须虎的行为,韦梦天是完全不能忍受的,但好在他对龙须虎给予了充分的理解,这要是换成武吉,韦梦天非得废了他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