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长廊大约有三十米,左右分别有五个房间,被军人带到这里时,她看见每个门上都用冰冷的铁块,镌刻上了审讯室的字样,并用一到十的阿拉伯数字进行编号,从里面传出可怖的惨叫。除此之外,那些被之前还是同事的人,眼神无助、恐惧、绝望的盯着天花板。她看见与一起进入项目的三位同学一脸茫然的看着她,甚至连每一次的喘息都在询问为什么会这样?军人把安吉丽娜带到审讯室五对面的长凳,指了指棕色的长凳说:“等里面的人结束了,就到你了!”
“什么意思?”安吉丽娜不安的询问。
“没什么意思,你该感到骄傲。”军人笑着说。
“感到骄傲?”她眼神中充满愤怒,“我为什么要感到骄傲,你们随意冲进医学院实验室,将教授和学生一并带走!”
“你愤怒的样子真漂亮!”军人丝毫没在乎她的愤怒,流氓般的回应着。
“你…”安吉丽娜不知该如何继续说下去,面对这样的流氓,她选择沉默,坐下了。外面虽然是盛夏,这里却冷的如同冰窖,她用双手环抱着手臂,全身控制不住的颤抖。现在回想起来,连她自己都不敢确定,那时是因为冷,还是因为害怕才做出这样的动作。为什么会这样?到底是谁将研究项目向外界透露,若真如教授所说,要将封闭环境下的动态向外传达,必定存在内鬼。她冥思苦想,末了只听见身旁审讯室的铁门重重的打开,是与自己同去的一位女同学,目光呆滞,头发散乱的被两个军人架着托出来,女同学已经丧失了自行行走的能力。透过门的缝隙,她看见一个稍显熟悉的身影。几乎同时,右边左边审讯室的大门也打开了,出来了自己的教授和那位最后进入项目的第七位同学,他们的情况与最先出来的女同学神态一致。安吉丽娜的双手把自己环抱的更紧,原本才平息些许的心再起波澜。关于自己出来的画面是否也会同他们一样,不堪入目,或者更糟?现在,她只想看看父母。
“下一个!”声音是从对面的第五审讯室传出,她觉得身体变重了,僵硬了,就连行走也变的举步维艰。她的手触碰到铁门,全身打了个冷颤。审讯室是间十平米的正方形房间,一盏白色的灯散发着冰冷的光线,在审讯室的一角摆放着咖啡机,正中间是一张方形木桌,上面已经有三个杯子了,其中一个还不断飘起白烟。木桌的一侧是审讯人——摩根上将,她注意到他的面前并没有咖啡杯。
“我们又见面了,安吉丽娜小姐。”摩根上将起身,做出欢迎她的姿势。
“摩根上将,您好!”她用难以置信的速度快速恢复平静,随后优雅的双手将椅子后移,落座。她立即想起方才军人的话,原来所谓的便是上将亲自审讯。
“安吉丽娜小姐,您别紧张!”摩根说着,身后的门重重关上,“不知道经过这些时日的考虑,关于上次的邀请,您的主意是否改变了?”
“摩根上将,我想上次我已经回答的很清楚了,若您还未听明白,我可以再说一次。”安吉丽娜带着些许愤怒说。
“那好,我们进入正题!”她感受到摩根上将的语气明显出现变化,“这次请您来是调查医学院机密项目泄露的事。不知您有什么要说的?”
“摩根上将,关于医学院项目泄露的事,我无话可说。”她顿了顿,“我相信之前您审讯过的三人答案已经很明确了!”
“你认为是谁将机密泄露了?”摩根无视她的话。
“我相信没有任何人泄露!”安吉丽娜斩钉截铁道。
“我怎么忘记给你上咖啡了?要糖吗?”摩根一边起身,一边说。安吉丽娜看见他走到房间的咖啡机旁,片刻,咖啡的香醇弥散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