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伊紧紧跟在两位巴利尔的身后一步之遥,看着他们在前方窃窃私语。他随着他们的步伐走过一个又一个房间,最终,在平行世界罗伊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了一扇铁门紧闭的大门,门的两侧分别由门卫持枪看守。这时,巴利尔元首上前一步,来到铁门旁的门禁前,在完成了瞳孔、指纹、声频的鉴别后,大门慢慢打开,罗伊看见门内还有一个门,应是电梯。元首让出一步,示意他们先进去,随后罗伊和巴利尔上将一同步入。
“上将,刚才在办公室说的还算数吧?”巴利尔元首走近来后,铁门重重关闭。平行世界罗伊按亮电梯。
巴利尔上将看了看身后的罗伊,说,“当然!”
谈话间,电梯抵达,一行人鱼贯而入,待门关闭后,开始下行。狭小密闭的电梯间,罗伊想起方才两位巴利尔的谈话,一头雾水,不过就只言片语看来,应是达成了一项双方都认同的共识。他与平行世界罗伊并排站着,他悄悄的打量这位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暗自思索——我们的父母也会相同吗?当电梯门打开,他立即收回目光,巨大房间内密密麻麻排满各种器械。最引他注意的是五块巨大的光感屏幕正在不断显示各种数据代码,一群人正在对显示的信息进行逐条分析,从他们眉宇间的皱纹,可以看出对这些繁琐信息的编译实属不易。
平行世界罗伊将他们带到光感屏幕后的一个房间。门才被他推开一条小小的缝隙。便从里面传来“咕噜”的气泡声和仪器发出的“滴滴”声。当罗伊迈进房间,眼前的一切令他惊呆、哑然,他甚至有想呕吐的感觉。
“元首,这是怎么回事?”巴利尔上将蹙眉问着,房间莹绿色的光映的他脸格外扭曲。
“你之前要的真相。”巴利尔元首侧目睥睨道。
他们绕着五个玻璃容器走了一圈,而后在另一个房间的门口停下。
“你们的心情我能够理解。”巴利尔元首无奈的说,“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在你们抵达这里前,克拉克应该已经给你们说了,这个地球现在所面临的遭遇。若我们还不及时采取措施,我们将不复存在。”
所有人都没有说话。
“大约五年前,我们收到来自市民的科研方案,方案里详细的记载着各种看似天马行空的构想,虽不切实际,且又将实现的步骤一一罗列,令人不禁着迷。当时地球的寿命已经很短了,人们惶惶不安,最终,我们决定将提交方案的市民请到科研部进行项目的开展。但……”巴利尔元首突然戛然而止。
巴利尔上将看着满脸踌躇的元首,心里比谁都明白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他告诉自己,不能当知道这件事情,一来罗伊在场,二来眼前的巴利尔元首的品行还不足以令他放心,“但怎么了?”他装作试探性的谨慎问道。
“但,他们后来全都离奇死了。”
“没有任何原因?”
“没有,查看他们工作的录像等,都没找到死亡原因。”
随后,巴利尔元首颇为得意的说:“好在有这位罗伊分析员在,才有现在我们科技的进步!”说着,他的手顺势指向身后的五个玻璃容器。罗伊再一次回头,五个大脑浸泡在透明的液体中,上面插满了各种颜色管子。
“罗伊,快给他们讲讲你的分析!这个必须得由你来讲!”巴利尔元首拍了拍身旁平行世界罗伊的肩膀。
“我们发现,死亡的人中,大脑完全破坏,我们无法进行‘脑读取’的操作。”说着他走到玻璃容器的前方,“于是我提出一个大胆的假设。”他的脸骤然阴沉下来,“若我们先一步将这些人的大脑人为摘取、保存,然后再进行‘脑读取’,是否可行呢?”
“于是,我们把剩余最后五位提出方案的人叫到科研部,随后的事,我不说,巴利尔上将,你也应该明白了!”巴利尔元首接过平行世界罗伊的话。
罗伊看见巴利尔上将眼中充斥着愤怒的火光,他狠狠闭着嘴唇,欲言又止。
“上将,如果你们所在地球也遭遇如今我们的情况,你们又会做何选择?”平行世界罗伊严厉的质问着。
看着身为“自己”的罗伊竟说出如此冷酷的话,罗伊甚是惊讶,他知道自己和巴利尔上将根本无法回答这个两难的问题,最后也只能在郁闷中,让心平静。
“不探讨这么严肃的话题了!我已经兑现了承诺,现在轮到你们了!”巴利尔元首笑着,示意平行世界罗伊打开继续通往下一个房间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