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灯火晚宴,此时的青云州真是热闹非凡。
青沧海、青若璃、于峰、黄贺、张达之辈分主宾而坐,当然或不可缺的还有今晚的主角--上官昊。
众人观歌姬舞蹈,赏名流佳曲,饮‘甘露’,谈古今,推杯换盏,真是好不快活。
“侄儿,做人要学会享受,你父亲整日只知道打打杀杀的,哪有我,嗝,潇洒。”青沧海举着酒杯,俯着身,面色红润,还不时打个酒嗝,分明是醉了。
“爹爹,少喝点。”下方的青若璃关心道。
“没事,今天高兴。”青沧海摆摆手,又是一饮饮尽杯中愁。
上官昊心中想着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但嘴上却是道,“若璃妹妹不用担心,伯父为当世少有的人杰,身具不世之材,心怀天下,为一方雄主,区区酒水,怎能畏之分毫啊。”
“啪啪啪”青沧海拍着手,“说的好,贤侄所言甚合我意啊,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小子了。”
“小侄只是如实阐述而已,纵使我父亲,那也没有伯父这般雄才伟略。”
“这句话倒是不假,来,为我们叔侄两难得达成的共识干一杯。”
整个席间,青沧海和上官昊就像是久别重逢的故人,滔滔不绝,就是有着说不完的话,两人的酒杯也是一次次的倒满,一次次的清空。
“大帅,属下素来听闻公子文武双全,尤其是武,更是精妙绝伦,属下斗胆请公子赐教一二。”张达会走出来请命,这委实是在场所有人没有预料到的。
“张达,你也太大胆了,上官公子是我们燕云十六州的贵客,你是什么身份,怎好让公子屈尊降贵与你切磋。”青沧海尚未发话,于峰就站了起来呵斥道。
上官昊抬头看一眼青沧海,只见后者无动于衷,自饮自酌好不尽兴,“无妨,此情此景,那我就献丑了,权当为诸位助兴。”
“黄某也正想向公子请教。”突然,黄贺站起来行礼道。
张达今晚的表现已经出乎众人所料,如今黄贺也突然起身,实在令人有些不明所以,纷纷侧目以示。
青沧海只是露出一丝笑容,随即便被酒杯遮掩,于峰先是一皱眉,怎能让他破坏计划,随后也是一笑,至于黄贺整体实力和经验到是颇在张达之上,如此一来倒也并非不可,青若璃则是呼哧着小琼鼻,有些激动和高兴。
张达瞥了一眼于峰的方向,尽管对方并没有反应,但他还是按照之前商量好的,“黄将军,这可是末将先提出来的。”
“这个简单,要不咱两儿先过过招,只有胜的才能和公子切磋,不知张守将意下如何?”两人自顾自的讨论着,完全无视了一旁呆若木鸡的上官昊。
张达正要一口答应,只是不经意间正好看到了于峰在朝着他摇头,虽然心中疑惑,但是他还是道,“嘿嘿嘿,我还是喝酒比较好。”说完坐下,伸手一揽,抓起酒杯“啧啧”有声,“哈,好酒”。
“公,公子,嗝,现在就剩下我们两了。”黄贺右手捏着酒杯,指向上官昊。
看到黄贺的状态,青若璃不免心中有些担忧,可再瞧瞧那上官昊,她就释然了。
“请。”上官昊字音未落,人却是已经动了。
“哃”,黄贺将杯子弹出,上官昊一歪头躲过,杯子正好砸在他身后的柱子上,顿时应声四分五裂。
黄贺一拳挥出,直击上官昊面门,后者上半身往后一仰,见对方再次躲过了自己的进攻,黄贺连忙就要收拳。
说时迟那是快,上官昊腹腔一用力,整个人扑向黄贺,左右手前后一搭,就像两只螃蟹的大钳子,将他往回收的右手牢牢牵制住。
黄贺正待右腿挥出,谁料被上官昊猛力一拉,整个人顿时失了中心,往前倒去,只是毕竟也是久经沙场之辈,经验和反应自是不会太慢,黄贺随即出左手,但见手背往内,手心外翻,正好抵住了上官昊左腿施展出的一记重膝,何谓重膝?就是利用膝盖的坚韧性顶对方,也就是所谓的攻击,两人各自往后退去几步,这才堪堪分开。
虽然两人只是过了区区几招,可看的周围的人却是大呼过瘾,只是是在心中呐喊罢了。
青若璃在整个过程中都是眉色凝重,于峰则是暗暗抹一把冷汗,如果说这两个人的表情有意思,那青沧海就更是有趣了,他右手撑着下巴,整个上半身都往前倾着,看得目不转睛。
再说这黄贺和上官昊,两人一分开,就各自找到距离,始终保持着一种安全的间隔,你动手确保我自己能退,你出手而我则能躲开再予以还击,两人踱着脚步,走来走去。
上官昊是在思考要怎么出招才能更加稳妥,而黄贺却是时不时地看一眼青若璃,在接收到青若璃点头鼓励的眼神后,这货就像山间饿兽般大张嘴,然后一咬牙握拳,便往前扑去,颇有狮子搏兔的味道,如果可以看到他身体的内部组织,我相信那血脉中的液体一定是在疯狂飙升的。
面对如此势大力沉的攻击,上官昊只是兔子蹬鹰般轻描淡写的一个蹬腿,可是他似乎估计错了黄贺这一拳‘爱’的力量,可他反应倒也够快,整个身体犹如后空翻般后仰,只是手掌一接触到地面,便以与刚才相反的弧度发力,他之所以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在最短的时间内加大自己的力度,用以抵抗黄贺的那一拳。
只见两人的手和脚刚一接触,便立即分开,顺势向后退了几步,在退的过程中,黄贺的右手也是放在了身后。
两人稳住身形,上官昊又要动身,只是左脚突然传来一阵剧痛,让他不得不先站稳,抬头看向黄贺,已经倒在了地上,居然还能听到细微的打鼾声。
“啪啪啪啪”,青沧海站起身,“贤侄果然是年轻俊才,武艺非凡。”说着转身看向于峰,手却是指着黄贺,“这小子平日里看样子老实巴交的很,只是没想到一喝酒竟耍起酒疯来,幸好我这侄儿宽宏大量不予以计较,否则我定然饶不了他,于峰,你扶他下去歇着吧。”
“是。”于峰一躬身,便来到黄贺身边。
“好了,今日就到此为之,大家都散了,侄儿我跟你说啊…”青沧海说着便和上官昊走出去了。
等到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于峰和黄贺,“你小子还不起来,难不成真想让我把你背回去?”如果有人在,一定会觉得这于峰是在说醉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