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径行汗,不高兴,可又无可奈何,说:“我,到底该怎么办?”
辽叔一哼,说:“还能怎么办?”目光投向白芷,说:“到底谁扔?”
“啊?扔——”黄径行头轰鸣一声,说:“怎么还扔?”
辽叔一点头,说:“当然啊——”
“不过——”白芷明眸一眨,说:“要不,抱着你?”
黄径行一怔,掂掇一下,说:“要不,还是你把我扔出去——”
一伸手,白芷抓住黄径行的,气通神境,胳膊往前一下子抡起,嗖的一声,黄径行飞出,越过一片枏,往下一落,着地,扭头,目光投向白芷、辽叔,白芷、辽叔对视一眼,白芷说:“谁先?”
辽叔说:“一起吧!”
一跃,两人往前一下子飞起,凌空,阴影投向,遮住一片枏,啪的一声响,一颗石子飞出击中一个核果,“啪——啪——啪——”接连不断的,无数核果爆裂,辽叔连同白芷心往下一沉,辽叔忙喊:“不好——”
忽的一下,无数蠛蠓飞出,往上一下子包裹住辽叔、白芷,黄径行一惊,忙喊:“白芷——”往前不由的一冲。
“别过来——”白芷一惊,气通神境,掷火回旋,往上一下子缠绕住白芷,无数蠛蠓燃起,变成灰烬落下,白芷飞过一片枏,落地,呼呼地粗喘,黄径行一伸手,连忙的扶住白芷,说:“没事吧——”
白芷一摇头,说:“还好没事——”
气通神境,景云烛***迫无数蠛蠓啪的一下飞散,辽叔飞过一片枏,落地,目光冰冷,猛地一转,扫过周围,说:“谁?谁射出的石子——”
可是,静静地,却根本没有人搭话,白芷一咬牙,愤恨,可又无可奈何,说:“咱们还是想往前走吧。”
迈步,三人往前走,辽叔说:“似乎只是对咱们两人的?”
白芷一点头,说:“是的,黄径行先过去的,却没事——”
黄径行汗,说:“希望,我出事?”
白芷冷眼一白,不高兴,说:“当然,不会是——”
停住,不远处突然出现一条路,三人对视一眼,黄径行疑心,说:“会不会是——”
白芷一摆头,却并不以为然,迈步,径直往前走,说:“管他呢?”
沿路,三人来到一个山头,不远处,两条峡谷首尾相连,白芷抬手一指,唇角勾起一笑,说:“像不像情侣?”
黄径行汗,目光扫过辽叔,说:“要不,咱们还是先下去?”
穿过峡谷,远处,立着一个铁笼子,黄径行好奇,一望,竟然关着一只黑熊,直立着,走近,黑熊巴掌渗出笼子,猛的一捞,着实迅疾,引得黄径行一惊,连忙的后退。
“这黑熊——”白芷明眸注视,抬手一指,说:“额头为什么?”
黄径行注目,细看一眼。“真的,额头怎么会浮现出叶子——”
辽叔神色冰冷、阴沉,啪的一下打开笼子,摔掌往前一下子击穿,啪的一下,黑熊飞散,黄径行一惊,说:“怎么会?”
辽叔嘴角勾起,冰冷的一笑。“不过是魔景。”
“不过——”白芷指尖一抬,说:“或者是魂识,毕竟,打入黑熊的叶子是你的,也把你跟黑熊关联在一起。”
不过,辽叔却根本不在意,抬脚一下,踢开笼子,迈步径直往前走,紧跟,黄径行连同白芷赶上辽叔,三人来到一片山坡,到处是袍子、梅花鹿、孔雀、鸵鸟,还有无数野猪乱跑着,黄径行一怔,说:“怎么会?在这?”
白芷走近,目光盯住,凝视,说:“是人驯养的。”
“驯养的?谁?”
白芷唇角勾起,冰冷的一笑,说:“说不定,是下套,还有扔石子的——”
“可是,咱们呢?该怎么办?”
白芷一瞥,目光冰冷,说:“当然,全部杀掉——”
黄径行惊诧,说:“什么全部杀掉?”
“是的——”白芷一咬牙。“一报还一报,再说——”伸手一下,抓过一只孔雀,明眸盯住孔雀的,气通神境,啪的一下,孔雀的头爆开,黄径行注目,一惊,说:“这,这是什么?”
辽叔说:“是黄贝。”
“黄贝?”
“是的——”辽叔一点头。
“可是,黄贝是什么?”
辽叔抬手,一比,说:“长成,跟甲虫差不多,而且,有头有尾吧。”
“可是——”黄径行抬手一指,说:“为什么,在孔雀的头里?”
辽叔说:“是人植入的,为的是——”吁了一口气。“让黄贝吃孔雀的脑子生长呗——”
汗,黄径行说:“可是,孔雀呢,为什么还走来走去的?”
辽叔说:“黄贝吃掉孔雀的脑子,取而代之呗——”
“可是,孔雀呢?算是死了吗?”
辽叔说:“算是吧——”
“算是?”黄径行一怔。
“是啊,你听说过吧,行尸走肉,傀儡——”
目光一转,黄径行说:“狍子、梅花鹿呢?”
辽叔走近,抬手,指尖一点,抵住狍子的额头,气通神境,狍子的肚子啪的一下子爆裂,胎坠下,包裹着合窳——人脸、尾巴赤红色,黄径行一怔,惊诧,说:“这?”
辽叔说:“如果,让它长成,出来——”嘴角勾起,阴冷的一笑。“吃人不说,一叫,声音跟婴儿的啼哭声一样,周回百里马上就会发大水,所以——”气通神境,合窳连同胎,啪的一下爆裂,血奔流,把地一下子染红一大片。
灵光飞射,一只只孔雀、鸵鸟爆头,出阵龙连同正龙飞出一只只狍子、梅花鹿、还有野猪肚子、胎连同合窳一起一下子爆裂,接连不断,一只只孔雀、鸵鸟、狍子、梅花鹿,野猪倒地,血流淌,渗入土地,一大片一大片染红,忽然的一下,远处,精光一闪,地啪的一下子裂开,生长出祝余,白芷,连同黄径行,辽叔一怔,祝余叶子展开,青色的花绽放,猛地一下,云气流行,雨泽施布,万灵飞出,一下子一层层的围裹住白芷、黄径行连同辽叔,黄径行一惊,忙说:“怎么——”可是,血风攻注,竟然一下子栽倒。
转身,白芷连忙的扶起黄径行,辽叔忙说:“快,赶紧走——”
白芷一点头,架起黄径行,连同辽叔一起,往前连忙的一跃,阴影掠过一片片祝余,可是,落下,往前一跃;落下,往前一跃,反反复复,往前,却依旧是一片片祝余,白芷一怔,说:“怎么会?”明眸盯住远方。“明明落下,早就应该没有祝余的。”
“可是,也许——”辽叔目光投向一大片祝余,明眸盯住,气通神境,无数正龙飞出,往下,猛地一下直奔向一大片祝余,“轰——轰——轰——”一连串爆响,一大片祝余飞起、散开,白芷低头,注目,说:“怎么?迷穀?”
“是的——”辽叔伸手一指,无数迷穀生长,显现出黑色的斑纹,叶子展开,光滑照耀。
“难怪你——”白芷一哼。“竟然藏在祝余之下,把这变成迷穀——”
“而且——”辽叔一咬牙。“竟然还不让咱们发现——”气通神境,正龙飞出,“轰——轰——轰——”,一棵棵迷穀接连不断的崩裂,落下,一棵棵迷穀依旧围困住三人,白芷冷眼一扫,气通神境,指尖灵光一闪,往前,猛地一下子射出,“咔嚓——咔嚓——咔嚓——”一连串声响,一棵棵迷穀折断,白芷架着黄径行,一哼,连同辽叔一起,迈步径直往前走。
“等一下——”辽叔一停,翻眼,目光直投向空中,白芷连同黄径行停住,抬眼,无数无数狌狌漫天落下,“吱——吱——吱——”怪叫,爪子一伸,猛地一下,直奔向三人,厌恶,白芷神色一变,生冷、阴沉,气通神境,指尖灵光爆闪,一下子射出,“啪——啪——啪——”一连串爆响,灵光射穿一只只狌狌,血一下子飞溅,不过,落地七八只狌狌,却没有死,匍匐,逼近三人,往前一跃,猛地一下直奔向三人,辽叔气通神境,正龙飞出,迎头,补一枪,猛地一下击中三四只狌狌,头啪的一下子爆裂,剩下的,白芷气通神境,指尖灵光一闪,射出,一下子洞穿狌狌,轰的一响,重重的坠地。
“好吧——”白芷仰头,轻蔑,说:“还什么?一起来——”
可是,死寂,却什么都没有出现,迈步,三人继续往前走,地势越来越高,来到山顶,白芷气通神境,指尖灵光一闪,攒射,“咔嚓——咔嚓——咔嚓——”一连串声响,一棵棵迷穀折断,轰的一下子倒地,不远处,露出一条悬空栈道直通向峡谷的深处,迈步,三人走上栈道,往前,黄径行低头,目光往下投,一大片一大片迷穀,静止,甚至连叶子都不动一下。
停住,白芷目光投向远处,说:“咱们走过多长距离了?”
黄径行估算一下,说:“怎么也有十几里——”
白芷一哼。“古牟子之国才多大,怎么会走出十几里——”
黄径行一怔,说:“是啊——”
辽叔神色一变,阴沉,说:“难道,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