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黄径行笑了一下——毕竟,柳箐箐是美少女,不过,想了一下,还是说:“还是中式的精美——”
“是吗?”柳箐箐明眸一亮,说:“上边,改成抹胸的,怎么样?”
黄径行汗,说:“中式的,怎么改成抹胸了?”
可是,柳箐箐却并不在意,说:“再加一块绣着龙、祥云、鹤的绣片——”
“可是,这,这还叫旗袍吗?”
“可是——”柳箐箐一摆头,却刁蛮,说:“我只想,做你的耀目的公主。”
一怔,黄径行说:“公主?我的?”
“是啊——”柳箐箐一点头,居高临下,俯视,说:“难道,你不想?”
一慌,黄径行不知所措,连忙的岔开话茬,说:“对了,你喜欢穿旗袍,只是因为美?”
“不啊——”柳箐箐一摇头,说:“还因为我不喜欢‘三绺梳头,两截穿衣’。”
黄径行汗,说:“可是,这跟旗袍又有什么关系?”
“可是——”柳箐箐神色一变,严肃,说:“你知道吗,期初兴起,旗袍都是严冷方正,风格跟清教徒的差不多,排斥女性化的一切。”
一怔,黄径行说:“为什么?”
柳箐箐说:“因为,穿旗袍的女人醉心于男女平权呗!”
黄径行汗,说:“这我还是头一次听说。”
“是啊?”柳箐箐一笑。“不过”神色一变,严肃,说:“这却是千真万确的。”
走出酒店,黄径行送柳箐箐,来到停车场,柳箐箐说:“要不,陪我出去走一走?”
黄径行一怔,说:“可是,我还要上班啊!”
“可是——”柳箐箐诡谲,一笑,要挟,说:“要不要我打手机给乔苒若,替你请假呢?”
汗,黄径行说:“千万,不要为这惊动我们董事长!”
开车,两人来到一座别墅——坡屋顶,可却不算陡峭,出檐大,融合了中式元素,屋顶材料使用的也是中式筒瓦,不过,烟囱,配合山墙和主体建筑,连同圆拱开窗,窗外套饰着严整的红砖却又是西式的,而且,三楼以下,似乎并不是用来住人的,在屋顶斜面上,垂直着,还伸出一个山墙式的阁楼,墙体正面装饰着山花、顶部处理,是一个阳台,下边开着拱门,作为别墅的主入口,一个人字形阶梯通向入口,隐约透出一点点法国洛可可的底色,可是,却又被德国式的简洁的直线条中和,停住,柳箐箐说:“进去。”
黄径行一怔,说:“你家?”
柳箐箐一摇头,说:“不是——”
“可这是——”
“是一个朋友家——”
“什么?”黄径行一怔,说:“带我去你朋友家——”不过,还是下车,跟着柳箐箐往入口走,来到门前,柳箐箐抬手,可却不敲门,而是啪的一下按住门上,黄径行一怔,说:“这是——”
可是,柳箐箐却并不理会黄径行,气通神境,神光赫奕一闪,手用力的一推,门一下子打开,可是,黄径行探头一望,展现出的,竟然是一大片湖,生长着一朵朵莲花,一惊,说:“这是——”
柳箐箐一伸手,拉着黄径行的,迈步走进门,飘然落下,脚站在一朵莲花上,说:“这是独峰山!”
“独峰山?”黄径行放眼望去,一片云海漫无边际,目光往下,湖竟然在山顶的正中央,说:“可是,为什么会在别墅中?”
柳箐箐说:“如果,不是我带你来,如果,不是我气通神境,用力的一推,你进来,见到的至少玄关,走过去,就是客厅!”
“难道,这是——”黄径行不由的惊诧。
柳箐箐一点头,说:“是的,隐藏在这的。”
“可是,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柳箐箐说:“你忘了,我捉鬼,可是,鬼死活都不往这跑,我想,这肯定有问题。”
“是吗?”黄径行汗。“鬼居然还会有死活?”
绛节一晃,霓旌分开,奎叔凭空落下,神色阴冷,说:“太妙至极天尊,你来干什么?”
柳箐箐仰头,一笑,说:“我倒要问你,助法玄滋天君,来到省城干什么?”
黄径行一怔——助法玄滋天君?难怪,门里,玄关竟然藏着独峰山。
奎叔冷笑一下,说:“难道,这也需要你来问?”
柳箐箐说:“无缘无故的,我想,你不会来到乔苒若的地盘吧,你为什么不露面?”
奎叔一哼,说:“这不管你的事——”
“可是——”柳箐箐一咬嘴唇,发狠,说:“我想,知道!”
“可是,我却没有必要告诉你。”
“好吧——”柳箐箐吁了一口气,说:“看来,只能让你受苦了!”
奎叔一怔,说:“什么?你想干嘛?”
柳箐箐左右手掌往上一翻,中指和无名指分别竖起,冷笑一下,说:“你说呢?”忽然的一下,空中显出戊申日鬼挺刘、己酉日鬼戴劫、庚戍日鬼总夫、辛亥日鬼安悬,眉目狰狞,直扑向奎叔,可是,奎叔却并不怎么在意,抬手,一挥,霓旌一卷,裹住四鬼,展开,变成一股故气一下子飘散,可是,柳箐箐左右食指和小拇指重叠,气通神境,凭空,又落下壬子日鬼道子、癸丑日鬼唱适古活切、甲寅日鬼别状、乙卯日鬼天暗音荫,直奔向奎叔,奎叔照例并没有在乎,挥手,一摆,霓旌翻滚,又一卷裹住四鬼,展开,变成一股故气一下子散开,冷笑一下,说:“太妙至极天尊,难道,你就这?”
“可是——”柳箐箐狡黠,左右中指和无名指并排靠近,啪的一下贴住,说:“助法玄滋天君,你听说过,伏尸故气吗?”
一惊,奎叔抬头,目光连忙的直投向空中,两股故气聚集,凝结,旋转,忽然的一下,落下无数千沙鬼——长三寸,赤白色,铺天盖地,一下子直奔他,伸手,奎叔连忙的一挥,绛节、霓旌一卷,不知道裹住多少鬼,可是,还有不知道多少,一层层的紧裹住奎叔,奎叔惊骇,神气急速的消散,柳箐箐冷笑一下,说:“在神气散尽之前,我想,你还是有机会,告诉我,你来这,干什么?”
奎叔抽动一下嘴角,不过,还是说:“这跟你无关!”
柳箐箐一哼,不由的愠怒,说:“好吧,我等,等到你跟我说!”
“可是——”奎叔嘴角勾起,却又阴冷的一笑,说:“你似乎忘记了,你来到的,是我的一亩三分地。”
可是,柳箐箐一笑,却并不在意,轻蔑,说:“怎么了?”
奎叔炼气为神,额头灵策一闪,放射出一道道金光,柳箐箐连同黄径行脚下,水忽然的一涌,一条召龙跃出,盘旋着,护住奎叔,一吸,故气奔涌,裹挟着鬼,一下子直奔向龙口,吭哧一口,召龙连同鬼一起把鬼吞下,眼眸一转,目光犀利直射向柳箐箐,可是,柳箐箐却并不在意,说:“不过是一条龙——”
“可是,你听说过,召龙负水吗?”
“什么召龙负水?”
“是的——”奎叔一点头,说:“这湖水,是负水,落进去,魂识湮灭。”
黄径行一惊,不由的害怕,可是,柳箐箐一笑,却淡定依旧,说:“莲花托着,你让我怎么落进去?”
奎叔一哼,额头灵策神光一闪,召龙弓起脊背,猛地一下扎下,直奔向柳箐箐,连同黄径行,黄径行紧张,手不由的一抬,天地骨吸纳真骨气,炼气为神,一条出阵龙一下子飞出,迎头,直奔向召龙,轰的一声响,召龙粉碎,变成一片神光散开,奎叔一惊,目光一转投向黄径行,说:“你是——”
黄径行一摇头,无可奈何,说:“我什么都不是——”
可是,奎叔却自然不信,额头灵策一闪,两条召龙冲出水面,腾空跃起,往下,猛的一扎,直奔向黄径行,黄径行无可奈何,伸手,一推,两条出阵龙飞出,迎头,撞向召龙,轰的一声响,召龙粉碎,坠落,奎叔恼恨,索性,往前一纵,往下,径直冲向黄径行,黄径行惊诧,不由的往后退,可是,脚下一空,却又一下子坠落。
“小心——”柳箐箐一伸手,连忙的抓住黄径行的,说:“负水,真的会让你魂识涣散的。”
黄径行吁了一口气,额头不由的冒出一层冷汗,借力,往前一纵,可是,还没等落下,奎叔已经逼近,一拳落下,直奔向黄径行,黄径行一侧身,手连忙的往上划弧,对准奎叔的肋部撞打,奎叔一怔,可却并不在乎,砰的一下,黄径行的拳打在奎叔的肋部,奎叔一震,转手,一拳依旧直奔黄径行,黄径行汗——奎叔,怎么还没完了,手连忙的一划半圆,挡开奎叔的手,手掌一撞,使用虎扑劲,直奔向奎叔,可是,砰的一声响,黄径行的掌打在奎叔的胸口,奎叔一颤,却根本不在乎,转手,一拳,依旧直奔向黄径行,黄径行右手阳掌,往外一拨,往后一翻,变成掳手,脚落下,踩住莲花,闪步抬腿,靠近奎叔的,另一只手托掌直奔向奎叔的肋下,奎叔一颤,后退,依旧漂浮在空中,黄径行额头、脊背冒出一层汗,不由的紧张,目光一转,投向柳箐箐,说:“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