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大慈力压下,已经把你困住,又何必让你再见到画?”
“的确,可是——”白芷想了一下,说:“能把须弥山画到以假乱真,肯定十分的熟悉须弥山。”
“是啊——”黄径行一点头,说:“当然——”
白芷说:“乔苒若画功着实了得,可是,为什么,我却没见过她显露过。”
“也许,真人不露像?”
白芷一点头,说:“也许吧,再说,的确,她十分的幽深。”
放下笔,白芷接过药,喝了一口,不由的一咧嘴,黄径行心痛,说:“须弥山是不是很重要?”
白芷一点头,说:“当然——”
“得到须弥山呢?”
白芷说:“当然,也很重要!”
黄径行叹了一口气,说:“知道吗?我在想什么?”
白芷一眨明眸,翻起,说:“在想什么?”
黄径行说:“你是一只金丝雀——”
“啊?”白芷一怔,说:“金丝雀?”
“是啊!”黄径行一点头。
“可是——”白芷一撅嘴,说:“为什么?”
黄径行说:“让宿命给困住。”
“是的——”白芷神色一变,不由的黯然。“不过——”想了一下,唇角勾起,却又顽劣的一笑,说:“我宁愿当一只波斯猫。”
黄径行一怔,说:“为什么?”
白芷说:“波斯猫,至少还长着爪子。”
李苓进门,急匆匆地,带起一阵香风,引得黄径行不由的一吸,说:“真好闻——”
李苓一笑,手中拿着一个布兜子放下,黄径行一愣,说:“什么啊?”
李苓说:“董事长,赏赐的——”
“董事长?”黄径行不由的一惊。
“是啊——”李苓一点头,说:“董事长说,你受伤了,让我给你送来的。”
“什么?董事长说,我受伤了?”
“是啊——”李苓目光一扫,说:“对了,你胳膊、脖子青一块紫一块的,到底是怎么受伤的?”
黄径行不好实话实说,连忙的扯谎,说:“遇到鬼,不小心让它们伤到的。”
“是吗——”李苓心痛,一伸手,说:“还真是的——”指尖碰到黄径行的脖子,说:“痛吗?”
黄径行一点头,说:“当然——”
李苓一笑,说:“放心吧,董事长找来开方子的,祖上可是当过太医院院长的——”
“是吗——”黄径行一笑,说:“要说,我还真是要感激董事长皇恩浩荡呢!”
“是啊,董事长对你还真是格外不错呢——”
“好吧——”黄径行一伸手,拿过兜子,说:“多谢董事长——”一转身,径直往厨房走,可是,李苓一声喊,却又叫住他,说:“你干嘛?”
黄径行一扭头,说:“当然,是煮药——”
李苓汗,说:“这是让你泡澡的!”
“泡澡?”黄径行一怔,说:“这能致病?”
李苓一点头,肯定,说:“当然——”
走进浴室,黄径行放水,调侃,说:“要说,这还真是应景,‘春寒赐浴华清池’。”
李苓一怔,不由的起一身鸡皮疙瘩,忙说:“什么啊,你当你是谁?”可是,转念一想,却又不由的改口,说:“要说,你们两人性别对换一下,这还真是说不准。”
打开布兜子,一股子药香味扑鼻,黄径行探头,目光一扫——当归、川芎、红花、半夏,还有一闪一闪的跟金沙差不多的东西,伸手,捏起,一捻,说:“这是什么?”
李苓转眼一瞥,说:“我也不知道——”
反手——药材落入水中,黄径行并没有多想,抬腿,跨入浴桶,往下一坐,水没过下巴,热透入肌骨,一下子把痛给驱散。
“还真是仙药呢!”黄径行一笑,不由的感慨。
李苓站在一边,伺候黄径行洗澡,一抬下巴,不由的得意,说:“当然,要不说是董事长请人开的方子呢!”
起身,黄径行跨出浴桶,身轻体健,李苓一伸手,连忙的拿过浴巾,帮他围上,目光一扫,不由的一怔,说:“你怎么发光?”
黄径行一怔,说:“发光?”
“是啊——”李苓抬手一指,说:“飘移不定,挺微弱的。”
黄径行一抬胳膊,扫过,说:“真的,真的在发光!”不过,却又没怎么在意,说:“你要不要也洗一下?”
李苓一怔,说:“我?”
黄径行一点头,说:“是啊,洗一下,可还真是‘形悦心安’呢。”
送走李苓,黄径行转身往回走,来到客厅,白芷坐着,说:“恭喜你——”
黄径行一怔,说:“恭喜我?什么?”
白芷一笑,说:“不用担心,乔苒若裁掉你——”
“是啊——”黄径行吁了一口气。“要说,我还真是担心,甚至,认定她肯定会裁掉我——”
“是啊,毕竟,你——跟着我,咱们两人把天赐大厦闹得天翻地覆嘛——”
“可是,你说,这又是为什么呢?”
白芷一摇头,说:“不知道——”可是,想了一下,又说:“你说,她不希望你卷入我和他们的战争为的又是什么呢?”
一怔,黄径行急切,说:“为什么?”
白芷一抽唇角,可是,话到嘴边,却又厌恶,改口,说:“不知道——”
走进浴室,白芷一伸手,没入水中,气通神境,一粒粒金沙浮起,汇聚,结合在一起,变成一小片,放射出灿烂的金光,黄径行一怔,说:“这是——”
白芷说:“是天地骨——”
黄径行一惊,说:“天地骨?”
“是啊——”白芷一点头。
“可是,乔苒若找人开方子——”
“不会的——”白芷神色一变,清冷,说:“什么医生开方子都不会有天地骨。”
“可是——”
“是乔苒若——加入的。”
“乔苒若?”黄径行瞪大眼眸,不由的错愕。
“是啊——”白芷一点头。
“可是,她加入药材——”
白芷深深地一吸,说:“这是对你好,也是告诉我,她至少也能够把天地骨逼出来。”
“逼出来?怎么逼出来?”
“用大慈力,压迫阴影呗!”翻手,抬起,掌心托住天地骨,白芷一抓,转身,往外走,黄径行一扭身,紧跟,说:“然后呢?你打算怎么办?”
白芷思绪烦乱,说:“不知道——”可是,却又一停,转身,手指啪的一下张开,天地骨飞出,径直射向黄径行,黄径行一惊,顾不得多想,伸手,连忙的一挡,可是,啪的一下,天地骨撞到黄径行的掌心,一下子碎开,变成一片金光灿灿的雾却又笼罩住黄径行,黄径行惊诧,说:“这——”
白芷一笑,说:“没事的,这是我送你的礼物!”
“礼物?”黄径行汗,说:“拿天地骨打我?”
白芷一点头,说:“可是,我料到,你肯定会要伸手挡!”
天地骨渗入肌肤,直入黄径行的气海,黄径行气海充盈,可是,身心却什么的凝静,一惊,说:“这?”
白芷说:“下次,你打出出阵龙,应该不会输给张翔的——”
“是啊——”黄径行吁了一口气,说:“我还真是应该多谢你——”
“不过——”白芷冷眼一瞥,又说:“我送你天地骨,为的可是却不是这——”
“难道,还有别的——”
“是啊——”白芷抬手一指,说:“乔苒若给你药,加入天地骨,让你洗,肌肤放射金光,我总不能输给她,况且——”神色一变,发狠,说:“她把天地骨加入药,让你洗,也算是借花献佛吧——”
“当然——”黄径行一笑,说:“花是你的,你当然不希望乔苒若拿来献给我,可是——”想了一下。“你以前不是给我下过天地骨?”
“可是——”白芷咳嗽一声,说:“这不过是把天地骨撒入土中,影响植物,跟让天地骨直接进入你体内不一样。”
“可是,天地骨进入我的气海,又为什么会让我打出的出阵龙,让我不会输给张翔呢?”
白芷一笑,说:“依靠天地骨练气,当然会为神,交通自在,作用无穷,力动乾坤,移山竭海,打出的出阵龙,又怎么会让你输给张翔呢?”
“可是,我又该怎么依靠天地骨炼气呢?”
白芷说:“你不用练,天地骨会自动吸入你的气,出来自然都是炼过的——”
一怔,黄径行说:“过滤器?火炉?”
白芷一点头,说:“差不多吧!”
“可是,永远都会留在我的气海中?”
“是的——”白芷肯定的一点头。
“可是,为什么?”
“因为——”白芷一撅嘴,说:“我不想取出来?”
“可是,为什么不想取出来?”
白芷神色一变,不由的娇羞,说:“这你管不着,对了,我被困住,你是怎么知道的?”
黄径行说:“不安呗!”
“可是,为什么会不安?”
黄径行一摇头,说:“不知道——”
白芷抬手,摸到黄径行的额头,轻轻地一按。“难道,是它,贪狼星?”
“贪狼星?”黄径行一怔,说:“怎么是它?”
白芷闭眼,心安悬境,说:“是的,是它,把咱们联系在一起。”
进门,柳箐箐直截了当,说:“美不——”
黄径行一瞟,可却不解风情,说:“为什么不是西式礼服?”
柳箐箐汗,说:“西式礼服?是塑造人的,我不喜欢——”
“可是,为什么是旗袍——”黄径行抬手一指。
柳箐箐娇柔,说:“面料柔软啊,可是,放大我的美,况且——”神色一变,不由的娇羞,说:“自信、内心丰富,自然可以穿出味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