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胖一脚踹在川泽的铁门上,然而六米高的铁门哐当一声响,分毫未损,大胖已经坐在了地上。
大胖一脸苦相,回头对身后一名器宇轩昂,脸上却埋着阴翳的青年说:“大哥,这铁门贼厚实,我踹不开啊!”
帝铭城一声冷笑:“这是一座好城池。”
大胖从地上爬起来,他不明白帝铭城从川泽高校的厚铁门里看出了什么,他只知道开学已经两周,川泽的铁门只有每年换届才会打开三天。东城的上层会运送一年的物资进入川泽。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也进不来。
“大哥,我瞅着这门得有六米高吧,我们这书还念吗。”大胖看着帝铭城。
这时候,帝铭城脸上的阴翳突然散开,像是炽烈的阳光穿破了云层。
大胖还没来来得及问话,他就看见川泽里迎着大门走来了一堆人,为首的一个精瘦青年,穿着川泽青黑的校服,一头覆盖半张脸的红发着实吸引着大胖的眼球,而帝铭城只是微笑着。
“城哥。”红头发向帝铭城鞠了一个深躬,他身后的十几个弟兄面面相觑,这是他们第一次看见二年级的红魔星韩烈,向一个人九十度的深深鞠躬,而且对方还是貌似迟到,进不来的一年级新生。
“韩烈,事情还顺利吗?”帝铭城话语之间,竟似乎把红魔星当成了部下。
“一切顺利,这下川泽的制霸,我韩烈倒是有幸能看得到了。”韩烈挥手,身后的十几个兄弟掷出两个尼龙绳。
“大哥,他们这这这,这是怎么了?”大胖满脸疑惑看着帝铭城。
“走吧,进去告诉你。”帝铭城说完,右手接住绳索,三步两脚,已经爬上铁门三米来高。
“大哥!等等啊!”
……
川泽竞技馆。
三年级的陇原值,川泽高校的目前为止的顶点,身边坐拥着七八个胸大臀丰满的女子。
陇原值口里叼着烟,他的眼睛里迷蒙着烟火。
“陇原大哥,在想什么呢?”女人们的话语似乎根本穿不进陇原值的耳朵。但是她们仍然前赴后继的亲昵着陇原值。因为在川泽,每年的物资有限,而站在川泽顶点的陇原值,却是物尽其有,而所有他身边的女人们,自然也是吃喝不愁。
“陇原哥,今天怎么不喝酒啊?”一女隆着旖旎的春光靠到陇原值的怀里。
陇原值笑道:“我陇原值已经是川泽的顶点,酒肉都有,你们是我的女人,我却不快乐。”
“这是为何呢,这黑啤酒在川泽已经是少有的好东西了,更何况陇原大哥还能品尝到极为难得的红酒,还有我们这群好姐妹的陪伴。你怎么会不开心呢?”
陇原值心里想起初入川泽时候一帮兄弟拳头打下川泽的曾经,不觉苦笑,把手探入女子衣领里。一团柔酥在掌中,渐渐的,陇原值沉沉睡去。
……
川泽铁门。
帝铭城率先从铁门上一跃而下,大胖紧随其后摔了下来。
然而这时候,铁门前除了帝铭城和韩烈一伙人,已经围了前前后后数不清的人,都来围观帝铭城的翻墙之举。毕竟这围城之中,大胆逾越的人,并不见多。
不一会,风纪委员会已经赶来。
“你们这是干什么,川泽校纪第一条,胜者为王;第二条就是铁门不可越!”说话的女生美目盼兮,眉宇之间,却有三分英气,正是风纪委会长“雪妖姬”苍雪。
“校纪?去去去,这不能怪我大哥,这我们只迟到了两周来报道,谁晓得这铁门就紧闭,这六米高贼厚的铁门,不跳进来怎么成啊。”
苍雪俏眉一横,竟一拳横上,竟然有凌厉之风,一拳把大胖击倒在地。
帝铭城见此,剑眉一挑,喝道:“你是什么人?”
“我就是我,我就是川泽的规矩!”苍雪道:“新来的毛头小子,别以为你翻了这六米的高门,就可以忘掉自己的身份。”
“大哥,这是风纪委的会长苍雪。让我来收拾她。”韩烈话毕就要上前。
“慢。”帝铭城左手一横,韩烈随即止步。
“苍雪,好名字。制霸的路上,我已经有了韩烈这把干柴烈火,或许有一天,我也需要你这一星雪花。”帝铭城说着,一步步走向苍雪。
围观之中,却有一人眼见这一幕,喝到:“你小子什么人,说些什么听不懂的废话呢?你靠这么近干嘛?”说话的是独汉张猛,素来仰慕苍雪,见帝铭城直视着苍雪,心内甚是愤慨。
这话倒是提醒了一众风纪委。这苍雪可是风纪委众人心神的女神,女神被冒犯,众人无不群情激愤。
随即风纪委一干白衣制服的青年通通都围了上来。伸拳抵脚向帝铭城打来。
韩烈一干人也咆哮起来。眼看就要两相交战。
这时候却有一个人身形硕大,挡在韩烈一干人的身前,说到:“你们不要出手!”
此人正是刚刚在地的大胖,却没有人看清楚他是何时起身的。
帝铭城一个人的战争开始了,这一仗,他要立威,也要知敌。
一人向帝铭城冲来,还没到帝的身前,眼前一晃,脸上已经捱上了一记重拳。
帝铭城一记狠拳、左边击飞一人,右边一名风纪委一脚扫来,却被帝铭城右腿一踏,踩在地上死死地。
风纪委即二连三向帝铭城发起冲锋。
帝铭城左脚踏着脚下的风纪委,一个发力,跃起,脚下的风纪委霎时之间胸口如裂,口中喷出一口鲜血。
这口血却没有溅洒到帝铭城的脚下,一瞬一刻之间,帝铭城已经飞起一记冲拳、击飞迎来一人,那人着了巨力的势,向后又撞飞了数人。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不仅是韩烈一干人。所有围观的川泽之人,无不目瞪口呆。
张猛见此却仍不惧怕,脑门上青筋暴现,俯冲奔行,与帝铭城对击一拳。
众人只听到一声爆响。
张猛被击退三步,帝铭城也退后了一步。
“没想到,新来的,你这瘦骨嶙峋的小身板,竟然有如此巨力。我是张猛,你叫什么名字?”张猛此时,面色见好,青筋渐消。
英雄之间,纵然会有摩擦过节,却总是惺惺相惜的。
帝铭城也觉知张猛力大无比,能与自己对抗一拳之人,这川泽之中,怕是没有几人。纵然,他自己没有尽全力。
“你是一个人吗?”帝铭城道。
“是,我张猛向来一个人喝酒,独来独往。”张猛说。
“噢,喜欢喝酒是好事,但一个人喝酒,实在是有几分闷得慌。”帝铭城又露出了微笑。
“的确闷得慌。”张猛道。
“不过,你以后不会闷了。毕竟,我也是个爱喝酒的人。”帝铭城道。
“你也喜欢喝酒?”张猛道。
“看跟谁。但凡我有好酒,向来爱和英雄对饮。”帝铭城道。
“好。那我张猛,从今以后,就做你的酒友。这川泽之中,谁欺你,就是欺我张猛!”张猛道。
“好,那我也答应你,做你的酒友,这天下之中,谁敢欺负你,就是欺我!”帝铭城道。
“好狂的小子,我喜欢。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张猛问道。
“我的名字?”帝铭城微笑道。
“皇帝。”
张猛愕然。
他突然相信了这句看似无稽的话,他看着眼前这个夏日晨光中,闪耀蔽日的青年,他仿佛见到的是大陆上曾消失的,统一天下的玄皇帝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