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回到家的时候,有多少人能够怀念我们的大学?
我有。也许是心有余悸,我时不时会想到在学校的日子,尤其是那些日子。虽然在学校才一年多,但是,对她的印象却是如此深刻,比对初高中要深刻的多。
或许,死亡对任何人来说都是沉重而深刻的,尤其是当你身边的人,尤其是你的朋友甚至于亲人。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我们暂时离开了那个地方,而且很有可能再也不会回去了。
我想,我可以和晨雨就这样过下去,到了年龄,就可以结婚生子。而父母们也在筹备转校的事,因为那样的事,实在让人接受不了。
“什么时候开始写日记的?”
我抬起头,看着她,露出了微笑。“从和你交往开始。”
“真的假的?让我看看。”说着,她凑了过来,眼睛盯着日记本。
我立马合上了日记本,用左手压着,对着她,面露微笑。
“干嘛?还不给看啊?小气鬼!”她走到床边坐了下来,顺手从床头柜上拿了一本书,漫不经心地翻阅。
我把日记本放到抽屉里锁了起来,走到她身边坐下,“这不是小不小气的问题,这是隐私问题。两个人在一起,总要留点空间,这不是你说的吗?”
她把书放到了腿上,面朝着我,脸上带着那慈爱的笑,“好,好,好,是我说的,我不看你的隐私!”
我笑了,脸慢慢地向她凑过去。她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微微地撅起了嘴,眼睛眯成一条缝。
正当我要触碰到她的嘴唇时,书桌上的手机想了,我走了过去拿起来一看,是周俊辉。已经十天没他消息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打电话来,于是我接通了:“喂,什么事?”
“喂,是我,周俊辉!”
“我知道,干嘛!”
“你现在在哪?”
“在家啊,怎么了,到底有什么事啊?”
他的声音越来越急促,“你听我说,联系所以知道日记的人,包括你女朋友和她舍友。”
“她就在我旁边,到底怎么了,别急,慢慢说。”
“那好,你把扩音器打开,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说。”
我遵照他的话开了免提,把手机放回书桌上,“好了,说吧!”
“我告诉你们,那本日记没有被封印住!”
“什么?”我惊叫了一声,此时,晨雨也走了过来。“什么叫没有封印住?”
“我不是做法了吗?”
“对啊,怎么了?”
“我那次是想驱散冤魂,但是,那本日记里不是冤魂,是诅咒。”
我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那不是一样吗?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不一样,诅咒是要破解或者封印的,而冤魂可以驱散或者超度。”
“那就是说,你上次没解决日记的问题?”
“我以为是解决了,但是,我总觉得有点奇怪,所以,我请了假回江西老家问我爷爷,没想到学校里又出事了。”
“那结果如何?”
“我不是说了是诅咒吗?于是我打电话问了马云浩,果然那本日记不在了!”
我镇住了,呆在了那。
晨雨摇着我,喊着:“易枫,易枫,萧易枫,你怎么了?”
电话那边的周俊辉也听出了我们这边的异样,在电话里叫道:“萧易枫,你怎么了?”
我从噩梦中惊醒,但是,呼吸还是那么沉重,“告诉你们,那本日记之前三次突然出现在我身边。第一次是赵子云死后,被晨雨她们先看到;第二次是我和马云浩争吵那次,我到处找了,最后出现在我那堆书里;第三次是你做法那次,又是在我的书桌上找到的。”
“什么!这种事为什么不早说?你现在快去找,千万不能让其他人看到。”
手机就放在那,我和晨雨在家里四处寻找着,而周俊辉就在电话那头静静地等待。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没有,没有!”我实在是不行了,坐在手机旁边哀嚎。
“算了,可能还在学校,它应该出不了学校。”
“那现在怎么办?”晨雨代替我问。
“好吧,现在听我说,我们所有人都看过那本日记,所以,我们都已经触碰到了那本日记的诅咒。我们必须回到学校,想办法消除诅咒。听着,我要求你联系陈奕,许静文,还有晨雨的两个舍友,其他人我会通知的。后天中午,十二点,在图书馆前的那棵银杏树那碰面,告诉他们一定要去,性命悠关。”
“好,我马上告诉他们!”
“嗯,我挂了!”说完,那头挂了电话。
晨雨拿出了手机,拨了电话。她一边等着电话,一边看着我,说:“赶快打把,难道你还想朋友们出事吗?”
我深吸了一口气,拿起手机,先打了陈奕的电话。
晨雨那边先接通,“莎莎,后天中午十二点,图书馆门前见。”
“晨雨吗?什么事?”
“是那本日记的事,记得吗?”
“日记?难道是……”
“喂,干嘛?”
“陈奕,后天中午……”
“我知道了。”他干脆地打断了我,“浩哥已经打过电话给我了,小四眼那边也通知过了,保重吧!”他挂了电话,根本不给我说话的机会。
“嗯,路上小心,后天见!”晨雨也挂断了电话,拨了第二通。“喂,美莉吗?是我,晨雨……”
……
于是,我们又回到了学校。
一下公交车,我们就碰到了刚刚赶到的周俊辉。他苍桑了许多,大概是这些天为日记的事操碎了心。穿着依旧那么朴素,只不过脖子上多挂了个类似护身符的东西。
一见面,他便冲我们无力地笑了笑,“来了啊?挺准时。走吧,去看看其他人到了没有。”说着,便朝图书馆走去,我和晨雨背着包跟在后面。
到了图书馆前面的广场,就看到那棵巨大银杏的巨大残根,虽然受到了重创,但是仍然有两米多高,上面还有几根树枝,长出了点点新牙。
广场上已经站着六个人,其中一个戴着眼睛,身材瘦小,穿着中裤和格子衬衫,正聚精会神地看着那半棵银杏。
“静文,早!”
“啊,枫哥早!”
“早!”一个身材和我差不多,头发长长的,几乎遮住脖子,背着一个黑色的背包,穿着牛仔裤和蓝色T恤的男生走过来打招呼。
“胡飞,没想到你杭州的这么快就到了!”
“我昨天就到了,只不过住在宾馆里。”他望了一眼周俊辉,又微笑地看着我们,“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小树林那不是有个破洞吗?难道你不是从那过来的?”
“我还以为没什么人知道。”
“无聊的人都知道!”周俊辉冷不丁地插了一句,打断了我们的调侃。
一边的孙强满是不满,大概是因为没有了理睬他。不过也不奇怪,来的几个人没有和他特别熟的,再加上那狭小的脸蛋,贴上那小眼睛、小鼻子和小嘴巴,完全可以用“猥琐”来形容,所以也就不会有人去睬他。
同样也在看那棵树的是两个女生,一个戴着眼镜,个子不算高,大概一米五八的样子。小嘴巴,小鼻子,不过透过眼镜,眼睛看上去很大。脸蛋肉鼓鼓的,看上去很可爱。她是晨雨的舍友,朱美莉。
另一个也是晨雨的舍友,叫马莎莎。人张的还不错,个子和晨雨差不多,可能还要高一点。平时都化妆,也特别擅长,还帮别人化妆,所以大家都觉得她是个美人胚子。不过,大家喜欢她主要是因为她放得开,和谁都能拉拉扯扯,卿卿我我,按照马云浩的话说,就是个“浪荡妇女”,所以,我并不是很喜欢她。
不过,因为晨雨的关系,我还是过去和两个人都打了招呼,陪着晨雨和她们聊天,但是,我的关注点却在第六个人身上。
她一个人坐在图书馆的阶梯上,无精打采地翻阅着手机。她穿着牛仔裤,上面是黑红相间的格子衬衣,加上短促的头发,意气风发。
我撇下晨雨,一个人走了过去,站在了她的面前。“来了多久了?”
她抬起头,脸上露出了那甜美的笑容,“学长,你来了啊!”
“嗯,刚刚到,等很久了吧!”
她摇了摇头,“还不到半小时,只不过来的我都不认识。”
“亲爱的学长来了,就不用怕了!”不知什么时候,晨雨已经到了我身后,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叶玲立刻站起来,有些害怕地轻声说道:“学姐好!”
“你好!”晨雨伸出手拉住了叶玲的右手,把她拉到了身前,“从现在开始,你就跟着我们,以后我们就是好姐妹了。”
叶玲尴尬地点点头。
我看得出叶玲内心的恐惧,但是,我不知道晨雨现在的态度是真的还是表现出来的,所以我也不能有所表态,只能任凭他们发挥。
于是,晨雨就抛下了我,拉着叶玲和女生们扎堆去了。
这次,换我坐在阶梯上,等着人员到齐。
虽然,说好是十二点,但是总有人会迟到,所以,差不多到二十分的时候,人才基本到齐。
于是,周俊辉把所有人聚到了银杏树下。
一、二、三、四……十三、十四,总共十四个人。
“都到齐了,有什么就说吧!”陈奕大声宣布着,就好像他是领队一样。
“什么到齐了?”孙强问。
“不是十四个人吗,只不过三个换成女生了啊!”
马云浩摇了摇头,“本来是,没错,不过,现在多了个女生,少了个男生。”
“什么?”
众人都看向叶玲,使她不自觉后退了一步。
“她也看过日记了,所以我才叫她来的。”
他们又看向我,虽然表情上流露出了不满,但是也没说什么。
“到底少谁?”刘小帅问了最关键的问题。
我又看了一遍所有人:我、晨雨、叶玲、马莎莎、朱美莉、马云浩、陈奕、小四眼、周俊辉、刘小帅、李觉峰、孙强、胡飞、钱浩海。“是张佑文,张佑文没到。”
“那小子,平时看看一本正经,居然迟到!”陈奕又忍不住调侃起来。
一旁的周俊辉深吸了一口烟,把烟头扔在地上,用右脚踩灭,嘴里吐出一大股白烟。“他来不了了!”
我们面面相觑。
“什么意思?”
周俊辉深吸了一口气,“那就要从学校宣布封校开始说了:
那天我已经差不多到家了,然后收到了班长发来的通知,说是要封校。
我想,当时张佑文的爸爸过来接他,开了那辆银色的车。他是南通的,不算远,也不算近,大概三四个小时的车程。
不过,那天他们根本没有到家,打电话也不接,后来他妈妈打电话问我,其实已经打给好多亲戚同学了。所以,我也打了电话给他,但是一直没有联系到。
后来,也就是第二天,我又打电话去他家问情况。是他叔叔接的电话,说……说……”他哽咽住了,再也说不出话来。我们也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也不再追问下去。
我们先解决了午饭的问题,然后各自回宿舍拿了被子什么的,最后分配宿舍。
按照道理,十四个人应该分配到四个宿舍,但是,为了安全起见,所以都拼了起来。四个女生都搬到了孙强的宿舍,而我被安排去照看他们,所以睡在桌子上。而孙强安排到我的宿舍,和马云浩他们三个,以及胡飞一起。钱浩海则住到了周俊辉宿舍。
但是,其实我们并不知道要做什么,甚至有人认为回学校是找死。
“难道不是吗?离开这么多天,什么事都没有,回来干嘛?”
“莎莎,你别说了!”朱美莉已经瑟瑟发抖,蜷缩在自己的床下。
“怕什么?你回到学校就已经完蛋了。”
“莎莎!”晨雨愤怒地看着马莎莎,“你就别再吓她了!”
“可是,总不会让我天天啃面包吧?还有,热水都没有,怎么洗澡啊?”她意味深长地看着我,就像是在恳求我解决她的问题一样。
我清了清嗓子,说;“这么热的天,洗冷水澡好了!”
“着凉了怎么办?”她凑近了点,双眼盯着我的眼睛。
我特别想推开她,又不好意思碰她,所以身子稍稍后仰,靠到桌子上,冷冷地说:“吃药,我宿舍里还有两盒感冒药。”
她,“哼”了一声,退回到自己的床边。“反正我觉得我们就不应该回来,在家多安全!”
“安全?你不会真以为张佑文是意外吧?”一个苍白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我们转过头,看到周俊辉站在门口,手里拿了几张黄符。“走吧,先去上个平安香,然后找那东西。”
说着,他带着所有人走出宿舍楼,顶着两点多的烈阳,走到东南方的一个花坛里插上了十四柱红香,并点了一根小红烛。然后,他给了我们每人一张黄符,让我们在上面用朱红写上自己的名字。
这时候,马莎莎又来发牢骚了:“干嘛?给自己烧香?还用红笔写名字,你不知道不吉利啊!”
“你哪来这么多话,叫你写就写,不写出了事也别怪别人。还红笔写字不吉利,你是小孩子吗?这么幼稚!”周俊辉终于不耐烦了,狠狠地训了几句。
马莎莎看着他那表情,千言万语顿时就鳖了回去,不敢再发出一点声音。
我们也按照周俊辉的指示,把黄符一张张放在红香下。接着,周俊辉用红烛点了香,嘴里念叨了几句,然后带着我们磕了三个头,又念叨了几句,才叫我们起来。
要走的时候,陈奕问道:“不要把香拔了吗?”
周俊辉看了他一眼,然后看着我们,语重心长地说:“听着,这叫“平安香”,如果燃完,就会平安无事;要是提前灭了,肯定过不了今晚;要是符着了,马上会死。”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恐惧之色毫不遮掩。加上炎热的天气,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滴落。
周俊辉深吸了几口气,就像刚跑完一千米,难以呼吸。“我们现在最先要做的,就是要找到那本日记。”他扫了一眼,说:“我们有十四个人,就分成七组,现在商量一下,怎么分?”
“我和晨雨一组!”马莎莎又是第一个开口的。
不过,周俊辉并不同意,“女生必须和男生一组,你们四个自己选吧!”
晨雨看了我一眼,与此同时,叶玲也看了我一眼,但是,我不知道她们俩有没有注意到。
马莎莎先是看了一眼周俊辉,摇了摇头,又看了我一眼,再看看晨雨,然后转头看了马云浩一眼,接着又看着胡飞。
正当马莎莎要开口时,朱美莉抢先了,“我想和马云浩一组。”
“云浩?”周俊辉看着马云浩。
马云浩点了点头,“好。”说着,他站到了朱美莉的旁边,右手食指微微勾住她的左手。
“那我就和他吧!”马莎莎手指着胡飞,眼睛看着周俊辉。
周俊辉看着胡飞,问:“胡飞,怎么样?”
胡飞轻轻地点了点头,说:“没问题。”
马莎莎兴冲冲地走到了胡飞的身边,脸上洋溢着愉快的笑容,就好像是在参加什么真人秀节目,而不是“死亡游戏”。
“顾晨雨,你呢?”
晨雨靠近我,双手轻轻拉住我的右手,“我当然和易枫一组。”
周俊辉点了点头,转过脸看着叶玲,“那你呢?”
她的眼睛在人群中游移,身子一动不动,汗水浸湿了衬衣。
“那你就跟在我吧,怎么样?”
她转过头,又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
“那么,陈奕就和许静文一组,刘小帅和李觉峰一组,孙强、钱浩海一组。”周俊辉抬头瞄了一眼太阳,说:“时间不早了,现在开始,搜遍学校每一个教室、宿舍,体育馆和图书馆一个都不能漏。”
“可是,所以的屋子都锁住了,怎么进去找?”胡飞问到了关键。
“我可以解决!”刘小帅站了出来,“宿舍钥匙舍管那都有,只要撬开舍管门就行了。教室的钥匙在保安室,这几天应该只有两个门卫值班,同样可以翘了。问题是办公室、图书馆和体育馆。”
李觉峰抽了口烟,说:“办公室的钥匙在值班老师手里,体育馆的应该也是,只是图书馆的钥匙是图书管理员保管的,现在应该在家。”
周俊辉看了一眼宿管室,说:“哪组负责宿舍?”
我们互相对望,最后刘小帅站了出来,“我们来吧!”
周俊辉点了点头,说:“陈奕,你们两个也一起吧!”
陈奕和小四眼点了点头。
“那我门去教室吧!”胡飞说。
周俊辉点了点头,“我们也去。”
“那我们就去办公室。”孙强说。
“好。”周俊辉说,“那易枫你们去体育馆和图书馆吧!”
我点了点头。
于是,大家就分开行动。
我先来到图书馆,只见大门紧闭,上面挂着两个锁,一红、一蓝。
我走了过去,使劲推了推,纹丝不动。我只好转到旁边的窗户,用力推了推,也是一动不动。
“怎么办?”晨雨盯着我问。
我摇了摇头,围绕着图书馆走了一圈,把每扇窗户都推了一遍,但是,没有一扇不是锁着的。
我不耐烦了,气冲冲地跑到池塘边,在花坛的灌木丛中搜寻着。
晨雨站在旁边,焦急地问:“怎么了啊?你在找什么?”
跑了好大一圈,终于找到一块手掌大小的石头,于是,我又兴冲冲地跑到图书馆的一扇窗户边,朝着窗户,用力把石头砸了上去。
“砰”的一声,石头撞在了玻璃上,留下了几道划痕,却没有和我所预料的那样破碎。
我没有犹豫,又捡起了石头,紧紧地握在手里,用尖锐地一头对着窗户,拼命地敲打。石头在手中挣扎,我能感受到来自手掌的疼痛,也能看到那玻璃上慢慢成长的裂痕。最后,我用一个很大的弧度,再次将石头砸了上去——玻璃碎了。
虽然并没有整块掉落,却张开了一个口子。于是,我伸出左手,穿过口子,打开了窗户的扣锁,推开了窗子。
我双手撑在窗框上,通过窗户爬进了图书馆的一个阅览室。然后,我看着晨雨,伸出了右手,“进来吧。”
她站在窗外,面对着我,眼睛水汪汪的,“易枫。”
“怎么了,快进来啊!”我看出了她不经意间透露出的担忧,所以试着用微笑来抵消。
她终于伸出了手,左手拉着我的手,右手扶着窗框,小心翼翼地爬了进来。
接着,我走到门口,摸开了阅览室的灯。也就在这时,我才看到了血迹。
我翻过手,掌中已经是“皮开肉绽”,我终于明白晨雨在担忧什么了。
这时,晨雨走了过来,用她的口水为我清洗伤口,然后拿出纸巾做了简单的包扎。“以后小心点,容易破伤风的。”
我笑着点点头。
之后,我们把阅览室的几个书架都翻了个遍,除了原来的那些杂志外,完全没有日记的影子。
我们要出去的时候,发现这里的门也是锁着的。
于是,我顺手拿了一张凳子,把木门上的把手砸了下来,开了门。
接着,我们走到一楼大图书室,果然不出所料,双开的木门也是锁着的。于是,我毫不犹豫地朝着木门的中缝猛踢了几脚,让门锁断了开来,然后推开了门。
按照这种方式,我们搜查了整个图书馆,弄坏了所有锁着的门,却根本没有找到。
时间也来到了六点半,太阳渐渐隐没在西方,我们也只能拖着疲惫的身子离开。
差不多花了四个小时,我们十四个人搜了差不多半个学校,都没有找到日记,所有人都很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