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厅中,秦政不断的向主位上的老人陪着笑脸。
老人正是秦政的老师房轩。
房轩听闻秦政回王城,在家白等了两日不见秦政人影。
老头一生气,一大早就赶了过来。门房不长眼说让他等着要去禀报。老人家正好气不顺,轮着拐棍照着门房劈头盖脸的一顿乱抽。
房轩听了秦政的解释,心里到是不在生气了。不过依然黑着脸没点好颜色的道:“我还以为你这小兔崽子,去了边关几年翅膀长硬了那。”
秦政急忙嬉皮笑脸的说道:“您看您老说的,忘了谁也不能忘了您啊,主要是这不有事给耽搁了吗。”
房轩转头看向郭嘉说道:“你叫郭嘉?”
郭嘉对房轩还是极为尊重的。眼前这个老人为秦国和秦国的百姓做出的贡献是有目共睹的。
郭嘉看房轩询问,急忙躬身施礼的道:“后学郭嘉,见过房大人。”
“恩。听着小子说你是寒门子弟?”房轩看郭嘉神色自然不坑不卑也是暗暗点头。
“学生确实出自寒门。”
“寒门...”房轩念叨着寒门二字,眼中露出回忆之色。
秦政和郭嘉不敢打断老人回忆,恭敬的站在一旁。
房轩回忆良久方才说道:“寒门中确实有不少大才,只可惜现在门阀大族的势力,在各国都是根深蒂固。寒门子弟要想出头实在是太难了...太难了...”
秦政看房轩神色不悦,小声问道:“师傅,您认识寒门中人吗?”
房轩看了眼秦政,面露复杂之色苦笑道:“你可听说过我秦国的名仕白衣。他就是寒门子弟而且是我的故交好友。可惜为师能力有限,却是害了他啊。”
郭嘉在旁神色一动,连忙低头不动声色的继续听着。
秦政看着房轩道:“您说到的可是在议政殿上作诗‘即是白衣当自知,怎可贪恋染红尘’的白衣?”
房轩挪了挪身子伤感的说到:“就是他。白衣本名白子善,我年少时与其都在孙大先生出读书是为同窗,我与其年龄相仿,很多想法都很相同互引为知己相交莫逆。你父王起兵时,我知道他学识胜我十倍,故亲自请他出山助你父王。你父王能打下这片江山,白子善功不可没。只是世家大族嫌白子善是寒门出身,更嫉妒其能力。在你父王面前屡进谗言。我虽苦苦劝谏,可你要知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啊。你父王心生疑虑,而白子善天生傲骨不肯为自己辩解。议政殿上被世家大族的人气的口吐鲜血,留下诗句该名白衣愤然离去。这也是我不愿意住在东城区的原因,看到那些世家大族我就觉得恶心。”
秦政看到房轩如此神态也是有些伤感,一时竟不知道怎么劝慰房轩。
“哎...这些年我派人四处打探,都没有他的音讯,也不知白兄过的如何?”房轩说着说着竟眼有泪光。
看到老人如此,秦政和郭嘉都是心神一阵。触及伤心之处,方才有此神情啊!
郭嘉走到房轩面前,面色悲戚的说道:“家师要是知道世上就如此知己为其伤感,一定会含笑九泉的。”
房轩听到郭嘉此言,神情激动道:“你...你说什么?你是白衣的弟子?你师傅他...”
“家师在两年多前就去世了,算算时日在有七天就是家师的三年忌日。到时我和几位师兄都会回去祭奠师傅。”
房轩听到白衣已经过世,不由得泪流满面,看着院外怔怔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