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那巨大的身躯就冲向了南笙,她狼狈地躲过,方才待过的地方被一拳砸出了洞!
力气上她肯定不及这个怪物,所以只能灵活智取!
南笙这便在屋里跑起来,将怪物不断引到明黎那处。可蛊雕仿佛有意识般,每次一靠近明黎就把战场推到远处,这样一来南笙根本没办法用明黎作为挡箭牌。
最要命的是她每一剑刺下去都伤不到蛊雕,反而被抓住把柄遭打!
南笙又一次被蛊雕打趴在地上,马上抓着它跨来的双腿,从它身子底下钻了过去。
蛊雕转身的动作不是那么灵活,南笙趁机钻到它后面,一下子像个八爪鱼扒上了蛊雕的头。
这庞然大物开始疯狂摇晃身体,南笙骑在它头上感觉自己快要被甩飞,加快了手上结印的速度,一掌劈在它头顶,寒冰瞬间从它头顶蔓延向下。
毫无犹豫地,南笙立刻举起寒冰剑,对着蛊雕的头顶便是致命一击!
剑身毫不留情地穿透它的身体,蛊雕原本闪烁着精光的眼睛很快沉寂下去,身子也摇摇欲坠。
南笙从它身上跳下来,落地的那一刻蛊雕就没了声息,“哄”地砸在地上。
终于解决了这个东西,屋内已经乱作一团,唯独明黎那边干净得很。南笙走上前去,懒懒坐下。
“这是你的玩具?竟这般凶残!”她喝下明黎为她斟的茶,调整呼吸。
“看样子,实力还是在的。”
明黎喝一口茶,继续道:“如此,问题就出在你身上了。”
闻言,南笙顿时收起了懒散的模样,顾不得背后隐隐作疼的伤口,正了正身子。
“我见你对这蛊雕丝毫不手软,怎么那日连一个人也不敢杀?”
南笙默了默,答道:“我还是没办法下手。”
话落,面前顿时扑来凌厉的风。发梢凌乱,她的肩头已经抵上了一柄冰冷的剑。
明黎依旧淡然地喝茶,那不知从何而来的剑浮空立在她面前,稍有不慎就能刺穿她的喉咙。
“可还记得那日的情景?”他开口。
南笙不敢忘记。
那天夜里黑衣人将匕首抵在她脖子前时,她后悔得无地自容。
“记得。”
“对敌人的怜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个道理,你应该要懂。”
“我知道。往后不会这般不决绝了。”
明黎没有撤下剑,反而将锋利的剑刃进一步靠近她的脖颈。
“你应该听说过帝王家‘诛九族’的刑罚。一人受难全家受累,这很残忍不是?即便是襁褓中的婴孩也不会放过,在你眼中这是不是难以理解?”
南笙没有回话,垂着眸子不敢回答。他继续道。
“白锡国的上一任帝王便是在铲除亲王势力时手软,放过了十岁的余孽,没想到十二年后被他亲手了结。要知道白锡的上一位帝王是千古难遇的贤君,他的统治之下白锡国百姓和乐衣食不愁。因为一时心软,而错失千古名君,这不是善良,而是愚蠢。”
明黎起身,语气再不似从前和善:“好好想想,如今若是再遇到那般情况,该如何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