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华顿了顿:“公子并未拿走药王鼎,又为何要把钱给韩湘王?”
“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给那几个人擦屁股?”
对方没有说话。
面具男子笑笑:“女孩子家家的不懂事,做错了事拍拍屁股就走人了,我当然要给她收拾好残局,省得日后麻烦。”
严华猝不及防地被塞了一口狗粮。
“公子对那姑娘好似很上心?”
“你说呢?”
“那这药王鼎该如何?”
“药王鼎不是必要,总会有更好的鼎炉可以代替。”
“明明是药王鼎比不上那小姑娘重要吧……”严华在心里默默想着,没敢说出来。
“对了公子,您是怎么看出他们几人的计划?”
面具男子道:“韩湘王受了伤,幽兰草相较药王鼎更加重要。他们就是利用了这一点,推测韩湘王一定会护着幽兰草,这样一来李尚君只能偷出药王鼎。李尚君对此毫不知情,自然以为他偷出的是幽兰草,如此一来那六人便会全力进攻李尚君,抢走他手里的木盒再杀了他。”
他顿了顿,继续道:“如此一来,经过打斗后的六人一定难再反抗。他们这时候夺走小木盒就轻而易举。”
严华却觉得没这么简单:“想来公子也掺和了一手吧。”
他笑笑:“你说的不错。韩湘王受伤的事情是我故意让那姑娘听来,又故意告诉了李尚君。”
严华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李尚君是个贪心之徒,公子只需告诉李尚君那幽兰草对韩湘王意义非凡,他就会用幽兰草威胁韩湘王将药王鼎交给他。韩湘王花了大价钱买来药王鼎定不会轻易放过,所以一定会同意进行交换,借此机会再将他一网打尽。”
面具男子笑笑:“还不算笨。那李尚君还真是单纯,我告诉他韩湘王右手边上的是幽兰草他还真信了,却不知韩湘王是个左撇子。”
习武之人惯用哪只手,往往会下意识将手靠近想保护的东西。韩湘王的左手更加有力,自然护着幽兰草,李尚君却理所当然地认为他右手边的才是幽兰草,还真是好骗。
话毕,男子又叹了口气:“早知道这样,在拍卖会上我也不和韩湘王抬价钱,早知道当初他一口咬定五十万就草草了事,今日也不必花了双倍的价钱去偿还,失策啊失策。”
严华无语,区区一百万金币,恐怕他家公子根本没放在眼里。
两人大摇大摆地一路向北方走去,身形消失在夜色中。
翌日清晨,竹枝台——
仿佛陷入了噩梦,南笙看到无数恶鬼浴血而来,向她招摆双手,向她索命!
猛然惊醒,才发觉周围的场景是熟悉的地方。
南笙躺在床上,环顾一周确定这是竹枝台,松了口气。这一轻微的动作一下就牵扯到了后背的伤口,疼得她龇牙咧嘴。
“有人吗……”她虚弱地叫唤,可惜没人回应,她只好自己下床。
磕磕绊绊地坐到桌前,她一边倒水一边整理脑中思绪。
脑海里划过无数片段,南笙一皱眉,不愿意再想那些血腥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