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九漾和朱萱都闭口不语,皇帝的怒气,没人承受得起!
就在一片诡异气氛中,一位大臣打破寂静。
“殿下,恕臣直言。太后出事时在场的只有将军小姐一人,说来她的嫌疑最大,理应关入牢中审讯。”
说道朝廷上的势力分化,一派以武将南晋为首,另一派便以文官温之言为首,两派争端不休,两人之间不合已久,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现在温之言站出来说话,显然想借此机会打击南晋势力。
“温大人所以不错,但不应该是先安顿好太后娘娘,这样让她老人家躺在这里,实有不妥。”人群中传来一道声音,众人看去,南晋身着金镶紫衫走来,身后披风飘飘,面上波澜不惊。
他看到南笙有些颤抖的身影,将她缓缓扶了起来,解开了披风将它盖在南笙身上。
玄色的衣袍将她的身子裹得严严实实,南笙空洞的眼中才有了一点生气,倒映出了南晋的容貌。
“爹……不是我。”她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眼,手狠狠拽着衣襟。
“我知道。”南晋摸了摸她的头,转向皇帝。
“还请殿下将太后娘娘带回慈宁宫,在这小屋子里实有不妥,臣先带小女到南书房候着。”说着便要带走南笙。
然而一道声音又止住了他们的步子。
“南将军这么急着走,怕不是要找法子帮将军小姐脱罪吧。”
南晋冷笑一声,眸子折射出骇人的寒光:“温大人,你可知死者为大?太后娘娘的遗体还在此处,现在说这些可是不敬。”
温之言哑口无言,只能看着两人渐渐远去的身影。
皇帝痛苦地揉了揉眉心,招手道:“温大人,劳烦你了。”
说着他便摇摇晃晃地走开,几个奴婢看到了连忙上前搀扶着他离开。
温之言作揖:“是,恭送殿下。”
他的手隐匿在袖子下,此时已攥着双拳,隐忍不发。
待皇帝离开,温之言狠狠甩开袖子:“动作还不利索点!”
小厮不敢怠惰,他已是怒火中烧,万万不可再惹他生气。
一边,皇帝坐在了南书房的龙椅上,抿了口茶水,俯视台下两人。
南晋行礼道:“臣参见殿下。”
南笙动作慢了半拍,却也恭恭敬敬地俯身:“臣女参见殿下。”
“南笙,你说说看,为何你会和太后待在一起?”
“回殿下,太后娘娘约臣女在那间屋中会谈,臣女到时,太后娘娘已遇刺了。”她将事情原委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可有证据证明你的清白?”
南笙思索片刻:“臣女当时和九皇子在闲聊,那时有小厮来通报说是太后娘娘要见臣女。”
皇帝叹息,揉揉眉间:“你且退下吧,这几日便留在宫中,哪儿也不许去。”
南笙垂眸,应了下来,便默默退下。
“殿下,此事疑点颇多。南笙有嫌疑,臣不宜参与此事过多。只是选在太后六十寿辰这日刺杀,恐怕别有居心。”南晋说道。
“你说的不无道理,选在这日刺杀,那刺客恐怕是要让事情闹大。如果只为单单谋杀太后,那必然是要让动静越小越好,他偏偏反其道行之,怕只为将这事闹得人尽皆知。”
两人纷纷沉默,气氛一时间冰冷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