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倩儿也恍然大悟,“他们对自己的举动并无把握,所以为求保险又在半路上对你下手……这帮家伙真是丧心病狂啊!”
钱嘉义冷笑地,“现在这个一号杀手就成了整个案子的关键人物……倩儿,你好好想想还有什么线索可以提供给我?别着急……”
余倩儿思索地,“一号杀手大概……三十岁上下,络腮胡,话不多……对啦,他好像是姜腾鲛的干儿子,姜腾鲛平时对他很好,经常单独教他功夫,所以有人私下议论一号是姜腾鲛的干儿子……”
钱嘉义又问,“你知道在什么地方可以找到这个一号杀手吗?”
余倩儿摇摇头,“我对他的情况其实也是一知半解,只知道他的功夫在小组里首屈一指,所以他也是我们小组的半个老师。姜腾鲛不在时都是一号训练我们……对啦,姜腾鲛有个秘密小本子,上面不但记录着小组每个成员的真实姓名,而且还有很多杀手组织的秘密。说不定那次暗杀皇上的事姜腾鲛也有记载……”
钱嘉义一阵惊喜,“知道这个小本子藏在什么地方吗?”
余倩儿摇摇头,“大概一号会知道……”抱歉地,“嘉义,对不起帮不了你……”
钱嘉义宽慰地,“倩儿,你知道吗?你已经帮助我很多了……真的……”
余倩儿微微笑笑,“……”
这时,看守进来,“钱嘉义,探监时间到!”
钱嘉义用力抱住倩儿……
看守不耐烦地拉开他们,“好啦,差不多就行啦……走吧。”
余倩儿向门口走去,钱嘉义叫住她,“倩儿……”
余倩儿停住脚步转过身,“……”
钱嘉义:“我想给我们儿子起名为玄生,小名盼盼……盼着你死地重生,早日归来……”
余倩儿双眼潮湿,喃喃地,“盼盼……这名字……真好听……”转身离去。
钱嘉义:“……”
周纪元自从给信王写过悔罪书以后,就去找客光先,表示想为他们效劳。可是客光先好像看透了他的心思,冷笑地,“我当初想让你帮忙是看中你在帮钱嘉义打官司,现在你已经被钱嘉义和信王踢出了门,你还有什么用?”
周纪元拿出自己写的“信王罪状”交给客光先,表白地,“你们不是想让我指控信王吗?我现在也可以为你们这么做?”
客光先接过“罪状”冷冷地看了两眼,火了,上前给了他一耳光,“你竟敢拿着这些胡诌的玩艺胡弄我,好大的胆子!你以为当初你写下指控书,就能骗得了我?你是想上了公堂当堂翻供,反咬我们一口……这一手老子比你玩得高明。你这人我算是看透了,骨头软,熬不住皮肉之苦,但心硬。骨子里是一个自命清高的人……”对手下,“把他抓起来,以后看看他还有什么用?”
不管周纪元如何挣扎,锦衣卫把他抓进了京郊的一个小院子里软禁起来。昼夜二十四小时有人守卫着……几天里,除了吃饭睡觉,没人理他。周纪元耐不住寂寞多次提出要面见客光先,都被拒绝。这让周纪元有点偷鸡不成,反丢把米的感觉。
这天晚上,周纪元睡不着。他不知道案子打得怎样了,信王和表姐是不是安然无事。他索性起身来到院子,守卫在此的两个锦衣卫正在喝酒,趁着酒意呵斥他进去。
周纪元气不打一处来,拿起木棒打向锦衣卫。这个锦衣卫没防备,倒在地上。另一个锦衣卫火了,举起刀冲过来,可是身子到了周纪元面前却停住了。周纪元吓坏了,捡起倒地士兵手里的刀,就砍过去。
士兵脸上中刀,血流如注倒下去……
一个声音冷冷地传来,“周大人,你一个书生也敢杀人?”
周纪元望着脚下的尸体,手上的刀铛地一声落在地上。他惊恐地,“你是什么人?快出来!躲在暗处算什么英雄好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