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又如何?就算他是魔教教主,我一样不会容许任何人伤他一根汗毛!”欧意如怒气攻心,举起剑推开施佰春,往张玉剑剌去。
张玉剑立刻闪过,举剑小心与欧意如对过几招后,发觉此人功力越发越退,最后甚至连剑尖也颤抖起来。
张玉剑见机不可失,猛地回身削落欧意如的银锋剑,毫不留情地划破欧意如虎口,制尖直逼欧意如咽喉。
欧意如摇晃两下,抬起那对清澈的眼怒视张玉剑,随后剧烈喷出一口黑血,整个人失去支撑,跌落地面。
“白白!”施佰春慌乱地跑到欧意如身边抱起他,连忙按住他的脉门,为他切脉:“张玉剑你大胆!!居然刚公然谋害本朝五皇子!!如果欧意如出事了,朝廷致死都不会放过你!!”
施佰春吵张玉剑吼完,赶紧继续查看欧意如伤势。
“别吓我……你别吓我……”施佰春眼眶灼热,低头凝视着欧意如轻声说着,忽而又抬起头来怒目朝张玉剑吼去:“张玉剑,他的解药呢?!天青色的瓶子,你把他的解药拿到哪里去了?”
“去钟三少爷别院拿药。”张玉剑强压着怒气朝下人吩咐。
的确是他疏忽了,欧意如是皇子也是当朝摄政王,如果在他手上损失一分一毫这武林盟主的位置不保不说,朝廷更是不会放过他。
解药随即被拿了来,施佰春颤抖着打开瓶子,倒了三颗要给欧意如服下,但欧意如却因剧烈疼痛而几近昏厥,牙关咬得死紧无法张开。
施佰春急得不得了,她颤声说:“白白、我的好白白,别咬了,把嘴张开让我喂药。这药能止疼的,你多吃几颗就不会那么疼了,快点,把嘴张开啊——你把嘴张开啊——”
施佰春拼了命地用手指撬开欧意如紧闭的嘴,好不容易让他将药吞下了,却见欧意如脸色越来越发惨白,浑身抽搐痉挛,她悲痛地紧揽住欧意如,恨不得自己能代替欧意如受这折磨。
“对不起、对不起,我应该早点回去的,我早点回去你就没事了。”施佰春在欧意如耳边不住说着,“是我害了你、我害了你,我的错,这全是我的错。”
“来人,将施佰春关回牢房里,在未能够证明她非魔教奸细之前,不许放她出来。另外将五爷送回别院好生照顾,千万别怠慢了五爷。”张玉剑说罢,他门人便硬从施佰春怀里将欧意如拉了出来。
“干什么,张玉剑你这无耻小人又想对白白做什么!你别碰他,你若敢伤害他,我绝对不会饶你!”施佰春这时不知哪来的力气,就是死抓着欧意如就是不肯放。但张玉剑的手下却打了她一掌,蛮横地将她与欧意如分开,她被推倒在地,愤怒挣扎着又要爬回来。
“熙王是御剑山庄的贵客,自是和你不同。但你最好安分待在你的地牢里,若再妄动,我也不能保证他会怎样。”张玉剑冷冷地道。
“张玉剑,你这样未免欺人太甚!”林之轩挡在司徒面前,怒目瞪着他。浑身的狂妄之气与那翻飞的灰发,此时显得他那种温柔的面庞犹如地狱修罗……
“如今魔教围攻写意山庄,所有人命在旦夕,张某不才,当初既然被众人推举为盟主,今日便得负起这个责任保护大家的安危,筹措应对之道。在下还得和八大派掌门共商列策,琉璃宫若有什么话想说,等魔教退兵后冉来讲也不迟,恕在下告退了。”张玉剑打心底害怕林之轩暴走的模式,说完这番话便快步离开。
“你——别以为你是武林盟主本宫就不敢对你怎样!”林之轩因为最后一战有急事离开,那武林盟主之位才落到张玉剑手里,生为副盟主的他本不愿与张玉剑起冲突,可是这人死在可恶可恨,举起金扇一挥一道风刃便朝张玉剑袭击而去。
张玉剑目光一闪,侧身躲过,臂膀却还是被削,血不断的流。
“如今危急存亡之秋、两位何苦内哄动气?”钟慕冰冷的声音突然传来。
众人视线往他瞧去,发现钟慕身旁还有个脸色苍白,需要靠钟恒搀扶才得以行走的钟玉。
张玉剑冷笑,铁定是方才派人去取药时说词出纰漏,让钟恒和钟玉发现有异,遂请得钟慕前来。
“熙王是客,林大侠也是客,当初要不是有他二人,英雄大会之际在这里能有几人站着说话,张庄主是不是应该好生对待他们?”钟恒挂着沉稳的笑,对张玉剑询问道。
“张大盟主,年轻人就该聚在一起,你就陪我去找了盘棋吧!”钟慕不冷不热道,站到了张玉剑面前,阴寒的气息暴涨。
对面的张玉剑冷的一个哆嗦,论势力这里任何一个人都不比他差,至是他们懒得去争那个武林盟主,早知道钟慕当初就应该把这个祸害踢下擂台,也不会搞出这么多破事。
张玉剑就算顶了个武林盟主的头衔,还是得对钟慕礼让三分。见钟慕无意退让的神情,张玉剑也只好说了声:“请!”随着钟慕离开此地。
碍事的人走了,施佰春跟着紧紧又将欧意如揽回怀里。欧意如颤然伸手抚了施佰春的脸颊一下,随即呕出了—口血,陷入昏迷。
“呜——”欧意如这口血逼出了施佰春深藏着不敢落下的泪,她呜咽的哭声压抑不了地泄出些许,死命地抱住不省人事的欧意如,浑身颤抖着。
“你们听着,从今日起,地牢就由琉璃宫看守,原本驻于此地的人全给俺守南墙去!”林之轩朝张玉剑派驻在地牢入口处的御剑山庄弟子说着,搞得御剑山庄弟子面面相觑。
钟恒靠近施佰春低声说道:“血衣教即将攻山了,到时一片混乱谁也管不了谁,你找到机会便带他寻着来时密径离开。”她将施佰春被张玉剑拿走的药物与破风鞭跟天袭匕首和地牢钥匙交给施佰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