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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乱中救美 山间少年得偿愿

楚阳驻足在草丛前,额头上已沁出丝丝冷汗——被发现了。如果说刚才的他只是失望,现在确实心都凉了。做贼的人被抓到最少会遭到一顿毒打,更何况这偷学武功的事情万一被发现了呢?他寻思着可能逃不掉,只得转身与那道声音的主人对视——是那个练剑的少女。

少女的眼中布满疑惑和戒备,执剑缓缓走近楚阳的身前,架在了他脖子上。楚阳的双手微微上扬,但没有说话。那少女开口道:“你是什么人?”

少女过来的那片山林里的鸟儿们纷纷扑腾着翅膀飞上天空,让楚阳觉得似乎是特地来嘲笑他的。他不知道如何作答,正寻思间,却瞥见少女背后不远的山林里似乎有些许不对劲。忽然飞出一样东西往少女身后落去,他担心少女被砸伤,情急之间扑向少女往旁边一带。

少女猝不及防,两人纷纷滚到在地,手中的剑也被抖落在地,她下意识的扇了楚阳一巴掌。楚阳却不在意,盯着她刚才站立的位置——一把染血的剑正斜插在那里,剑柄上还有一只死死握住的手正在滴血。

少女顺着楚阳的目光看去,登时花容失色,吓得大叫。楚阳急忙捂住她的嘴巴把她拽入草丛蹲着,他清楚可能发生了什么。青阳镇虽然地处偏远,却常有过往的江湖豪客们或三教九流的人因一言不合及新仇旧怨而拔刀相向。青宁国已经渐渐失去了往日的辉煌,对这些危险分子的约束力也越来越弱。当街杀人这种事情,变得不再少见。每当青阳镇发生类似的事情时,普通镇民们都纷纷闭紧门窗防止引火烧身。楚阳自然见过类似的事情,自然有经验防止如何惹火烧身。

果然,山林里出来了一个跟少女着装一样的青年男子,左手捂着右手袖管,但仍不停的在滴血,看来那只紧握染血剑柄的手的主人就是他了。他跌跌撞撞的到湖边,见四下无人舒了口气:“太好了,小师妹不在这里。”似乎是体力耗尽,晕倒在了地上。

少女想要跑出去,却被楚阳死死拦住。见林中又出现了七个黑衣蒙面人,对她低喝道:“你想死吗?”少女见形势不妙也安静下来,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眼里已经全是泪花,无声的呜咽着。楚阳尽量让自己的呼吸平稳,额头上已经全是冷汗。谁也不知道被这些黑衣人发现会有什么后果,总归不会是什么好的结果。

黑衣人们见这个青年男子已经昏迷丧失战斗力并没有管他,扫视了四周准备离开。可是少女可能是呜咽得难受,一声轻咳引起了他们的注意,七人摆出临敌阵势缓缓向楚阳所在的方向过来。

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很平稳。缓慢的脚步在楚阳和少女眼里却是恶魔来临的钟声,每一声都重击着他们的心脏。“老天保佑,千万别被发现啊!”黑衣人们距离他们越来越近,楚阳死死的看着他们的步伐。正后悔着刚才怎么没想到带着少女一起跳进山洞底下离开,而是在这里查看动静。忽然间瞳孔一缩,却是一道剑光自黑衣人们背后袭来,霎时间有两名黑衣人没注意受到重创倒地。

剩下的黑衣人们各自防御下了这道攻击,转身迎敌。只见一中年男子从天而降,面容冷峻。飘扬的长发加上胜雪的白色长衫,如同仙人下凡。五名黑衣人见来者武功高强,率先出手,列出阵势对中年男子进行围攻。中年男子神色淡然,指捏剑诀,剑出如风。轻描淡写的化解掉了五名黑衣人的联手进攻,只短短几个回合,便令五人全部受创。五名黑衣人见后面似乎还有援军赶来,纷纷撒下烟雾遁走。烟尘滚滚中留下了一道嘶哑的声音:“杨云,你会后悔的。”

待得烟雾散尽,黑衣人已经不见踪影。而林间也来了一队与少女着装一样的人。此时少女也已经忍不住向那中年男子跑去。那队人向中年男子行了一礼:“弟子来迟,请掌门恕罪。”少女则是径直跑到中年男子的怀里哭着:“爹……”

杨云见女儿从草丛中出来安然无恙,似乎舒了口气。宠溺的摸了摸少女的头:“乖,没事了。我们回家……”

少女往楚阳的地方看了看,向杨云问道:“爹,我明天还能来这儿练剑吗?”

中年男子若有所觉,往楚阳藏身的位置看了会,却没来追究。给少女答道:“这几天可能有点乱,最好别独自来这儿。”

“这儿安静,能不能嘛?”少女撒起了娇。

杨云视少女为掌上明珠,况且这个女儿确实也没什么缺点,天资不错,习武勤奋,乖巧懂事。让他觉得有这么个女儿简直是上天的恩赐,见女儿撒娇焉有不答应的道理?大不了加强门派防卫力量以及重点巡守这块位置。今天门内变故,外出游历的弟子们最迟晚上就会回山。到明天的话自然能确保女儿的安全了。而且今天虽然山里各个位置突然出现这些黑衣人,目的是来夺取那件异宝的。而今天一战已经灭掉大量来犯高手,晚上门中所有高手回山,短时间内应该是不会有人再打主意。

机灵的弟子们已经将那位失去手掌的青年抬出去救助。两名倒地的黑衣人也被押走,刚才热闹的湖边又安静了下来,只有父女俩席地而坐聊着天。

杨云有意无意往这边瞟的目光让楚阳不敢乱动,少女也并没有提及草丛里还有楚阳的存在。令楚阳现在的心是七上八下。过了一会杨云离开了,少女还在这里。确定杨云离开后,她走向草丛拉起了楚阳。“小贼,刚才谢谢你。”

“应该是我谢谢你,没有向你们门派的人指出我在那里。”楚阳显得有点不好意思。

少女脸上浮现了笑容:“因为,你是我抓到的啊,只能由我来处理。”

楚阳摸了摸头,有点心虚。

“小贼,我叫杨婉清,你呢?”

“楚阳”

“这名字还不如叫你小贼呢,以后还是叫你小贼吧!”

“……”

“对了,小贼,你是怎么来这里的?这座山外围可是有仙门阵法守护的,普通人没人带路根本进不来。”

知道眼前的少女不会害自己,便把山洞的情况告诉了她。少女得知后闪现出了异样的光彩,如同发现了新奇的宝藏般。“太好了,以后可以偷偷溜下山玩了。”急忙让楚阳带路去观摩。

少女满眼好奇的在通道中东摸摸西看看,不停的跟楚阳说话。一路走着,楚阳得知少女所在的门派叫做灵玉派,传承不过百年,本是小派。但是却由于三十年前上任掌门有恩于青宁国阳亲王得到扶持,加上自己父亲那辈弟子争气。如今论江湖声望已是青宁国七大门派之一。

至于今天发生的事情少女所知也不多,她平常只练练剑,读读书。对门派内的事情并不怎么关心。忽然间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说道:“啊,我知道这个通道怎么来的了。听娘讲,二十年前爹爹曾经带了一个人软禁在了山上,后来有一位高人想要带那人离开。爹爹不肯,那高人也不愿跟灵玉派起恩怨,便和爹爹打赌在五日内不伤一兵一卒的将其带走,爹爹就不再追究。结果不到第四日的时候那人已经遁走了。谁也不知道那高人怎么做的。看到这通道我才突然明白了,那是高人用真气给硬生生凿开的啊。天啊!!”

“真的有人能凭一己之力把山凿出一个洞么?”楚阳心生神往。

“有啊……”

已经到了那个布满灵气石的山洞,少女毕竟是大派弟子,发现这些灵气石形成时间不超过两年,内含灵气并不充裕。对她来说并不算什么值钱的东西。但是荧光闪闪的洞内却因为这些石头点缀得煞是好看也令她脸上浮现出笑容。她忽然间转过头问楚阳:“小贼,想学剑吗?我教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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